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伤痛万分
傲梅惊了一下,罂粟这招剑术着实精妙,当初,罂粟奉薛慕白之名去杀东方玉,也曾用过此招,东方玉也不敢轻视。傲梅只得点地后掠,使开“蝶舞剑法”,
冰凝剑寒光乱闪,长
剑横挥,将罂粟剑招一一封挡在身外。不想,罂粟剑影一合,撩散剑影,绕归一处,长剑如向前暴涨的寒芒奇刺,眨眼之间刺到傲梅心前。傲梅只得再次挥剑
一挡。
两人长剑一交,罂粟手中的缨锋剑,便如枯藤绕枝般,紧紧缠上傲梅冰凝剑剑锋。傲梅只觉对手剑上好似生出一股黏着之力,将他长剑粘住,急切之间,连忙
收剑回带。不妨,罂
粟缨锋剑竟跟着刺下,顺着她手中长剑任意而动,缨锋剑贴着冰凝剑剑身,往傲梅小腹刺下!傲梅剑招虽不如罂粟巧妙,但其沉着、反应之快,却在罂粟之中
。
当下手腕急翻,冰凝剑跟着她手腕而动。论剑发,却是罂粟胜了傲梅一筹,但以内力而论,傲梅却在罂粟之上。罂粟缨锋剑跟着冰凝剑被肘动,继而手臂被挚
,扭得臂骨欲碎,只
得弃了傲梅,收剑往后退了丈余之远。傲梅得理不让,冰凝剑向前一挺,径往罂粟心口疾奔。罂粟见她剑到,冷哼一声,撩起缨锋剑,却不是要做抵挡,脚下
移动,擎着缨锋剑,
迎着傲梅冰凝剑,往她心口刺下!
两人此时均是杀红了眼,竟全都是不管不顾。对对方一剑刺心的必杀之招,全无抵挡之意。眼下两人局面,纯粹的是在比较速度,谁先将自己手中的剑,刺进
对方的心口,谁就是
赢家,弄不好,就是一个同归于尽的局面。
眼见两人长剑就要与对方心口相交,千钧一发之际,面前清影掠过,如素鹞青鸟般,锲进两人交错剑影之中。二女同时大惊失色,但她们二女所展招数,均是
放易收难的必杀绝招
,当此之时,绝无收手之理。急切间,只能将剑尖偏开。耳边听到“滋滋”两声,冰凝剑、缨锋剑竟是在同一刻刺进东方玉体内。傲梅心中一痛,手中攥着的
冰凝剑,再也刺不下
去。
罂粟也是心中一沉,如同直坠入深渊,呆呆的愣在当场,飞溅而出的鲜血,溅到身上。东方玉面上表情僵在风雨之中,好似风干一般,全无血色,更无人气,
扬声冷叱:“你们不
是争着、抢着要杀我东方玉吗?好,我给你们这个机会,一起来呀!刺进来吧!来呀!”
两个女子此时却再也没有了动手的意思,幽幽深邃的目光,齐齐的放到了东方玉身上。流出的鲜血,顺着长剑见面,混合着冰冷秋雨,往下流淌。东方玉的心
,好似碎裂成无数瓣
,疼,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的心痛,无言的看着站在正面的傲梅。傲梅手心还在同冰凝剑握在一起,头却已低了下去。
身子后面的罂粟,看着东方玉的背影,难道,自己永远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吗?能够走近他内心的,永远不会是自己吗?心中,却是承载了更多的心痛。为什么
,当缨锋剑真的刺下
去的时候,她的心会这般的痛?无情,亦或是绝情,不是她一直追求的目标吗?可她为什么做不到?
傲梅的心却软了下去,身子轻轻一颤,手上一用力,抽出冰凝剑,身子旋动,转了过去。东方玉伤口中喷洒而出的鲜血,飞溅到傲梅后心,很快被雨水冲刷成
血雨腥水。
罂粟却仍呆呆的端着剑,剑尖依旧留在东方玉体内。突地,一声破空锐响,罂粟眼前一花,一道飞影,好似天际划落的彗星,却是一小块石块,从一旁斜刺里
飞掷而出,打在缨锋
剑剑面,一道细小火花,如电光般在风雨中闪动。
缨锋剑剑身乱颤,劲力如波般松涌,冲上罂粟手心,震得罂粟虎口麻痛。一道人影跟着从旁飞出,抢身将东方玉从她剑下抽出,揽到怀中,飞落到一旁。东
方玉脑海中一片空白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男子颜容映入眼中。但见那男子身形伟岸,虬髯满面,英气勃发,满是狂野、粗豪之相。东方玉看清他面容之后,微微笑了一下。
男子看了东方玉几眼,沉声道:“重情重义,也没有兄弟这般不要性命的吧?”东方玉淡淡一笑,粗犷男子,手指傲梅、罂粟二女,叱道:“你们口口声声称
爱这个男子,却为何
非要置他于死地?你们就是这样爱他的吗?用你们手中的剑?”
傲梅娇声冷叱,冰凝剑如蝶翅舞翼,轻轻一抖,飞剑便刺。粗犷男子手往旁边一伸,一根丈余长的翠绿竹木被他连根拔起,如卷狂风般,向傲梅横扫,翠绿竹
影摇动,纷飞无定。
傲梅臂腕挽动,展开蝶舞剑法,冰凝剑连挥连拨,若蝶翅游翼,舞动成花,竹竿被她一节节削去。募得粗犷男子陡地变招,竹棒一引,往傲梅心口点下。
他变招急速,傲梅也有些猝不及防,点地向后急退。眼前清影一晃,却是罂粟抢到身前,缨锋剑一挺,“嘶”的一声,迎着竹棒棒尖刺进,手腕一翻,“噼啪
”脆响,翠绿青竹被
她内劲生生真的爆裂开来。余劲兀自不止,整根翠竹迅速往下开裂,粗犷男子手心震得发麻,急忙弃了竹竿。却仍是,慢了半拍,手心被爆裂开的竹竿划破,
殷殷血水从手心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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