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身子一震,眉头一剔,到这时才隐隐想起来,原来自己出来前好像并没有跟赵雪他们打招呼。
陈诺此时听到出事了,便是心里一寒,立即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且慢慢说来!”
传话那人道了声是,立马回禀道:“将军不知!自将军走后,半夜镇上突然又来了一伙匈奴骑兵,他们一旦上来,便是大肆冲杀,火烧民房……”陈诺心下骇然,这伙匈奴骑兵当真是够胆子的,居然在冲破了天王寨本屯后又杀向他驻军之地,却是实在出人意料。只是,当时他仓促落马,便被于吉道人给带走了,倒将赵雪他们都留在了那边……听眼前人这么一说,心里一紧,随即问道:“那么匈奴骑兵来时,赵雪还有祝融青衣她们是如何面对的,如今又在哪里?对了……还有那蔡文姬蔡姑娘可好?”
那人脸上肥肉一颤,吞吐着向陈诺回道:“将……将军!赵将军他们正是因为将军被歹人挟持了,放心不下,这才将所带亲卫和黑甲军几乎全都带了出去。只是这样一来,集镇上便只剩了蔡姑娘带来的天王寨众人,而恰时匈奴骑兵又杀了上来,单单只以这点人马实在是抵挡不了匈奴骑兵的冲撞,这才让贼人有机可乘,攻破了集镇。至于赵将军他们,眼下却是失去了消息。便是我等,也是好不容易从匈奴骑兵手上逃出命来,因为不知将军消息,这才分散来找。便是我等先前还道只要找到了将军,赵将军他们大概也与将军在一起,只是如今看来……”
陈诺微微一愣:“什么?赵雪他们带兵出来找我来了?如何不见他们?”
“这……这却不知道。”
听到这话,陈诺眉头一皱,实在是担心赵雪他们的安危。只是干着急也没有用,他一想,又道:“既然是分头来找,不知尚有多少人马,是否能够召集过来?”那人听来,立即向陈诺回道:“镇外尚有百数人马屯扎,将军要用,随时听调!”
好歹有个百数人过来了,陈诺心里稍稍一安。只是他眼睛一转,突然想起一事来:“对了!半路上被我们救出的那支人马,他们如今可在这边?”陈诺半路上所救的除了蔡文姬一支人马而外,自然就是张辽一部了。本来,陈诺救了张辽,便也上了心,还想要借此机会与张辽好好亲近亲近。虽然张辽被他带回了集镇,安排住了下来,不过因为天色太晚的缘故,他还未能与张辽单独见面说话。他此时突然想起张辽来,想到他身边不过是些残兵败卒,在匈奴来攻时只怕是凶多吉少,担着他的心,不免要问上两句。
那人听来,将头一摇:“将……将军恕罪!将军不知,当时场面实在是太过混乱了,我等却是没能主意上将军口中那部人马的去向。”听到张辽消息也是没有,陈诺不免一阵失望。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功夫去想其他,能不能再遇张辽是另外一回事情,但是赵雪等失去消息,他却不能不管。旁边张白骑听来,也是替陈诺担着心,免不得要安慰陈诺两句。陈诺与张白骑眼睛对望,说道:“如今看来,我等还是先回去再做打算。”
张白骑要回去收拢败兵,陈诺要回当晚的集镇寻找蛛丝马迹,两人稍稍商量一番,也就同时上路了。陈诺来到镇外,也立即有百数士卒涌了过来,见过了陈诺,陈诺自不免要安抚众人一番,随即又将他们分派出去,四处打探消息。于是,到最后,能跟陈诺而来的不过几十骑人马。倒是张白骑毕竟是家大业大,虽然昨晚经过一阵败仗,人马几乎散尽,不过他一回头沿路召集,却也一下子收拢了数千的人马。他这边自回天王寨不便与陈诺同行,但又见陈诺身边保护的人马实在太少了,便即拨出千人给陈诺,让保护陈诺一路回了当晚的集镇。
集镇被大火所烧,人马几乎走散,只留下遍地的尸体。望着灰烬中的集镇,陈诺也是心下骇然。赵雪不见了,祝融青衣不见了,蔡文姬不见了,就连张辽……也没有消息,这**,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先是他因为稀里糊涂的喝了一盏水酒,然后稀里糊涂的把蔡文姬给睡了;之后,他因为传来匈奴攻打天王寨的消息,心里担心着‘父母’安危,以至一念未了,头痛欲裂,栽下马背;而后,又稀里糊涂的被于吉给带到荒野,听他指责他‘逆天’之举,让他清楚知道自己之所以时时犯头痛,那是因为原身体主人仍是贼心不死,想要借天机晦暗不明的机会,趁机以灵魂反攻于他。也因此,这才出现了先前他头痛欲裂的一幕,以至于若不是于吉及时出手,他的灵魂差点就要被原身体主人的灵魂给反吞噬掉;而之后呢,则是他稀里糊涂的从于吉手上学了一套‘铸剑之术’,以暂时保他三年性命……
只是,因为这一切都来得实在太过突然,太过让人难以相信了,若不是眼前已经化为灰烬的集镇,陈诺还真不敢相信这**会发生这么多荒唐的事情。然而,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陈诺就得去面对。只是他这边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派出去的人马也没有回音,赵雪他们的踪迹把握不了,便是陈诺想要接应也是无从下手。陈诺前后一想,干脆带着人马与张白骑他们会合。虽然于吉再三警告他不需再去理会他的那对便宜‘父母’,最好远离他们,但要陈
诺真的这么做,一时实在是下不了这个狠心。他与这对便宜‘父母’虽然没有直接,甚至连面都还未见,然而,毕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