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道:“设计这陷阱之人,早就想到那个叫英完的人如果没有死于机关,看到了这红字之后,除了明白自己受害外,决想不到这后面还有门道。”不由得深佩那设计陷阱之人的心计之工。
没一会那块白玉壁便被撬下,后面是一个二尺见方的方洞,当中放着尊青色的铜鼎。众人一看,不知其中是福是祸。夏飞拔出剑来,正要试探那鼎,宁王忙道:“等等,让我先出去。”说着窜出门去。夏飞笑笑,让众兵也出去,然后用剑尖拍击那鼎时,只发出当当当数声沉重的闷响,鼎身却纹丝不动。
夏飞道:“不消说了,这八成是个机括。”当下喝令众兵解下腰带,互相结成绳子,绑在一个鼎脚上,然后众人走出门外。夏飞在门口用力一拽,那鼎一转动,但听轰隆一声,地面陡然分开,现出一个七尺见方的方坑。
夏飞和宁王小心的走过去,只见这洞有一丈深,当中又是一尊青铜鼎。只是高有八尺,围有五尺,看起来至少有千斤重。夏飞先探了探,见无危险,便命五个士卒下去将腰带捆在鼎盖上的龙形把上。然后试着提了提,但觉沉重无比。心想不知这腰带能否提得动?接着再一用力,但听“咚”地一声巨响,鼎盖飞起,里面窜出一股白气,破顶而出,并钻出地面。而夏飞、宁王及六十多个士卒,哼都没哼一声,立时毙命。
原来那股白气是一种极毒之物,稍闻上一点便会中毒,而无药可救,何况他们正在近前,猝不及防,吸入体内。这毒气非但极毒,而且被压缩在鼎内,便产生出一种匪夷所思的力道。此时一开鼎盖,这股气便穿破十数丈厚的洞顶,冲出地面。恰值西风正烈,便将这股气往东吹去。
谢无双和林康、子文、赵异志、公孙战正在营外,心急庸军驻守在古墓之西,不肯过来。谢无双正欲待前往察探。
林康额上神目忽然睁开,随即向西天射出五道白光,顿时神色大变,急道:“风中有毒气刮来,赶紧下令所有人什么东西都不要拿,都往东面避风之处跑。我们也赶紧走。”诸人都知林康素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之定力,见他慌张如斯,必知发生了极危险之事,不及详询,便去分头下令。
各首脑先分头下令完毕,便都展起轻功,随着林康觅安全之地逃跑。营中顿时一片哗然,八万多弟子全都踏着大雪奔出营去,觅地而避。
谢无双、凤舞和子文虽有翅在身,但因毒气在风中,却也不敢在空中飞行。他们随着林康钻进了北面的一个山洞之中躲藏。在一起的有林康、谢无双、谢雪痕、凤舞、子文、赵异志、公孙战、杜衡,还有五个千夫长。众人都急问林康道:“刮那么大的风,毒气还不被吹散了?”
林康道:“不错,这种毒气即使被吹散,还会有如此毒性。如果没有被吹散,那威力可想而知?”子文愀然道:“庸军居然有如此厉害的毒,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他的谍影堂以世上任何事都难逃其耳目而著称,但却对这种毒却浑然无知,不由得心中有愧。
一直待到次日午时,林康试探着走出洞口,用神目察探良久,才道:“现在没事了。”
众人出了山洞,嘘了口气。此时阳光倾泻在雪面上,泛出一片耀眼的光亮。他们因在漆黑的洞中待的久了,乍一出来,有些晃眼。踏着积雪返回营地,行没多远,便听到一片哀嚎声。他们都吃了一惊,急忙赶过去,但见雪地上有一大群黑水旗弟子,正手抚着眼睛,仰天大哭。
谢无双和林康等人互视一眼,都是非常的惊异,奔上前去一询问,才知道这些弟子除了三十多个人,还能稍微模糊的看看四周外,其他居然都双目失明。
谢无双几位首脑这一下可吃惊非小,赵异志先命他们互相前后抓着衣服,由能看得见的弟子,在前面引着他们回营。然后群豪再去搜寻其他弟子。接下来的事情让他们犹如五雷轰顶。幽家弟子失踪者不计其数,但大部都是双目失明,只有几千人还勉强能够模糊的辩别周遭事物。
谢无双只觉天旋地转,长久没犯的头痛之症,顿时又发作起来,滚倒在地上。这头上的痛,也只是暂时让他稍缓了缓心里的痛。林康连忙出指点了他的玉枕穴,让他暂时晕了过去。赵异志道:“庸军这一招可真够狠的,让咱们既战不得,也走不得,非生生饿死,冻死在这里不可。”
公孙战目中直迸火星,大叫一声,便要去庸军营中拼命。众人连忙劝住,道:“此时可莽撞不得。”公孙战叫道:“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弟兄们在这冰天雪地里变成瞎子不成?”
林康道:“此毒本来是绝对置人死地的,只因被大风吹散,毒性减小,才使他们失明,不知道过些时候能否恢复过来?”
谢雪痕恨声道:“这种毒一定是出自霸王蛊之手,可惜不知他去哪了,否则可将他抓来,逼他配出解药。”众人都知这话只是说说而已,漫说霸王蛊现由众师弟互着,根本就难以近其身,即使真的将他抓来,又哪能逼使一个如此奸狡的人制出解药?因此林康、赵异志等人都默不作声。
子文道:“咱们现在如此处境,庸军万一攻来,咱们便成了俎上之肉了,不如赶紧让众军觅地躲藏。”
林康道:“此言甚是,这件事由我们来办,你且去庸军营中打探一下,看他们有什么动静。”子文答应一声,便要转身,林康又一把将他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