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融道:“太子妃伤的重不重?”
王开疆道:“魂离只是受了点轻伤,现已派太医去看,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她现在还藏在宫中,聂总管费尽机思也没能寻到她在什么地方,现在各路叛军,正向这里赶来,宫中一发生这种事,城内的老百姓更加人心惶。”
劝融见聂海棠在旁,叱道:“你负责守护殿下和太子妃的安全,现在却搞成这个样子,你是干吗吃的?”
聂海棠脸涨的通红,却也无言反驳。
霸王蛊道:“殿下不必忧心,老夫自有办法。”王开疆道:“不知老师有何妙策?”霸王蛊道:“殿下请随我来。”王开疆与劝融随他行至他居住的飞云轩。
霸王蛊将二人迎至厅内,回身进入内厅取出一只黑色的坛子。太子微闻内有水声晃荡,心中不由得犯疑,不知坛中贮有何种怪异之物。霸王蛊撬开盖子,伸手进去抓出一只水淋淋的,形似老鼠,鼻孔如彘的黑色怪物。王开疆只闻到一股冲鼻欲呕的腥味。
霸王蛊道:“此物嗅觉灵敏异常,但凡进入我鬼哭谷之人,我均采下了他们身上的气味,因此没有能逃离我的手掌心的。只可恨那唐羽得幽冥二老之助,飞到了天上去。才留下今日之患。”
王开疆听到此处,脸都青了,我也去过鬼哭谷,日后他若寻我,岂非易如反掌?又想,此物如此妖异,若惊了宫中内眷,传出宫去,岂不惹天下人耻笑?
霸王蛊没注意到太子的不悦之色,又取出一个匣子,取出一缕头发,放在那怪的鼻端,道:“宝贝,给我找出此人来。”那怪物竟突然弹出一双,蝙蝠般的膜翅,“扑愣愣”飞了出去。王开疆“哎”地一声,急想阻止,已然不及。霸王蛊道:“殿下且放宽心,我这宝贝一定能寻到那女娃的藏身所在。”
王开疆吐了口气,道:“嗯,可别惊了宫中内眷。”三人出来,只见那怪兽绕进齐乐宫,赶过去看时,又见那东西又一绕进了显灵殿,只是每到一处,必引来一阵撞了邪般的惊呼。王开疆越觉此事不妥,但因此兽既已放开,就此收回,一来于霸王蛊面上不好看,二来想起谢雪痕隐身此间,祸患不小,早一时解决,终是必要。因此任那怪兽在各宫室之间飞绕。
突然间,这怪兽飞向梦魂离的宫内。王开疆吃了一惊,道:“这怪东西往哪里去?”说时,当先往自己的寝宫奔去,聂海棠、霸王蛊、劝融并三十多个侍卫紧随着跟了过去。
拐了好大一个弯进入院内,但见那小怪物就似一只斗大的蝙蝠,飘进了梦魂离的碧波宫,里面的宫女随即吓得大叫,叫喊声中充满了惊怵恐怖。只听梦魂离道:“叫什么叫,发生了什么事。”几个宫女止住惊叫,内中一人颤声道:“娘娘快看。”只听梦魂离“咦”的一声。
王开疆一干人等已纵身窜了进去,梦魂离已抖出她的那条碧索,欲抽向那怪物。霸王蛊急道:“娘娘且慢。”梦魂离缓了缓,那怪兽竟展翅向上直冲,啪地一声,撞破了天花板,上面传来一声惊叫,跃下一人,却正是谢雪痕。
霸王蛊大喜,道:“殿下,这女贼现在不就找着了。”王开疆喝道:“拿下。”聂海棠拔起长剑和劝融分从左右向谢雪痕攻去。
原来那日梦魂离奉劝王开疆留下谢雪痕,王开疆疑她是为救旧情人的姐姐,心里不免醋海翻波,当时便拂袖而去,决计要致谢雪痕于死地。但后来细细的思忖一番,虽说梦魂离另有私心,但所说也不无道理,这才暗中将谢雪痕留下,从而让凤舞和子文扑了个空。
梦魂离探明实情,暗潜进囚禁谢雪痕的居处,将百花谷的灵丹服给谢雪痕。谢雪痕这才身体痊愈,她有幽灵复活神功,可以瘦身缩骨,逃出囹圄。她心中恨聂海棠、霸王蛊二恶入骨,于是潜藏在宫内,白日休息,夜间为了引聂海棠出来,她故意专袭王开疆,反弄得梦魂离日夜不宁。
这日因想起旁人常说“最危险的所在,反是最安全的地方。”便躲在太子宫里的阁楼里,却不想被霸王蛊的怪兽寻到。
聂海棠连日非但未能护住王开疆,反被谢雪痕所伤,面上未免无光。劝融、霸王蛊有心争功,一个奋勇当先力搏谢雪痕,一个急召毒人前来助战。
碧波宫内虽甚是宽敞,但如此多的人涌进来混战,还是不免狭窄了些。谢雪痕因梦魂离救了自己,不想过于挠攘于她,便纵身窜了出来。到了殿外,只见御前侍卫、御林军以及联合组织内的高手,各持兵刃院里院外,涌了个水泄不通。弓箭,连珠弩全都瞄准了谢雪痕。
聂海棠每刺一剑,迅疾如电,而且发出锐利的嗤嗤之声,显是每一剑都用了真力,外围精于剑法的脸谱族高手,心中都以自己的剑法造诣与其相较,自己若与之比剑,不出五十招必伤在其剑下。
劝融的分尸爪乃是魔界极上乘的绝学,双爪源源而出,狠极快极。斗到分际,其臂突地陡长一丈。开始时谢雪痕几乎吃亏,由此留了意,才逐渐适应了下来。
霸王蛊虽召来了手下的毒人,但这些毒人在这正在激斗的三大高手之间,根本就无法插进去。霸王蛊见谢雪痕战到酣处,竟化作一道蛇一般的黑影在聂、劝二人的剑爪丛中飞来飞去,周旋二人游刃有余,于是挥掌跳上去助战。他用的是魔皇翻天掌,亦是魔界绝学,但他生得千年,却尽瘁于毒,未能将此掌深练,故此这魔皇翻天掌威力远逊于劝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