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死了。 她最后的那句话,救他,他,指的是平西王。
皇后娘娘做出如此败坏人伦大防的事,平西王就是有天大的功也保不齐受牵连,她说过让我小心行事,可是自己却含笑离去,脱离了苦海,剩下我们这些可怜的人,纠缠着,挣扎着,把对方逼向绝路。
或许,她最后是想对我说抱歉的,她没有完成自己的任务,反倒牵连了所有人,可是我一点都不怪她,我甚至羡慕她,可以这就样死去。
夜晚的天空,黑得像是罩着一层泼墨的画,把所有的东西都笼罩在里面,没有月色,显得空洞苍凉,我独自站在窗边,望着黑朦朦的一片发呆。
身后修长的人影悄无声息的靠近过来,闻到他身上的龙涏香,我便笑了,“这么晚了,皇上过来有事吗?”
“看看你怎么样了?”他笑着道,从身后抱住我,手臂因用力而暴出青筋。
他每一次拥抱都是这么用尽全身力气,仿佛在喧誓着某种占有。
“还死不了。”我嘲讽的道,任他抱着,却不肯回头看他,直到现在还能从他身上闻到一股血腥味,像是与生俱来的那种,洗涮不掉。
他丝毫不在乎我的冷漠,笑着道:“想做皇后吗?”
听到这声,我不可遏止的笑了,人走茶凉,也凉得太快了些,皇后娘娘刚刚上路,或许影子还不甘的飘在凰宫上空,他却过来问我愿不愿做皇后。
这一切都太可笑了。
“你笑什么?”他问,手指不经意音已经伸到了帖身的小衣内,由下至上徐徐靠近我最敏感的部位。
“住手。“我嘶吼,微微挣扎。
他笑一声,鬼魅又好听,用一只手箍住我反抗的手,另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就达到了他的目的,胸前丰满的柔软被他紧紧握在手中,他示威的在我耳边低喃,“不要试图反抗,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就试试看,是死了的赢,还是活着的赢?”
我冷笑,无比讽刺,“皇上说的赢,是指什么?”
“就赌你永远都逃脱不了我身边。”他轻轻在我耳边呵气,带来冰凉触感。
我眸中笑意加深,转头看着他,“如果我逃离了呢?”
“不可能,除非是我死了,才会放开你。”他冷笑着道,美丽的唇角轻轻扬起,带着邪魅至极的笑意,轻而易举的就盅惑了人心。
我在他的目光下渐渐变得绝望,“易子昭,不要逼我。”
他仰身轻笑,十分讽刺,“逼你?我们不是一直都在逼迫对方吗?从一开始,看你的第一眼起,你就激起了我的yù_wàng与野心,再到后来,你的冷漠,你跟他的双宿双飞,无一不是逼我走上现在这条绝路的罪魁祸首。”
我在心中冷笑,漠然垂下目光,“你把所有的罪孽都推到别人身上,试图洗涮自己,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吗?”
“正因为知道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所以才会有今天。”
“你的意思是我逼你了吗?”我抬眸看着他,冷冷的问。
他缓慢摇头,“不,是因为你太聪明了,清尘,我说过太聪明了未必是好事,可是你却不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的话,讽刺得让我想笑,冷笑,大笑,“你是说如果我够笨的话,不知道你的阴谋的话,我们今天就能过得很幸福对吗?”
“对,就算我是错的,也是被你的妩媚所迫,我无法自拨,只能一步步走下来。”他低下头,轻轻亲吻我的脸。
我猝然转过身,避他如蛇蝎,“不要碰我。”
企图反抗的手,还没抬起便被他掌控,紧紧攥住,抬起,搁置头顶,他一步步向前,逼我后退,直至背后抵住光滑冰冷的床柱。
“诚王爷现在就在路上,如果有什么闪失,也是你的错。”他温气的气息扑到我脸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他身上野性的男人味。
我冷笑又苦笑,这个邪恶的男人,竟然用诚王的生命危胁我。
他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情,逼得我无路可退,只能顺从,连动一下都不能,睁着眼睛看着他慢慢吻下来,“清尘,如果你肯的话,我们是可以幸福的。”
“要怎么幸福?跟一个杀了我娘还有我丈夫的凶手吗?”心中长时间压仰着的话再也不能隐瞒,破口而出。
他动作嘎然而止,轻笑出声,慢慢抬头看着我,“你刚才说什么?”
我凛然与他对视,豁出去般不管不顾,“是你杀了君曜对吗?是你杀了他。”
天皇久病缠身,突然崩逝原本不是什么大事,我也一直以为他是因病去世,可是……直到易子昭跟夏侯君曜得了同样的病后,我便开始怀疑,头一次怀疑他。
君曜的病,本来就很罕见,可是他却能说得就得,说去就去,他又不是神仙,怎么能如此收放自如,唯一的可能就是,夏侯君曜根本就没病,他不过是无意间被人下了十年的毒,然后加大剂量,倒至他迅速死去。
易子昭轻笑,慢慢摇头,“清尘,你不该去窥探这些秘密的,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再次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我一阵心痛,难以言喻,只能呆呆得看着他,哽咽得说不出话,“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不语,手指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因为你。”
他妖魅低沉的语声如一道咒语,在天空划成一道光,划破所有混沌与隐瞒,我的心摇摇欲坠,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痛苦的看着他,不住摇着头,“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