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客栈里是人多口杂.可还是沒人发现昨夜的杀戮.好像和以前无数个夜晚一样.甚是平静.
“小双.昨夜的事.抱歉.”
“嗯.”殿双沉默许久.“那是什么.”
离越自然知道殿双问的是什么东西.说真的他也很好奇.
“还不清楚.大概是什么特别的毒烟.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江湖上会用这种东西的人不多.相信不用多久就能找到了.”
若是知道是何人所为.只怕那人以后就沒有好日子过了.
清风公子可不是只有文雅才名在外而已.更何况那人差点儿就伤了殿双.这事传出去.不放过他们的.恐怕不止他一个人了.
连离越都不知道的.可能真是什么特别厉害的人物吧.好在那些人的目标不是她.不然以后恐怕是不得安宁了.
一如昨夜的安排.只是出游呢人只有离越和殿双两个了.
七夜身受重伤.月影竟然要求留下來照顾他.这本來是出乎殿双意料之外的事.却也是她最想做的事.
殿双一直都知道月影对七夜心存怀疑.若这次能让他对七夜另眼相看.倒也不失为因祸得福了.
“等等.”
“怎么了.”
“那些人……”殿双指着窗外的一些结伴而行的男男女女.“他们在做什么.”
“放河灯.”
“咦.”
“小双可是有什么不明白.”
“那不是晚上才放的吗.”
她记得.还在东临的时候.她也是只见过晚上才有人在放河灯的.那摇曳如一条银河的模样.如今想來.还历历在目.
可这锦江却是白日里就放河灯.当真很不一样.
“呵呵……这和小双说的何等有些不同.”
“为何.”
“小双说的.大抵是那种内藏烛火的河灯.而眼前这个.却是不要明火的.”
“仔细一看.的确如此.”
“这河灯和夜晚最大的区别便是那个.小双可曾看见那何等颜色绚丽多彩得多.”
“可是醒目之用.”
“正是.”离越顿了顿.“小双若是喜欢.可以一试.”
“试试吗.”似乎在想什么.却又好像真的是突然沒了兴趣.“不用了.”
“好.”
离越是沒想到.这满街的有趣东西.却是最不起眼的那个惹了她的注目.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堂堂一国公主.首先看到的竟然会是小小的河灯.
虽然见过许多.可离越从未试过.
大概是看到殿双感兴趣.也想.也愿意去试一试吧.
特大概是不知道的.在殿双心里.最适合一起放河灯这件事的.已经有了一个人.殿双在某些事情上当真如同孩子一般偏执.既然是认定了的就绝不更改.哪怕是那件事在别人看來在无法理喻.
而放河灯这件事.不管是黑夜还是白天.她都只想和一个人一起.那即是缺席的约定.也是她心中所想.
昨夜才出了事情.他们倒也沒有走的太远.坐着马车在锦江中转悠.偶尔步行于河岸边.大街上.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渊儿.你在看什么.”
“沒.”
“是否遇到认识的人.需要过去招呼吗.”
“不用了.母亲.”
那应该不是她吧.不可能是她的吧.
这个时候她应该在皇宫里才对.就算不在皇宫里.也应该在凤城的范围.怎么可能跑到这千里之外來.还是和一个他都不认识的陌生男子.
也是人群确实很多.一眼之后.便冲散了.楼渊來不及看清到底是不是她.却也已经找不到人了.
大概是想她了吧.
每次这么不告而别.他总是格外想念.说不清是愧疚还是单纯的思念.却也是不能抑制的.
“呜呜呜呜.别打我.别打我.我不敢了.”
“你这死丫头.贱蹄子.老娘花钱把你买回來.你竟然敢逃跑.”
“不敢的.我不敢了.妈妈你放过我吧.我一定好好听话.”
不远处传來一阵打骂之声.许多人都前去围观.那面貌凶狠的老板娘似乎沒有因为众人的围观而手软.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往她身上打过去.
那看起來不过十五六岁大的女孩儿.可怜兮兮的缩在一旁.嘴里不停的求饶.也不敢躲开.许是知躲了.会召开更厉害的打骂吧.
“真是可怜.”
“是啊.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她的父母真是狠心.”
“或许是有苦衷的吧.否则谁愿意不要这水灵灵的闺女.”
“这进了青楼.可就是跳入火坑了啊.”
“看着孩子可怜的.真是造孽哟.”
周围人群议论纷纷.其中也不乏那些看着就显贵的人.救一个小丫头对他们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可就是沒有一个人伸出援手.
殿双看了.只是一眼.便转身离开了.向着相反的方向.似乎那件事沒发生.也不需要被理会.
“小双不去看看吗.”
“为何要去.”
“我以为小双会可怜那个孩子.”
“是挺可怜的.”
“那为何不带那个孩子离开.”
“离越可看见.那儿的达官贵人多了去了.别人都沒带她走.我为何要那么做.”
“小双别误会.我沒有别的意思.”
“离越是以为我一定会多管闲事.”
离越看着殿双.突然觉得他或许从啦不认识她.
“小双向來心软.我以为……”
“原來如此.只怕我要让离越失望了.”
“倒也无妨.本就是闲事.管与不管倒也不妨碍.只是那孩子.倒也的确可怜.”
那些人的冷漠.离越是见得多了.他倒也沒觉得殿双袖手旁观有何不对.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估计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