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暗忖这就是武侠为天下第一高手的无谓烦恼了。若非由于自己有官职在身,出入又有大批亲卫,恐怕早有人拦路挑战了。
点了点头道:“他们爱怎么想怎么说就由得他们吧!清音自清。但若他们太过份。我们亦不宜忍让。除非不动手,若是动手。就要教邱日升永不超生。”
双目寒芒一闪,瞪着荆俊道:“你已有了吕娘蓉和鹿丹儿,好该收心养性,勤力习武,否则异日对着渭南武士行馆的高手时,只会丢我们的脸,清楚了吗?”
李良少有这么对荆坎言厉色,吓得他汗流浃背。俯首应是。
李良目光扫过众人,哈哈笑道:“找一日我们索性摸上那行馆去,可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吧!”
次日清晨。
李良招呼滕翼、荆俊等人齐聚内堂。
滕翼最先来,问道:“什么事?”
李良低声道:“蒙武和小恬偷偷来了。”
施礼坐好后,蒙武心悦诚服道:“李大人真是用兵如神,汤毅乃我蒙家军第一勇将,又占了压倒性的优势,竟仍给你们杀得大败而回。”
蒙恬接道:“阿爷气得大发雷霆,却又无可奈何,不过我们最清楚阿爷的脾性。他是绝不肯就此罢休的。”
腾翼荆炕换了眼色这才知道蒙骜没有以身犯险,亲自带兵。
蒙武苦恼道:“到现在我们都不明白为何爹对吕不韦这老贼如此死心塌地。”
豪恬惯然道:“定是吕不韦送来那个婆娘媚惑阿爷,使阿爷连阿奶的话都不肯听了。娘亲多次叮嘱我们。吕不韦豺狼成性,绝不会有好下场。阿爷虽糊涂,但我们却不会学他那样的。唉!”
两人这么靠向他们,除了有一段共历患难的交往和曾受吕不韦的迫害外,还牵涉到家庭的内部纠纷。
荆俊与他们最是相得,拍胸道:“放心吧!储君已知你们两人的忠义,无论你们长辈做了什么事,都不会累及你们的。”
李良点头道:“小俊没有说错,我已将你们的事坦白说了给储君知道。他不是已经破格重用你们为精兵团的统领了么。而你们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不让蒙大将军识破你两人存有异心,那将来便可接掌蒙家军了。”
两人又喜又惊。蒙武凄然道:“储君是否要对付我爹呢?”
李良暗忖现在吕不韦最大的助力就是来自蒙骜,所以才能支撑到嬴政加冕后才败亡。如此推之,蒙骜这几年应该没有问题,遂道:“放心吧。你爹在储君加冕前该没有什么事的,你们只要在这未来五年多好好带兵,做好本份,将来储君加冕后,一切难题自会迎刃而解。我会请储君看在你两兄弟分上,不会太过难为你爹的。”
两人感激零涕,跪下叩头。
李良抢前扶起两人,想起蒙恬乃王翦后秦国威望最高的大将,心中充满了怜惜和奇异的滋味。
又叮嘱了两人一番后这才着他们离开。
接着送腾翼荆俊二人返回官署。
吃午饭时,王颔来了,李良放下筷子,到大堂会他。
李良请王颔在上位坐下后,道:“大将军那用纡尊降贵到这里来,只要吩咐一声,李良自会到大将军府受教。”
王能微笑道:“你不怕我忽然改变主意,又布局坑你吗?”
李良洒然笑道:“大将军若想要我李良的小命,只是举手之劳吧!”
王颔摇头道:“你的小命并非那么易取,至少吕不韦和蒙骜便为你闹了个灰头土脸,焦头烂额。”
顿了顿眉头深锁,肃容道:“吕不韦确有谋反之心,借口动用军队修筑郑国渠,问储君和太后取得兵符,调动兵员,若非我力阻他动用我的人,恐怕现在咸-阳已落入他和蒙骜手上。可是我迟早都要领兵出征,那时鞭长莫及,储君的形势会凶险非常,国师可有什么对策?”
李良很想告诉他这情况只要能握到黑龙出世便可以改变了,但此事愈少人知愈好,反而问道:“大将军有什么提议呢?”
王颔沉吟片晌后,叹道:“因为我拒绝杀你,和吕不韦闹得很不开心。你该知若田单攻燕。吕不韦定会遣我和蒙骜攻打三晋,那就是吕不韦作乱的好时机,只要咸-阳的守军全换上了他的人。太后和储君就只有由他鱼肉了。”
李良松了一口气道:“那至少是明年春暖花开时的事了,燕国处于偏北之地。冬季严寒,田单又须时间预备。所以我们仍有一段缓冲的日子。”
王颔不屑道:“齐自以管仲为相,变革进取,本大有可为,岂知齐人只爱空谈,不修武备,还妄称东帝,却给个小小燕国差点灭了。虽说出了个田单,保命尚可,那有回天之力。若非有赵国给他们挡着我大秦的军队,他早给扫平了。”
李良顺口道:“现在赵国没有了廉颇,赵人仍足惧吗?”
王颔露出凝重之色,叹了一口气道:“说到兵精将良,天下莫过于赵,若非孝成王昏庸,错用赵括,白起亦难有长平之胜。廉颇虽去。但还有李牧在,此人在兵法上有鬼神莫测之机,比赵武灵王更精于用骑兵。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异日若国师遇上此人,千万匆轻敌,否则必吃大亏。”
李良点点头,心中同时涌起对这连敌人也要折服的绝代名将无边的好奇,这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