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呈眼见她几乎疯了,连忙往外跑,暖月院里的丫鬟们乍一看大老爷带着伤跑出来,一个个都吓得花容失色,再看大夫人竟然持着刀追出来,更是吓得肝胆俱裂。
“你这疯婆子,来人,快把她抓住!”季呈捂着手臂痛苦的下令。
可那些丫鬟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里能抵得过报仇心切的秦氏,有几个胆子大的上前去拦阻,却被那把尖亮的刀光吓得倒退。
季呈眼见如此,咬着牙又往外冲,刚好此时季莨萋正要往暖月院来,半道上遇到仓皇奔逃的季呈,眼眉挑了一下。
季呈看到她,想也不想就冲过来,“莨萋,你母亲疯了,快去叫人来。”
因为秦氏突然回府,季呈本在书房办公,听到下人禀报,便没带小厮过来安慰她,却不料这个女人丧女之痛竟然发疯了,他现在手上痛得要命,血还不断的往外流,止都止不住。
“父亲莫要担心,高畅,去看看怎么回事。”季莨萋道。
可还不等高畅过去,就看到秦氏提着刀追上来,季呈立刻躲到季莨萋身后,季莨萋鄙夷的看他一眼,对着高畅使了个眼色。 ;笔
高畅点头,身形一闪已经到了秦氏面前,脚一踢,踢向秦氏的手,秦氏手一麻,匕首落地,发出哐当一声。高畅快速的将匕首踢远,返回季莨萋身边。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女儿知道二姐姐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可是您也不能伤了父亲,这谋杀亲夫的罪名,落下来可怎么了得啊。”她眼中不无担忧的说。
秦氏一看到她,顿时双眼发红,又看到季呈与她站在一起,心中立刻猜到什么,怒声道,“好一对父慈女孝的画面,季呈,你就是为了这个小孽种,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能杀害,是她让你害死靥画的吗?是啊,少了靥画她就去处一个对手,在季府,她更可以称王称霸了,可是季呈,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下了了手,靥画就算疯了瞎了,她也是我们的女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季呈流血过多,此时已经脸色苍白,听她还不分青红皂白的乱说一通,更是气上心头,恶叱道,“你疯疯癫癫的说什么鬼话,我杀靥画,我怎会杀她?你怎么不问问你秦府派来的好婢女是怎么伺候她的。”
“你别想诬陷到秦府身上,若不是你宠信庶女,我至于动用秦府的人来照顾我女儿?”
“我看你真是疯了!”季呈满脸失望的看着她。
季莨萋柔柔的道,“父亲,母亲许是听了谁的胡言乱语才一时迷了心智,您莫要和她置气。”说完又看向秦氏,“母亲,咱们才是一家人,您可别再说那些离心的话了。父亲怎么会伤害二姐姐,父亲疼她都来不及了,您还是先审审那些暖月院的丫鬟吧,大夫诊断,二姐姐是中了毒,这膳食上的东西,可都是那些丫鬟经手,就算是父亲想插手,也是插不进来的不是吗?况且,二姐姐出事后三姐姐还蓝姨娘便失踪了,此事父亲已经上报京都衙门去寻,应该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