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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交给我。 ”李似锦看着石墨的眼睛,低低的道。
两人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他喜欢用这样亲密的姿势跟她说话。触手可及,进可攻、退可守,完全罩着她,让她无处可躲藏,也不容退避。
石墨不敢直视李似锦的目光,她侧头看着洁白的墙壁。
因为稍不留神,那眼神里的专注就能将她给吞没了,让她没了理智,晕陶陶的什么都答应他。
哪个女孩不想要有人护着、**着、爱着?
谁不想要一个完全的港湾呢?
石墨从没有做过爱情的美梦,此时却犹如在梦里,只要偏过头就能见到温润如水的眼眸,她身下的**铺被褥似乎也变得柔软起来,四周全部都是那个男人的气息,丝丝缕缕的钻入她的肺腑。
她没有反驳李似锦的话,她厌恶高泽鹏,也恨江宝舫,这段时间,李似锦天天的跟着她,试探她,观察她,能够猜到一点也不奇怪。
她也不怕让他知道,不担心他到处去说。
“叙刚……相信我。”
李似锦凑在她耳边低喃,温热的气息让石墨的耳根顿时红了起来,她的手篡紧又放开,再篡紧。
“李慕,”她的声音也带了嘶哑,却说着最煞风景的话:“你现在你别跟江宝舫较劲,自毁前程,没有那么容易的。”
怕他不听劝,她侧着头,不歇气的道:“他是苗茂林的老部下,他们在这里扎根了很多年,这个地方谁能不他的面子?他跟土皇帝一样,电视剧里的正义都是骗人的。”
“他的职务也不高,就是一个小厂长,一个处级干部,上头的人也注意不到他,写信举报都没用,大落下来,多的是大鱼大王八,他这样的小虾米也能被筛出去。”
“他老婆就算是知道他作风有问题也不闹,谁也管不了,他们各玩各的。”
“媒体和络也都根本不管用……”
石墨说的老气横秋的,悲观得将屋里的**一扫而空。
这些年江宝舫用事实告诉她,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浮蚍撼大树不自量力。
是啊,江宝舫不算什么人物,在别人眼中他是只虾米,于石墨却是撼动不得的存在,她只是虾米眼中的水草而已。
李似锦闻言又是好笑,又是心酸。
这个傻姑娘。
他板正了她的脸,看见她眼中泛了水光,她犟扭过头去不看他。
李似锦一边低叹般的问她:“你写信了?”
她不说话,只抿着唇儿,睁大眼睛,水汽在眼圈里打转。
李似锦凝视她的眼睛,又问:“去他家里揭发了?”
她眼圈发红,应当是想起前事,气息开始不稳了,李似锦没有再问,她却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
哭的撕心裂肺,卯足了劲一样,却半点声儿也没有,抓了他的被子裹住脸,身体颤抖不已。
李似锦心肝脾胃都要被她哭碎了,姑娘要强,他也不去强行看她掩着的脸,只抱着她安慰:“叙刚,以后都交给我,我来帮你想办法,我不怕会影响前程,我只要你,别担心,我一定能够养活你。”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我比你聪明,这些都是我的事,我不让你一个人了,你相信我,有委屈都告诉我,不是也有被拉下马来的皇帝吗?”
“你信我一回,信我一回……”
石墨终于平静下来了,李似锦拿开她裹着脸的被子,见她面上发红,额头上都出汗了,他一脸的疼惜,却道:“被子又被你弄脏了。”
原来是心疼被子。
石墨有气无力的反驳:“我就第一回进你的宿舍,哪里来的‘又’?”她声音里有些沙哑。
李似锦意味深长的道:“就是又,还不是一回,有两次我还没找你洗被子,就放在桶子里。”
石墨明白过来了,这是两人之间心知肚明的小秘密。她捏紧拳头砸他,他还有脸提被子。
“你走开,我要回去了,免得弄脏你的被子!”
石墨红着脸用力推他,李似锦窝在她脖颈上蹭了蹭,眼底写满了**,石墨扭开了头,任由他磨蹭,听他哑着嗓子,蛊惑的耳边道:“你走了,被子还得脏。”
石墨轻哼了一声,听懂了他的深意,并不说话。
他也知道她懂了,“叙刚,我也想你走,免得我把持不住,我想把最好的给你……可又不想你走,好不容易你才进来了,就这么放你出去,下次你肯定不跟我进来了,说不定一转身你就反悔了,又冷着脸对我。你说我该怎么办?要是你,你会怎么办?”
前半句还是人话。
后半句……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
见她精神好些了,李似锦也不逗她了,拥着她坐起来,开始说正事。
算账。
他正了神色,话锋一转,问石墨:“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石墨的嘴唇嚅了嚅,又紧抿着,不肯说话了。
她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将宫斗剧都看完了,她也找不到答案,她本来打算先在江宝舫身边待着,她一点也不信,他真那么干净,到时候他将收集的东西交给他的对头,只要江宝舫有忌惮的人,她就找那人去,她什么也能够交出去……
李似锦的神色严厉起来,眼神里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石墨莫名心虚不看他,他偏要跟她对视,一个长得漂亮的姑娘,走投无路之下,死倔着想要达到目的,能够怎么做?又有什么本钱可以付出的?
并不难猜到。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