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星期二。
赵月上学去之后,大伙儿的神情大都恍恍惚惚的。昨天忙活儿了一个通宵,四处寻找却都不见赵三儿的踪迹。
仅仅是这么三天的时间,赵五、赵六、赵三,这么三个大活人,就这么的失踪了,赵家的人一个个蔫头耷脑,哀伤叹气。
赵月回到家后,吃过了晚饭。谁也不肯离开饭桌,却也没有人说话,大伙就这么静静围坐在饭桌前。赵飞龙师傅轻轻的叹了口气,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一个人背着手儿摇了摇头儿走出了饭厅,赵七在后面跟着,低声的问赵师傅:“师傅,用不用我陪您一起上楼去。”赵飞龙师傅摆了摆手儿,头也不回的去后院儿了。
赵飞龙师傅走后,赵杰组织几个师兄弟和赵月开了个会。为了确保今天不在有人失踪,赵杰、赵二、赵四和赵七,四个人晚上不睡,四处巡逻。赵月吵着也要参加巡逻,赵杰坚决的不同意,说她明天还要上学,年纪又小,熬夜对她不好。
一经决定,赵杰、赵二、把守在前院。赵四和赵七两个把守在后院。赵月上楼去写作业复习功课。
夜幕降临,风凉丝丝的,没有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天上飘起了雨,雨如牛毛细细的,轻轻地落到肩上,被风吹到胸前,雨就这么无声的飘零着,透露出一点点凄凉,让人不禁感到丝丝的感伤。
深夜,雨下大了,雨点密密的。风夹杂着雨,雨跟随着风,前院的那三颗桂花树,树叶上不断地渗出颗粒饱满的雨滴。后院儿青石板的地面被雨水洗得油亮。
赵杰、赵二、赵四和赵七四个人穿上了雨衣,站在雨里,由于前一天就是熬了个通宵,加上这几天精神又是异常的紧张,赵七感觉身子发木,脑袋发胀,又冷又困,上下两个眼皮只打仗。
子夜,雨越下越大。风卷着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玻璃窗上抽。豆大的雨点子,像是要和大地拼命似得,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到后院的青砖地上,溅起层层的水花。
赵七实在是熬不住了,和赵四喊着:“回去,这么大的雨,扛不住了。”
赵四带着赵七到了前院儿,冲着赵杰说道:“走,回屋去。”
雨下得太大了,赵杰没有听清赵四对自己说些什么,把手放在耳朵边儿上,喊道:“你说什么?”
赵四趴在赵杰耳朵边上,喊道:“我说回屋去,雨太大了。老七扛不住啦!”
赵杰看了看赵七,冲着师兄弟三个人,挥了挥手回到了后院儿,进了东头儿自己住的那排房子。
赵七的确是扛不住了,一进了屋儿,一头栽倒在赵杰的床上,口里念叨着:“不行了,不行了。”过了一会儿就睡了起来,鼻腔发出轻微的鼾声。
赵杰则是双眼警惕的望着窗外,过了一会儿还是有些不放心,穿上雨衣走出了屋子,赵四拉开门,冲着赵杰喊:“大师兄你回来,雨太大了。”
赵杰冲着赵四摆了摆手儿,意示赵四不用管自己。连着三天,丢了三个师弟,虽然事情离奇,有没有什么办法,但赵杰的心里总是谴责自己,没有担负起大师兄的责任。
后半夜,风和雨都放慢了节奏。赵四和赵二也都睡了。院子里面静静的,赵杰一个人站在院子里面心里琢磨着怎么把赵五、赵六、赵三,他们三个给找回来。我是大师兄,不能就这么平白的让三个师弟丢了,想不出个法子。
雨停了,月亮含着羞的从黑的天里面露出了半张脸,银色的月光洒在院子里,似乎带者忧愁。赵杰叹了口气,脑袋里面胡思乱想,一会儿仿佛回到了几个师兄弟小时候大家一起玩耍时的场景。一会儿又蹦到前天,自己去追寻那个哀叹老人的声音把赵五给弄丢了,回来后,大伙儿慌乱的场面。
空气里弥漫着破晓时的寒气。赵杰打了个冷战。抬头看了看天,此时的天际,已微露出蛋白,东边的云彩像是浸了血,院子里面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天快亮了。赵杰脱下了雨衣,在院子里面活动了一下身体。
清晨的天空里沁着微微的芳馨,夜雨涤尽了一切的尘污,黎明的空气显得格外的清新,那股子清新的气息夹杂着旷野泥土的味道和院外花草的芳香,随着风儿飘溢,侵入了赵杰每一个呼吸的毛孔。
赵月推开了二楼的窗户,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吸了两口早晨清新的空气,低头看见了站在院子里面的赵杰。“大师兄,你一宿没睡啊?”姚月冲着赵杰笑眯眯的喊着。
赵杰抬头看了看赵月,心里松快了许多的。这一宿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任何一个人离奇的失踪,也没有什么闹鬼的事情搅扰大家。可是如何把赵五、赵六、赵三,他们三个寻回来呢?想到了这里,赵杰可真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刚刚松开的心一下子又绷紧了。
第四天,星期三。
赵杰回到了屋里,一觉儿睡到了傍晚,大伙儿一起吃过了晚饭。赵飞龙师傅还是独自哀伤的回了房,赵月像是往常一样写作业。赵杰和三个师兄弟前院两个后院两个巡查,以防再出现什么诡异的现象。
大约十二点的时候,不知是谁把几颗石子扔到了前院儿的铁门上,三只狼狗狠了命的狂吠,赵四和赵七两个听见了狗吠,快步跑到了前院。
这时候赵杰已经打开了院门儿,枯树林子的前面忽隐忽现的有蓝光闪现。
是,鬼火。
那鬼火的前面站在一个黑影,由于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