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见了这种阵势,禁不住全惊呆了。钟馗人、劝融心内自忖:“我一向自认自已也算当世佼佼之流,若是到了中原,完全可以睥睨天下,但若和那个浑身着火的年轻人比较起来,自己也只能和他不相上下,若比起那女娃,却还颇有不如。”
其他各派掌门却是个个心丧若死,泪水长流,暗自责道:“我们一向还以宗师而自居,现在看起这几人所使的武功,真乃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们简直是井底之蛙。”
世外高人以一人抵敌这江湖上的两大绝顶高手,不到半个时辰,便渐渐的落了下风,又过了顿饭的工夫,已是汗流如浆,难掩颓败之势。
众人见胜负将分,均又重新清醒了过来。英郊看着高人渐渐落败,既不敢上前劝住、又不敢上前助拳,更不便看着他败在谢雪痕和凤舞手里而难堪,一时间和钟馗人、劝融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劝融和华青云诸人心中既有幸灾乐祸之感,又怕那高人败下阵后,会迁怒到他们头上,拿他们出气,一时间心里惴惴不安。
世外高人忽然道:“惑心魔血是咱们魔域的圣物,得赶紧让那姓凤的小子交出来才是。”众人明白是他斗不过凤舞和谢雪痕,而想让魔九他们上前助拳,心内遂对他生了鄙夷之意。
英郊顺势道:“现在时日已然不早,三位不妨暂时罢手,改日再分出胜负,咱们先商谈一下惑心魔血之事。”
谢雪痕本来是为了救下叶飘云,并不想和这世外高人相斗,此时听英郊如此说,更不便违他之意,于是向凤舞道:“咱们撤吧!”凤舞双翅一展,和谢雪痕跃出了三丈之外。
世外高人也收了身形,连喘了几大口,微微一笑,向凤舞道:“你小子最好快点将惑心魔血还给我师妹,否则下次我再遇见你,非好好的教训你。”说着,也不和英郊等人道别,长啸一声,晃身便跃下山去,展眼间不见了踪影。
这时日色将没,西面天边的烂云犹如片片枫叶,浮在天际。莲花道人命人收拾房间,整理杯盘,以款待诸人。
英郊等人在花厅坐下。谢雪痕偷偷拿眼打量那九个女子,年龄约有二十七八,均是云髻如墨,面如银盆,柳眉如画,凤眸如水,肌肤胜雪,穿着一身金色锦缎华服,显得无比高贵。其中一人坐在椅上,端然不动,一言不发,透出清雅高华,不怒自威的气质,令人为之所摄。其他八人形像与之如一,站在一侧。
谢雪痕见她们长相,年龄,气质,衣着恍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心道:“妈呀,这是九胞胎吧,真不知道她妈是怎么把她们怀上的。”在外头的时候,又见他无论是行动,还是走路,配合的天衣无缝,整齐划一,显然是受过极严格的训练,只是有一点怪异,就是那站着的八女始终跟随着,坐着的那个坐在椅上的女子,那女子似乎不论要做什么事,连嘴也不用动,那八人便过去做了。
谢雪痕忍不住向英郊道:“英大哥,怎么不向我们引见引见你的这几位朋友。”英郊指着那个钟馗模样的人道:“这位是魔九妹妹的三师兄,姓董名大千。”又指着那赤发獠牙的怪人说道:“这位是六师兄,姓劝,名融。”谢雪痕均拱手道声:“失敬!”
英郊终于指到了那个端坐椅上的气质女郎,笑了笑,说道:“这位姑娘是魔九八师兄的表妹,名矢志,姓黄枫。噢,她是海外九体族人,她们的姓氏跟咱们中土人的姓氏不一样。他们的名字放在前面,姓放在后面,叫矢志?黄枫。又因她的名字先后被他们家族的先人先后用过两次,所以她现在也用上了,于是又把她称为矢志三世。你可以叫她矢志?黄枫,也可以叫她矢志三世。”
谢雪痕暗自惊异:“我们若是遇到前辈的名讳,避之唯恐不及,她们竟还再用族中长辈的名字,可见他们那里定是没有礼仪的国度。”偶瞟到莲花道人、华青云等人见他交头接耳,面上也现出对这女子的鄙夷之色。
那女子被英郊这般把她向别人详解了半天,面上仍是什么表情也没有。
谢雪痕再看那站着的八个女子,说道:“那八位莫非是这位的同胞……”心想:“她既叫矢志三世,那后面的该不会是矢志四世,五世,六世……”
英郊正待答话,那站立的八个女子如八道影子,倏地飞上那坐着的矢志?黄枫三世的身上,不见了。矢志?黄枫端起茶抿了一口,淡淡地道:“你们既然如此好奇,就让我来说吧,我们九体人有九个身体,需要的时候,他们就像我们的影子一样,从身上分出来,指挥他们做事,如使手足,若是不需要,就又像影子一样,回到主体上。
九体人本叫智族人,因一生下来便有九个身体,故此俗称九体人。他们的心脏只在主体上,虽和原体不相连,却受原体的心意感应,宛若臂膀手足。八个副体尽管穿了衣服,却也并不妨碍他们隐入主体内。”
在场各派人物见了矢志三世这般奇异,无不暗暗称奇,有些人却是暗暗不屑,觉得她并非人类,不过是一怪物罢了。
英郊岔开话题道:“谢姑娘,英姿既然被带去了洛阳,我还得去洛阳找她,只是你……。”说道这里,顿了一下,道:“你身上的毒时日已不短,万万不可以再耽搁了,我看还是抓紧时间,去寻解药才好。”
谢雪痕暗自思忖:“论精明智谋,英郊强我百倍,此时他又多了这么多武功高强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