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回来了!”米东会的声音把我从沉思中唤醒。
“怎么样?收获如何?”
米东会一撇嘴:“什么收获?我都快被孙景宽的老婆给气死了!”
我闻言大奇。
“我到了孙景宽的家,刚告诉她我是警察,孙景宽老婆一下就给我跪了下来。连哭带号的对我说孙景宽的死跟她没关系。我赶紧把她搀起来告诉她现在还没有定案,是自杀还是他杀还没有确定,让她不要有心理负担。还对她说警察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听我这么一说,她好像放下心来,又开始哭诉他现在生活有多困难,带个孩子有多不容易,又说孙景宽是个没能耐的,别人家的女人都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她却什么也没有。当时我看了看她家的摆设,冰箱彩电什么的都很齐全,也不像很困难的样子啊。她接着又说某某某曾经和她家产生过什么什么矛盾,某某某又和她家怎么怎么不对付,谁谁谁又威胁过她,她又怀疑谁谁谁……我的天啊!整个过程中我就没插进几句话去!”
“那你问过孙景宽昨晚出事前的各种情况吗?”
“问了倒是问了,不过那女人说和孙景宽吵了几句嘴,然后孙景宽喝了点闷酒就去睡觉了。”
“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那女人吵完架,就去邻居家和邻居打了一宿麻将。还是有人告诉她孙景宽出事了,她才离开的。”
“别的你又了解什么了?”
“见她又开始啰啰嗦嗦张家长李家短的我没挺住,找个借口就离开她家了。”
见米东会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我不禁暗自庆幸,幸亏我没去,以米东会这么能说的一个人都落荒而逃,那我去岂不是——
米东会接着道:“见在她家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我就走访了一下其它的村民,从村民的口中我了解到孙景宽在他们村子也是比较‘厉害’的一个人,倒不是他人比较霸道,而是他‘业务技术’比较高,你也知道,那村子是出了名的贼村,孙景宽是掏兜割包的个中高手,要说他能有这么高的‘技术水准’,还得感谢他老婆,那女人是附近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泼妇,自己成天打麻什么都不干不说,只知道天天逼着孙景宽出去弄钱,就这么的孙景宽愣是练出了了‘神偷’的技术。平常的时候他二人的关系也是不好,那女人成天也是非打即骂的,孙景宽是个闷葫芦,生气了就喝点小酒,其他的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了。”
听米东会讲完,我点点头。他说的这些对案情意义不大,我肯定孙景宽不会是因受气一时想不开自杀的。
米东会见我又陷入沉思也不打扰我,又走向电脑打算查些东西。
我一边思索,眼神不经意的注视着他的背影,我突然一怔,脱口喊道:“小米——”
米东会吓了一跳:“怎么了?”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你在去调查的时候是不是遇到什么怪异的事了?”
“没有啊——,对了,我在村子里转的时候差一点被一条白狗给咬了。其他的——”他略一思索,摇头道:“没有了。”
“白狗?”我一怔,好像听过这个词,对了,据胡老三家属说胡老三出事当天也被白狗咬过。
“你被那条狗咬上没有?”
“瞧你说的,咱这身手还能被一条狗碰到?”米东会一脸得意:“一脚就让我踹跑了。”
“我昨天给你的那张护身符呢?”我问道。
“在口袋里啊。”
米东会说罢就掏口袋,可是手伸进口袋却愣住了。口袋里哪里还有什么护身符,只剩下一把纸灰。
“怎——怎么回事?”这回米东会吃惊了。
“那狗有问题!”我很肯定的说。“刚才我看到你有淡淡的阴气附体,就知道你碰到脏东西了,要不是你有护身符随身,恐怕你会有麻烦。”
“我现在没事吧?”米东会打了个哆嗦,接着央求道:“老大,你可得再给我弄个桃木的护身符啊!”
“行行行,看你还把护身符瞎送礼不?”我道。
“我那是瞎送,明明都有用嘛!”米东会小声嘟囔着。
我白了他一眼,掏出一张祛邪符在他后背一拍,他身上的阴气连同符纸一起化成了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