他俩在电话里面聊了一通后,方才把手机挂断,并把它还到了我的手上。随即,他又一脸堆笑地说,“洋哥,原来你跟王少的关系这么铁啊!我听说,他今晚可是请附近主管局的几位领导吃饭。”
“请谁吃饭不重要,可我真得不喜欢这种场合。要是你喜欢的话,那等下我给他回个电话,今晚就由你顶替我去吧。”我边说边把手机放回到口袋里面。
不等李昌兴开口回应,台上的主持人的话音就传入到我俩的耳朵里,“下面拍卖,由临江分局查扣得一批烟草。这批烟草的规模是……”
我跟李昌兴听了这话,自然就把嘴里的话头打住,并且做好了举牌的准备。
很快主持人的话就说到了最后,“这批货的起拍价是八百万!每次加价的幅度是八十万。现在叫价开始。”
我听主持人把话说完,立刻就把手中的号码向上举起。
可不等我的号牌举过头顶,主持人的话音就传了过来,“好!已经有人出价了。现在还有没有人出更高价的?”
我听主持人这样讲,目光立刻就向李昌兴的脸上看去。
虽然我已经知道王少安排了人进来搅局,可我没想到他们出手会这么快。按着那人出手的速度,恐怕是主持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把号牌举起来了吧?
李昌兴看到我的目光,脸上自然也是惊诧的表情。随即,他的目光就向四周看去。果然他发现在场地的后排有人举起了号牌。
不等李昌兴转回头来,主持人的话音就再次传来,“好!有人出价八百万了。有没有人出更高价?八百万第一次、八百万第二次……”
要是主持人喊到八百万第三次,我再不举号牌的话,那李昌兴的货可就要落到别人的口袋里去了。
李昌兴听到这里,忙不迭地把我的手抓住,并将它向半空中伸去。
主持人在台上看到我举起了号牌,立刻就把手向我这边指来,“好!现在又有人出价了。按照规则,现在这批货的价格是八百八十万!有没有人出更高价的?”
当主持人这样叫嚷时,李昌兴的目光却紧盯在会场的后排上。
显然他有些担心方才的那人再加价跟他争抢。可当主持人喊过三遍时,那人的号牌却依然没有举起。看到这里,他的心情才算是放松了下来。
当李昌兴这样做时,我的目光自然也向会场的后面看去。
虽然刚才在电话里面,王少跟我明确得说过,要我举四次牌,可如今货在我的手上,当然就不能由我再来举牌了。
就在我疑心王少那边有了变化时,主持人手中的木槌也高高地举了起来,“好!八百八十万,这批货……啊!又有人举牌啦。”
李昌兴听主持人这样讲,目光再次在会场里面扫瞄起来。
显然这次举牌的人可不是上次的那个。要不是这样,他方才就应该知道是谁举牌了。当李昌兴找到那个新举牌人时,主持人带有鼓动性的话语同时也传入了我的耳朵,“九百六十万!现在这批货的价格已经涨到九百六十万了。大伙有没有人再加价啊?”
我听到主持人的呼喊,自然就把目光落回到李昌兴的脸上,“李总,我们还加吗?”
“加!一直加下去。”李昌兴几乎是咬着牙根儿回应了我的话。虽然会场里面的光线很暗,可我却看到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了。要知道场子里面每有人加一次价,他就要损失八十万。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很难接受的事情。
我听了李昌兴的话后,倒是很坦然地把号牌举了起来。
此刻,我的心里甚至在想,要是会场里面再有人帮忙,跟着一起出来搅局才好呢。毕竟李昌兴赔得越多,我的心里就会变得越痛快。
不过,我的心里多少也有些后悔。
要是我早知道有人会给李昌兴搅局,当初他提出给我三成货的时候,我就应该要相应的货款,而不是实物才对。要是那样的话,李昌兴的损失岂不是会更大些?
虽然我期望的事情没有发生,可李昌兴在会场里面却有两个对手。
当我准备举第三次牌的时候,他俩竟然也在那里争抢了起来。这样,价格在无形之中又被拉升了一截。这时候,当我的目光再落到李昌兴的脸上时,明显可以看到豆大的汗珠挂到了他的额头上面,而且还在向下流淌。
这样一来,我便故意把眉头皱了起来,又吞咽着口水问,“李总,我们还要加吗?”
“加!洋哥,你一定要帮我把它拍回来。”李昌兴边说边把手扶到了身前。看样子,他的心脏也跳得厉害,并且要超出身躯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我听李昌兴这样讲,便思忖着把号牌向上举高了一些。
可不等我把号牌完全举起,主持人激动的话音就传了过来,“好!又有人举牌啦。现在这批货的价格已经是一千二百八十万啦!有没有人还想出更高价的?”
“这帮混蛋!他们是想把我往死里整啊?”李昌兴这样说时,嘴唇已经有些发紫,双眼也向前猛突了出来。
我一边把手里的号牌举高将价格拉升到一千三百六十万,一边又歪过头去故作关切地询问,“李总,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啊?这批货的价格已经涨到这么高了,要不咱们还是别要了吧!我的报酬嘛……”
说到这里,我把话头打住,并把目光从李昌兴的脸上转开了。
李昌兴的心里同样有本账!按着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