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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非罗的法宝在洞窟里撑起独立空间之后,从外头看过去,只能看到一片由漫天纱帐构成的浮光掠影,轻纱缥缈但却不知道隔了几重,即便像安齐远那样的高阶修士也无法洞悉一丝一毫。

里头正在发生什么,外面的人必然不得而知,可即便那个透出淡淡光影的空间只是那样无声无息地矗立在那里,却无时无刻不再彰显自己霸道的存在感。

苏澈自区长镜被带进去,心海就无法重回平静。就算一直维持着打坐入定的姿势,但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这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假象。

若是换成以前那个对情事完全无知的他,或许今天发生的一切还不至于使他这般方寸大乱。可偏偏落在那死对头手里之后,无论是前期的被搓揉还是后来的胡搅蛮缠,让他在这方面开窍不少。虽然最后的底线险险守住了,但防线已经被对方攻打得七零八落,现在又陷入这绝境当中,当真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澈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不去在意他人之事,但越是刻意,思绪就越发混乱。

意识海中先是间歇着出现低沉且压抑的喘息声,片刻之后,喘息声变成了无法克制的呻-吟,原本还算平静的意识海里,竟陡然出现了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苏澈自然知道什么叫非礼莫视,但意识海里出现的景象并不是闭眼就能看不见的,但苏澈试图将意识抽离出来,却发现意识已被幻境紧紧箍住,半点抽身不得。

觉非罗的大肆鞑伐,区长镜在痛苦中又带着明显欢愉的叫喊,甚至连从两人身上不断冒出的汗珠苏澈都看得一清二楚。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苏澈强迫自己将眼前荒唐的景象抛诸脑后,却被那一阵强过一阵的叫声扰得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待到苏澈终于忍无可忍想要上前不顾三七二十一地将交缠在一起的两人分开的时候,却发现那被人压在身下的人竟赫然变成了自己的模样。

苏澈吓得一惊,猛然倒退了几步。

那压在“自己”身上得男人并未停止身下的动作,只是像是感觉到有人正在偷窥一般地回过头来,饶有深意地看了“旁观”的苏澈一眼。

那男人一回头,更是把苏澈吓得寒毛直竖。

方才幻境中的觉非罗也跟着变成了安齐远,唯一相同的就是两人正在继续着那件荒唐事,看样子实在是乐此不疲、十分享受。

苏澈从开始的尴尬到后来的大惊,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安齐远”这般那般地胡为之后,很快便意识到自己肯定是着了道。

将无量心经的经文祭出,被困在幻境中的苏澈大声地一遍又一遍地吟唱出梵音一般的经文。

终于,经文的声量压过了充满了肉-欲的呻-吟,脑海中的情景虽然猛地中断,但从意识海里挣脱出来的苏澈却发现自己已经气喘如牛、汗湿衣背。

带着明显的恼羞成怒,清醒的苏澈没经大脑就将方才被锁幻境一事归到了安齐远身上。

“你又使了什么幺蛾子?!”

要知道这种蛊惑人心的伎俩可是魔修一道最为擅长的,他恰好又因觉非罗和区长镜之事困扰,心智难免有了薄弱之处。

若是这薄弱之处被魔修发现,轻则能被引诱成真假不分,以为那幻境中的人就是自己,自甘自愿地就作出跟幻境一般“献身”的举动来;重则会永远被锁在自己的意识海中无法抽离,没有了灵智的肉身就只是行尸走肉,跟活死人没有两样。

面对苏澈的咄咄逼人,安齐远只是苦笑。

如今他丹田之处传来阵阵撕裂般的剧痛,隐隐有法-轮碎裂之感。在这种危急时候,用全部的精力护住法-轮已属不易,他又哪里有多余的精力释放什么幻术来迷惑苏澈?

只是安齐远向来要强,并不愿苏澈知道他的窘境。

没有人能比魔修更清楚方才的幻境是怎么回事,只是梵奇留下的这个后招一来由于时隔久远威力被削弱不少,二来又因为梵奇毕竟是佛修出身,用起这种幻术远不及身为魔修宗主的安齐远。

在意识被拉入幻境之后,安齐远看到情景也跟苏澈差不多。若是道行低一些的,自会被幻境引诱,对真正的苏澈作出幻境之中的事来。若此时正好遇上苏澈清醒过来,气怒之下难免会刀剑相向。

梵奇又是下得一手自相残杀、兵不血刃的好棋。

安齐远虽然负伤,但对幻境的控制却了若指掌,只要想脱身随时可以。

可在看到幻境中的心上人如此乖巧地投怀送抱之后,安齐远明知是陷阱却也甘之如饴地待在意识海里面为所欲为了一阵。若不是担心苏澈那边没法自行挣脱,他还真不想那么快就离开幻境。

先苏澈一步醒来之后,安齐远果见依旧维持着打坐姿势的苏澈眉关紧锁、面颊绯红,额上细汗密布,明显也是被锁于幻境之中无法自拔。

安齐远正想将苏澈叫醒,却见他忽然睁开双眼,然后便怒气冲冲地朝指责自己操纵幻境蛊惑人心。

安齐远虽被冤枉却也不生气,见苏澈像被踩着尾巴的猫儿一样浑身炸毛,便可想而知方才出现在他梦境之中的场景是何等活色生香。

安齐远伸手轻轻捏了捏苏澈早已红透了的耳尖,沙哑的声音更像是恶魔的蛊惑。

“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再怎么高明的幻术也不可能蛊惑心思纯净的人。”

虽然苏澈拼命闪避,但安齐远还是用手箍着苏澈的背,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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