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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但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可就是想不起来。
好在他也只是看了一会,等我们到了一楼的时候,他就往前走了,我的心这才松了一。
“你怎么了?脸色不好?”王默默停脚步担忧的看着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总觉得你今天有心事。是因为苏彦婴吗?”
我摇摇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没啥两样,“我很好,真的没事。”
可我越这么说,王默默就越是不信,朝周围看了一就挽住我的手小声的说,“是不是苏彦婴逼你的?不然怎么会突然从没有男人到要结婚的地步?子羽,我们是朋友,所以跟我说实话。”
我很感激王默默这么关心我,可是这个实话我能说吗?我能说我跟着他只是为了钱而且现在还背负着我和爸爸的生命安危?
这些一个字都不能说。
“默默,我真的很好,有时候遇上了就是遇上了,躲也躲不掉。”
“那你真的爱他吗?比当初爱苏谦来的还要多?”
扪心自问,我的爱一直都只有苏潜,可是那段爱不圆满,对此我留了左手臂的疤痕。
可面对苏彦婴,从一开始的抗拒被迫到现在,似乎每一次我的强硬和坚定都会在他的甜言蜜语里化作乌有。
甚至愿意为他去受伤。
人说,当一个人的甜言蜜语可以化解你一切的坚持时,那么你就是爱这个人的。
可是我爱吗?
答案是不知道。
可是若问我当初为什么会那样奋不顾身的去给他挡那一刀,答案却是肯定的。
那个时候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他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更不懂这种冥冥当中的感觉是不是爱情。
苏彦婴来接我的时候,我单手捂住了心口的位置,因为曾听人说若是真的爱一个人,每次见到他都会有初次欢喜的悸动。
可是那里很平稳,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苏彦婴确定了我安好之后,才牵着我的手上了车,很自然的将我搂在了怀里。
我依偎在他身边,听着他心跳的声音,闭上眼睛,鼻尖弥漫的是他身上的薄荷香味,让人神清气爽。
心却突然悸动了起来。
“明天就要去上班,有些激动而已。”末了,我想起来一个问题,仰头看他,带着商量的语气问,“我可不可以搬回去住,你那里去公司太远了。而且我太久没回家,我怕易叔起疑,万一爷爷突然找我也麻烦。但我保证,一休息或者你有需要,我一定会赶过来的。”
我之所以提出离开,一来真的是因为工作原因,二来是不想在他身边呆的太久,那种时刻有人呵护,有人拥抱,有人在乎的感觉对我来说是一剂很毒的毒药,接触太久,我就会死。
尤其是在我对我们之间的关系产生动摇的时候。
苏彦婴一直握着我的手,大拇指在我的戒指表面磨蹭,就是不说话。
我以为他不会同意,因为如果从之前发生的事上考虑,我要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必然要让他更分心的去保护我,如果万一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也会更麻烦。
他不是个爱给自己添麻烦的人,所以我在他迟迟不语选择了放弃,“如果你不同意就算了。”
“我不是不同意,只是在想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你要去哪里?”
我有些急切的问,可话一出口我就发现不该用这样担忧的语气,因为苏彦婴已经笑了。
他将我搂在怀里,单手卷着我的头发玩,“是工作上的事,也有一部分私事,如果顺利的话,就可以一并解决很多麻烦,你也可以从我身边得到自由。”
我一怔低了头,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明明可以很快就得到自由,生命也不用受到危险,这对我而言应该是非常开心的事,可是现在心里却隐隐的难受,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像原本满满的东西突然被抽离,让那里变的空空荡荡起来。
我不知道苏彦婴是不是看出了我的沉默,因为他只说,“你放心,钱我已经打到了你的卡了,五十万,就算是这两个月的报酬。你爸爸的病你尽管放心,逸会一直跟去的。”
“希望你此行成功。”短短几个字,却是用了很大的勇气说出口的。
车子停,我从他怀里挣脱开门车,只想自己静一静,可他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跟我一起了车。
“你就不希望我失败吗?那样我们还可以在一起。”
我僵直着背脊,被他拉着手也不曾回头,视线平视前方,已然带上了雾霭。
“我,不希望。在这种关系和生命面前,我爱的永远都是后者,希望你也是。”
我挣开他的手进了别墅,那一晚,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很久,就像被苏谦抛弃的时候那样难受,各种情愫充斥在心口,让人无法忽视,也不得发泄。
那一刻,我才知道,也许,自己是真的爱上了这个不该爱的男人。
苏彦婴一个晚上没有进房,我不知道他是发现我哭在给我时间平复还是其他,总之第二天我准备出门上班的时候,一开房门就看到他坐在走廊的藤椅上,看着天花板发呆,眼底带着黑眼圈,也像是一夜未眠。
但我什么都没问,他也要去机场,所以可以顺路送我过去。等车子在鸿运大厦前停的时候,我摘了手指上的戒指,放进了他的口袋。
“这个还给你,希望你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