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夫人目光落在他脸上,似是若有所思,但却没说出来,只道:“想不到山里的野狼如此悍不畏人,我们已有防备,仍差点便遭狼吻,幸有壮士解困。现在有壮士这等高手同行,心里踏实多了。”
李良看看天色,微笑道:“今天起身迟了,不若立即起程吧!”
庄夫人点头后,庄孔忙命人牵马来,让庄夫人三姊妹和孝登上马背,这庄保义年纪虽小,却在马上坐得稳若泰山,毫无惧意。
众人于是开始下山。
庄孔确没有吹牛,果是识途老马,省了李良不少工夫力气。但因三女一孩均要人牵马而行,故速度甚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了。
一路上,只那庄孔不时指点路途上的风光,使李良有参加旅行团的优悠感觉。到了晚上宿营时,庄夫人等均躲在帐里进食。更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就这样走了五天路,楚境终在望了。
这晚又如常扎营休息,李良单独燃着篝火,一边烧烤打来的野味,一边回忆原剧情信息和楚国的几个“庄”姓势力。
几个视的世界剧情里,主角好像没有自己这段离奇的野外独自生存经历吧,又好像记得有这么一段杀狼结识庄夫人他们的情节。
隐隐有种感觉,那个庄夫人可能猜出了他的身份,不知道为何没有说破。
而自己又是在哪里露出了破绽?难道她们也是来自秦国,见过自己?
庄孔等则在营地另一端吃他们的干粮,婉拒了李良礼貌的邀请,看来他们对这个强大的神秘男人始终心怀戒备。
满月高挂中天,照得附近山野一片金黄,远方的雪峰,更是闪烁着神秘诡异的异芒。
间有狼嗥传来,又使人感到这宁静平和的山野,仍是危机四伏。
再过两个山头。便可踏足平地,让人恨不得现在就立即天明。
李良望向庄孔等,发觉他们沉默得可以,又有点坐立不安。
人家既不肯告诉你。问来也没有用。况且到了楚境后,就要忙碌不暇,真心不想参合到别的事情里去。
这时附近传来一阵狼嗥,看来狼群是来报仇的。
李良环目四周,看到所处虽是靠崖台地,但三面都是斜坡,树木繁茂,若窜几十头或几百头狼出来,确非是闹着玩的一回事。
膳后,李良去布置陷阱。预备恶狼的突袭,不一会儿布置成功,箭支也制作了百十只堪堪能够使用。
准备妥当后,李良偷得空闲,一个人坐在篝火前发呆。思前想后,喜怒哀乐一一掠过心头。
就在此时,庄夫人揭帐而出,向李良盈盈而来,身穿素白的长襦衣,加上件白色的长披风,戴着一顶缀上明珠的帽子。垂下面纱,活像由幽冥来的美丽精灵。
李良有点愕然地望着她,直至她来到身旁施礼坐下时,才道:“庄夫人睡不着吗?”
在气息可闻的近距离里,借着火光,那谤再无遮蔽的作用。只见她面上线条轮廓有种古典的优雅美态。虽及不上琴清的惊心动魄,但已是难得的美人儿了。
她水汪汪的眼睛反映着篝火的光芒,烁动变化,专注地凝视李良,忽地幽幽一叹道:“心中有事。怎睡得好呢?”
这么多天来,李良尚是首趟和她如此接近地对话,不由涌起异样的感觉。点头道:“夫人的事,实不必告诉在下。”
庄夫人见他盯着自己的脸庞,低声道:“壮士是否可看到妾身的模样。”
李良坦然道:“在这角度和火光的映照下,确多少看到了一点。”
她这些话颇带有点男女挑情的味道,难道她要色诱自己,好使他去为她办某一件事?
这庄夫人这类颇具成熟和知性魅力的大龄美女,不像少女时代的纯真,想法便实际多了,最懂利用本身的条件,以美色去达到某一目的。
庄夫人垂下螓首,幽幽道:“壮士今次往楚,真的是去收购黄金吗?”
李良想不到她这么直截了当,不敢迟疑答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是为了黄金,谁愿长途跋涉,仆仆风尘呢?”
庄夫人默然不语,似在咀嚼他“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两句精警句子,好一会才抬起头来道:“李壮士出口成文,言之有物,当是非常之人,况且尊驾衣着看似样式普通,实则华贵,气质出众,若说会为区区财货四处奔波,妾身应该相信吗?”
李良矢口不认道:“黄金岂是区区财货,夫人错了。”
庄夫人轻纱后的美目一瞬不瞬盯着他,缓缓道:“既是如此,只要李壮士把我们护送往滇国,我便以千两黄金酬谢壮士,妾身可立下毒誓,绝不食言。”
李良心中一动,想起由于楚人东侵受挫,故转向西南开发,而主事者的大将庄矫,正与庄夫人的夫君同姓。后来楚势转弱,庄矫便与其他诸侯坐地称王,庄矫不正就是滇王吗?愕然半晌后,淡淡道:“不知夫人和滇王庄矫有何关系呢?”
庄夫人低声道:“先王乃妾身家翁。”
看来又是一宗争夺王位的王室悲剧。
李良记起了他们滇国的情节,却不想卷入其中的麻烦里,那还有心情去听,叹道:“夫人的提议,确令人心动,不过这千两黄金太不易赚了。我更不愿冒上生命之险,恕在下有心无力了。”
庄夫人也叹了一口气,柔声道:“我只是试试你吧!李良有国师宫还有旗下的乌家,那会把千两黄金放在眼内呢?”
李良苦笑道:“原来你早知我是谁,却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