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丰也算是个细心的人,她发现青姝的秀发凌乱而濡湿,脸蛋还有红晕,感觉这种神情很熟悉,忽地想到自己与方逸快活之后,对着镜子梳头时,看到自己也曾有这种神情,便对方逸与青姝有些猜疑了。
随后,又见到青姝张开腿轻移莲步,显得很怪异,对于一个练家子来说,步伐一般是轻盈的,可是,青姝的却是呆滞的,徐丰又想起自己被方逸播过**之后也有类似的情况,就更感到怀疑了。
是以,徐丰才会试探地问青姝是不是受伤了。
青姝不想谈这个话题,找了个借口道:“没有啊,要是你不方便,那我还是回去吧。”
“不用,我还有很多修炼的事情要向你请教呢,你们饿了没,要不,我们一起到饭堂去吃夜宵。”徐丰连忙道。
“我买回来吧。”方逸道。
方逸旋即下楼,到学校饭堂去买了三份夜宵带回徐丰的寓所里,三人吃完夜宵,聊了一会,方逸便告辞回男生宿舍。他本来想在徐丰家里过夜的,但想到青姝与徐丰都还没有心理准备,便只好等下一次机会了。
在教师公寓公园旁边,方逸遇到了散步回来的张子怡。
张子怡没有看到方逸与刀冲的切磋,想去看,但没人肯带她去,她心里牵挂着方逸与刀冲,不希望看到他们受伤,一颗心悬了起来,坐立不安,便出去散步。
“方逸,你们打了吗?”张子怡迫切问道。
“打了。”方逸如是道。
“那你们没有受伤吧?”张子怡打量着方逸,似乎想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都受了一点小伤,没有大碍。”方逸感觉刀冲受的伤不轻,单是那七股不同的内劲的反冲,就可使他经脉受伤,但应该没有性命之虞。
“不是说点到即止吗?你们怎么受了伤呢?”张子怡微讶道。
其实,方逸并没有要打伤刀冲的意思,只是刀冲自己要打伤方逸,结果却被自己七伤拳的七种内劲震伤了,实在怨不得方逸。
唯一使方逸感到吃惊的就是刀冲居然会七伤拳,这种拳法在江湖销声匿迹很久了,忽然见到,觉得有些意外。
“张老师,你知道刀冲会什么武功吗?”方逸旁敲侧击道。
“知道,他练的是七伤拳。”张子怡如实道。
闻言,方逸暗忖张子怡可能知道刀冲的一些家底,张家也算是武学世家,对于武林派系多少有些了解,于是问道:“我听说只有狮王帮的人才会七伤拳,是吗?”
狮王帮当年算得上一个大帮,但后来渐渐式微了,到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右,便没什么人再听到这个帮派了。
“是,我问过刀冲,他老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我记得有一次他跟我说,说他想做一番事业,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借助别人的力量,才有可能成功。”张子怡回忆道。
假如刀冲真的是狮王帮的后人,方逸猜测他可能是想重振狮王帮,但现代是个法制社会,纵使法律还有待完善,但比之封建社会,已有质的飞跃式进步,想要再像古代那样搞帮会,那是很不现实的,除非能依附在权贵之下,才有可能获得一定的生存空间。
是以,刀冲要是想重建狮王帮,那只能跟庞家混,只要能获得庞家的支持,那愿望也可实现。
对于刀冲是不是要重振狮王帮,方逸并不在乎,他只在乎会不会有狮王帮的人替刀冲来找自己的麻烦。
“那刀冲是狮王帮的人了?”方逸问道。
“我没有问过他,我只问过他跟谁学的七伤拳,他说是家传的。”张子怡好像忽然领悟到什么一样,用惊讶的目光盯着方逸,道:“你没受什么伤,那说明你并不比刀冲差!你原来真的是世外高人!”
“张老师,别笑我,我哪里是什么世外高人,只是一个会几招三脚猫工夫的人而已。”方逸谦虚道。
“方逸,不用谦虚,我敢肯定,你绝对是个高手。你打通了任脉二脉吗?你练的什么武功呢?”张子怡顿时对方逸非常敬佩。
“我真的是一个练过几招散手的人。”方逸不想聊这个问题。
毕竟现在还没有完成族人交给自己的艰巨使命,只有低调才能保全自己,不然,容易惹来意想不到的棘手麻烦。不论怎么说,张子怡都是庞兴龙的私生女,要是自己向她透露太多的东西,说不定她有朝一日会告诉庞兴龙,那倒害苦了自己。
张子怡却不知两人之间有这种尴尬的关系,还不停地追问方逸武学的事,说到后面,也有要拜方逸为师的趋势。
无奈之下,方逸只好找了个借口,连忙回男生宿舍了。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那么的复杂,在张子怡还不清楚方逸与庞兴龙是什么关系的时候,不会有其他想法,不然,估计会有意躲避他。
而方逸也不敢告诉张子怡真相,那有很多原因,说起来,无非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也就是要先为完成族人交给自己的使命而不择手段,一旦跟她摆明来说了,那自己就没法利用她对付庞兴龙。
回到男生宿舍,方逸照常指点冯大德习武。
冯大德是陶家的亲戚,赵家是陶家的世交,赵家已清楚表明要找方逸算帐,一旦自己与赵家结怨,方逸觉得
冯大德被夹在中间也极难做人,要是他帮自己,那就相当于与亲戚翻脸,要是他来对付自己,那就是不仁不义。
每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快到凌晨零点,方逸才洗澡休息,明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