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至夜幕降临,林康潜至巨石背后,运用移物大法,将巨石悄悄挪开,露出一个二尺大小的洞口,接着洞内便爬出一个纤俏地身影,林康看出这人是慕容菁儿。第二人爬出来的竟是聂海棠。
林康不由的一怔,随即又焦急的等待其他人赶紧上来,但之后却没人了。林康将声音压到极低,向慕容菁儿问道:“其他人呢?”慕容青儿轻声道:“没和我们关在一起?他们在另外一个牢室。”林康道:“在哪里?”
慕容菁儿一招手,领着二人纵上了山岭,行至一僻静处,悄声道:“在下游的水牢里。”林康道:“他们怎么将你们二人关在了一起?”慕容菁儿横了聂海棠一眼,道:“不清楚。”林康道:“带我去另一个地牢看看。”一言未了,只听牢边大声喧哗起来。
因飞狮人的语言和中土语言有些不同,虽听不清他们叽哩咕噜的嚷些什么,却也猜想肯定是发现了慕容菁儿和聂海棠逃脱。但见众飞狮人高举火把往下游奔去,林康道:“过去瞧瞧。”
三人当下展起轻身功夫,暗随飞狮人,跟了过去。走了二里多远,只见有五六百飞狮人结成几个纵队,聚集在一起,几各飞狮人军官,正自吵嚷个不休。他们后面脚下的石隙里泻出一缕暗淡地灯光。但听一人雷吼道:“你们这帮狗杂种,快放你爷爷出来。”
林康听出是贺耀煌的声音,低声道:“他们果然被关在此处。”贺耀煌狂吼了一阵,渐渐声嘶力竭,忽地又换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声若破锣,尖利刺耳,难听之至,正是那口技公子。
众飞狮人受不了,捡起大铁桶,自溪流中提水往牢中泼去。这时好几人骂了起来:“****奶奶的,这里的水够多了。”“******,王八蛋。老子要是出去了,决轻饶不了你们。”
林康暗中观察一阵,凭他们三人之力,根本无法将牢中众人救出。思忖了片刻,向二人道:“随我来!”当下往回走到一处陡峭的山壁处,上面藤葛垂挂,极为繁密。向慕容菁儿和聂海棠打了个手势,他便抓着崖壁上的枯藤,手脚并用攀了上去。
慕容菁儿和聂海棠虽不知他是何意,但知他素来足智多谋,便也跟着展起轻功攀爬了上去。
攀至半壁,偶然向下一瞧,下方黑糊糊一片,只有数点火星明明灭灭,不由得心胆俱寒。
“那壁厢就是皇宫,咱们进去放一把火。”林康抓着长藤,荡秋千似的往北面壁上的皇宫荡去。
此处离皇宫有三四十丈距离,三人艺高人胆大,几个纵跃掠上了宫檐。
飞狮人的皇宫虽然戒备森严,但三人的轻功远非谢无双可比,在宫中上下翻飞,竟如入无人之境。飞狮人的皇宫外表虽然庄严,但内里却是将山腹掏空的洞穴。只是装饰的富丽堂皇,布置也格外豪华而已。
林康安排三人彼此分开,去厨房、仓库等有易燃物的地方放火。
聂海棠却腹内寻思:“王开疆此时已是丧家之犬,难以扶持的了,不如投靠飞狮人,借助他们的力量,来消灭幽家和英郊这些人。”计议已定,遂暗自去寻找女皇的寝宫,但飞狮人的宫闱却好似蜂窝,密密麻麻,让他找不着北。
正自心急火燎之际,忽见一位身着王服的飞狮人老者,在众飞狮人的簇拥下,沿着宫檐下的飞廊走了过来。便飞身下去,拦住了飞狮人众。飞狮官兵见这里骤然冒出一个中土人,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各持兵刃将聂海棠团团围住。
“在下冒犯王威,实有要事相告?”聂海棠向那老者一拱手,面上露出是来投诚,而决非诈降之意。
那王者道:“你是什么人?又为了什么事,而擅闯此宫闱禁地?”
“此事关系重大,在下必须见到贵国皇上才可以说明。”聂海棠故意危言耸听。
“怎能凭你莫须有的一句话,就惊动皇上的圣驾。来呀,给我抓起来!”那老者把三角狮眼绷圆,咧开血口,獠牙呲出,动了狂怒。两边武士随即上前,将聂海棠驾住。
“有几个极厉害的贼人混进了宫里,他们要谋刺皇上,然后放火烧宫。还是赶紧奏请陛下,及早防备则个。”聂海棠见不对劲,急忙透露出了自己的价值。
“我们的皇宫大内,岂容他们如此放肆,你危言耸听,意图不轨,给我押下去,严加拷问。”那飞狮人老者三角眼眯了眯,冷哼一声,并不买帐。
聂海棠哈哈大笑。
那老者瞪着三角眼,皱着蒜头鼻,口呲獠牙,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飞狮人,空有勇武之力,却无辩事之明。”聂海棠嘲讽之中,露出了凶相。
那老者道:“你说说,我怎么个辩事不明?”聂海棠道:“要杀便杀,何必多问。”那老者道:“其实真的意图谋害皇上的是你,只因我们宫中路径繁杂,才有意说有人谋刺皇上,好让我将你引到皇上身边,是也不是?”
“我和那一帮中土人本来有切齿之恨,只因无意间和他们一起被你们明妖公主擒住。在前半夜,他们的大总管将在下和一个女贼人救了出来。为了再去营救其他人,便潜进宫来,意图挟持贵国皇上,用来换取被你们关押在水牢中的其他人。在下一来不愿为仇人出力,二来也想良禽择木而栖,是以冒死前来报信。却不想王爷居然如此多疑。”
聂海棠侃侃而谈,有情有据,心中却暗骂:“好一只老奸巨滑的狐狸。”
那老者满腹狐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