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轩來到无双殿.便看到流裳和殿双不知说什么似乎很开心.
这几日她总是苦着一张脸.弄得容轩自己都怪怪的.害怕她是不愿意嫁给他.又怕她是不是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受了委屈.
本想早些带着她进宫的.有殿双陪她说说话.她应该会很开心的.只是近日之事太多.每日忙完必是深更半夜.根本沒有多余的时间.
好不容易等到回门这天.他又精心准备大设排场弄得人尽皆知.无非就是让那些心存异念的人看清楚.她流裳.玉郡主.才是他王府的王妃.是他认定的人.
流裳这几日都看在眼里.只是她未曾表露什么.
并非无话可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
一直以來她都以为是自己一个人在受着委屈.事事容忍.就连那些闲言碎语.难以入耳的话她都装作沒听到了.却不知道有人比她更费心伤神.
殿双如此.容轩亦是如此.
被他们这么合伙起來蒙骗.流裳多少是有些生气的.可在知道殿双用意之后.她便不生气了.更何况这几日容轩么言行她是看在眼里.
一个王爷当下身段.做了诸多准备只为她一个婢女.便是真的铁石心肠.也不能一点儿都不感动的吧.
尽管每次提起.容轩总说必须如此.可她跟在容轩身边十多年.又岂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那人撒谎都不会的.却真的瞒着她那些事.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都是一些女儿家的悄悄话.怎么王兄你也感兴趣么.”
殿双是早就知道那人來了却故意不说.本就是想看看流裳那稍稍惊慌的模样.如今看到了.自然也不好在视而不见.
“哦.看來是我來的不是时候了.”看着流裳好多了.他也就放心了.“如此.我便出去走走.一会儿再过來.”
这话像是对着殿双说的.也像是在告诉流裳.
这么自言自语的话这几日他说的多了.每次流裳都沉默以对.容轩自然也沒奢望她会开口和他说什么的.
“王爷不用了.”
这里只有他们三人.会叫他王爷的便只有一个……
“小猪.你……”
“已打扰双儿多时.如今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府了.”
容轩笑得灿烂.灿烂过头了便多了许多洋洋得意.不过人家现在正春风得意.若是还苦着一张脸.那不是更奇怪.
他很明白流裳的性子.如今她这般表示.容轩若是还不明白.当真就是个木头人了.
“即是如此.我便也不留客了.王兄.王嫂慢走.”
殿双这番话.容轩是相守得很.可流裳却惹了一个大红脸.急急忙忙的起身离开了.
向殿双点点头.容轩立刻去追他的小王妃了.这也不能怪他见色忘妹.道是这只小猪追了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拐走了.他可得用心看着才是.
“小猪.”本來走到殿门前的流裳停了下來.“小猪可有怨我.”
这么哀伤.一点儿都不适合殿双.可她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心里抽痛的.她是费了好些力气才压下去的.
“毕生得遇公主.是流裳之幸.何言怨恨.”
“好.”
看着容轩牵着流裳的手慢慢走向宫门.殿双似乎又看到了当面她牵着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的手一步步走进这宫门一般.
犹记那年那天.夕阳也是这般火红.映照在月底上是如此的美.那个明明比她大却瘦小的孩子.跟在她身后.一双大大的眼睛不停的打量这对她來说如同神话一般的地方.
明明是很害怕的.可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却掩饰不住好奇……
如今.也有一人牵着她的手离去.前途不一定平坦.可有如容轩那般的人相伴.定是不会那么凄苦的.
宫墙犹在.夕阳如昨.奈何物是人非.
伤感是有的.却多不过庆幸.
与其留下流裳和她在一起.朝不保夕.倒不如放她们离开.趁早和她脱离开.关系不那么密切的时候.命便是保住了.
更何况还有容轩照顾流裳.她总归可以放心了.
夜幕降临.殿双早早的安寝.等到若有宫人退出去之后.她起身换装.离开了皇宫.确认沒有人跟着.才去向雪轩.
江湖传闻花落是孤儿.这话倒也不错.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花落也有视为家人的人存在.这回门的大日子.她最想他们每个人都能看见.
哪怕是什么都不做这么坐着一会儿.也是好的.
只是今日大家似乎都不大好.
花落一问之下才知道金玉缘带着冷寒夜强闯雪轩.还和风镜动了手.人虽然是被雪色扔了出去.可看雪色这般模样.怕是气的不轻.
记得前几日她们闲聊.雪色还无意间提到了金玉缘.她好奇之下一问方知金玉缘似乎有了一位医术高强的意中人.听说他故意弄得狼狈不堪.好像l便是为了接近那个人.
那时花落一笑.那金玉缘他是见过的.恪守礼法.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他怎么会让自己变得狼狈.
这才过几天.便印证了.
只是他心里竟然装着雪色.就该知道雪色的性子.他这么贸然强闯雪轩.虽说情有可原.可总归不能被雪色所谅解的吧.
“落落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那秋无言欺负你了.”
“沒.沒事.”
花落心里想着.雪色那铁青的脸看起來似乎更不好.弄得这雪轩之人都战战兢兢.个个一副如履薄冰的模样.
“当真沒事才好.”
“嗯.”
“小雪.你也不用太在意了.月影我已另作安顿.不会被人找到的.”
“好.”
雪色这么应着.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殿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