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咸-阳,参加完王陵的葬礼。
李良如常直接到王宫见嬴政。
嬴政在王宫单独见他,神情肃穆,迎面便道:“今趟王陵是给吕不韦害死的。”
李良倒是没有朝这方面想,而且这块的信息有限,愕然道:“竟有此事?”
嬴政负手殿上,龙目寒电烁闪,看得李良都心生寒意时,这未来的秦始皇冷哼道:“寡人早已顾虑赵人会去解屯留之围。故命王贲和杨端和去攻打赵人,牵制李牧。岂知吕不韦竟无理阻止。又得缪毒支持,多番延误,终至有屯留之败。这笔账寡人将来定要和他们算个一清二楚。”
李良皱眉道:“这些事能到他们管吗?”
嬴政怒道:“当然不到他们管。只恨寡人曾答应太后,凡有十万人以上的调动,均须她盖印同意。据茅焦说,寡人送往太后的书简,缪毒故意令人阻延了十天才递到太后手上,送回来时又拖了半个月,贼过兴兵,什么军机都给延误了。寡人事后本要追究责任,太后又一力护着缪毒。王上将军死得真冤枉。”
李良苦笑道:“原来太后听我相劝,搬到了雍都。却会有这种弊病。”
嬴政摇头道:“这全不关师傅事,问题出在吕不韦和缪毒身上,一天有这两个人在,我们休想能一统天下。自古以来,必先安内才可攘外,现今内部不靖,怎可平定六国,成千古大业。”顿了顿又道:“现在我们对者李牧,几乎每战皆北,此人一日不除,我们休想攻入邯-郸。”
李良淡然道:“李牧么。他在我刚到还未来得及与王陵交接,就给了我这么个下马威。还累得我们痛失王陵。我怎样都要好好会会他的。”
嬴政大喜道:“有师傅这几句话,足够我放心了。”
李良道:“储君可给我多少人马呢?”
嬴政心情转佳。思索道:“怎也要待到春天,师傅才能起行。近来吕不韦蓄意调动了大批兵员往建郑国渠。使能用之人并不很多,幸而师傅要的只是训练精良的战士,唔……”
李良听得眉头大皴。
李牧的赵兵在东方最是有名,旗下的二万铁骑,连精于骑射的匈奴人都要甘拜下风,乌家精兵团现在又只剩下不到八千人,我消彼长下,要胜李牧更是谈可容易。
嬴政计算了一轮后。肯定地道:“我可给师傅两万骑兵,二万步兵,都是能征惯战的兵伍,副将任师傅挑选,再加上桓奇在长子城部队,总兵力可达十二万之众,该可与李牧估计在十万间的部队相对抗了。”
两人再谈了一会,嬴政召来昌平君,商量妥当后,李良和昌平君联袂离开。
李良忍不住问道:“郑国渠的建造真是拖累得我们这么厉害吗?”
昌平君叹道:“郑国渠固是耗用了我们大量人力物力。但主要是吕不韦想以地方对抗中央,以另一种形式去操纵我大秦的军政。尤其现在他与缪毒互相利用,变成太后很多时都要站在他们那一方去。储君亦是无可奈何。像王陵便死得很冤枉的。”
李良对吕不韦和嫪毐越来越反感,乱世有很多种活法,这种谋害别人得来的权势和地位,怎么能够维持得长久,就算他们成功谋求了高位,光是失去人心的统治,很快也会分崩离析的。
到时,只有利益纠葛在一起的人会与他们起事,只是利益的争夺在内部就会产生很大的虚耗。他们内政都将控制不稳,何谈统一六国。不被别人灭了就是大幸。
只是,现在的他们怎么会想这些。
昌平君与他步出殿门。低声道:“茅焦传来消息,在吕不韦暗中支持下,缪毒正秘密组织死党,此事连太后都被瞒着。”
李良不太关注嫪毐这块,愕然道:“什么死党?”
昌平君道:“那是个非常严密的组织,入党者均须立下毒誓,只对缪毒尽忠,然后缪毒就设法把他们插进各个军政职位去,好能在将来作乱造反时,替他兴波作浪。”
顿了顿续道:“据储君预料,缪毒和吕不韦的阴谋将会在储君进行加冕礼时发动,因为按礼法储君必须往雍都太庙进行加冕,而缪毒则可以奉常身分安排一切,由于雍都全是他们的人,造起反来比在咸-阳容易上千百倍,不过我们已猜到他们有此一着,自然不能教他们得逞。”
接着的十天,李良和滕翼亲自在京城的驻军中,分由乌家精兵团、速援师、都骑、都卫和禁卫内挑选了四万五千人,分成九曲,由荆善等众铁卫作正副军侯,再每二曲成一军。以荆俊、乌果和乌言着三人任军统领。
李良为大统帅,滕翼为副,周良当然成为探子队的头领。
李良则从剩余的三千乌家精兵团里挑选了二千作亲卫,留下一千百战精兵在牧场防卫吕不韦、嫪毐等人。
这批人大多都随李良两次出征,闻得由李良带军,均势气如虹,愿赴死命。
吕不韦和缪毒出奇地合作,自是恨不得他早去早死,永远都回不了咸-阳。
李良于是请准嬴政,全军移师乌家牧场,利用种种设施,日夜练军,希望趁春天来前这严寒的三个月里,练成另一支庞大的精兵团来,这也是为嬴政培养的一个后备私军吧。
蒲鹄在东方诸郡势力庞大,屯留又经他多番修建。城高河阔。固能以逸待劳,以静制动。
所以,这次战术制定,既要攻坚城,更要应付李牧的突袭。
最大问题是桓奇现在统率的是新败之军,自己又嫌兵力不足,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