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朝中事情繁重,皇上忧心忡忡,三皇子出行商州,治理贪污案,以及善后,太子千万边境,重振大蜀雄风,朝野上下,除了还不懂事的六皇子,竟然再无旁人了。
就连禁军统领杜信炜也离京探亲,短日内不会回来。
这样天大的机遇,平时可是碰也碰不到的。
一股计划,在五皇子心中酝酿。
是日,他将自己器重的几人,都招致一起,“如今时下,你们当以为如何?”
成育最先说,“主子是否已经有了意思?”
司苍宇未言,又看向另外一人,问,“其他人可有看法。”
被他盯着的那人心下踹踹,主子这不就是明摆着让他说个见解出来了吗?可主子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要说司苍宇身边,真正由魄力,能办事,且有主见的,除了成育,还真就没别人了。
问了一圈儿,也没问出什么有建设的意见,最后他还是看向成育。
成育此时已经从他的言谈中猜测到了什么,就问,“主子是打算……狠一把?”
这个狠一把,具体怎么狠,他们都没明说,但在场其他人,却顿时面如戚色,显然被吓到了。
成育犹豫一下,有些不赞,“是不是,太仓促了,主子怎的突然有这种想法?”
仓促是仓促,可是也是逼于无奈,现在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若是错过了,等到太子、三皇子等人一一回京,朝纲重新稳定,皇上身体康健,那等下一次机会,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
其实若是平时,司苍宇也不会这么急进,他一直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可最近被皇后弄得心烦意乱,心里安静下来,一会儿想到如今的局势,一会儿想到皇后的无能,自己往后也靠不住她,心里就难免多了大胆的想法。
不过这个想法到底成不成,还是要从长计议,即便是已经被逼急了,他该有的判断还是有的。
“阿育是觉得,不可行?”他沉沉的问道,一双眼睛,漆黑无光,令人看不出情绪。
其他几人据都无语,这种大事,不是他们可以决定了,今日说是找他们来商量要事,这商量的人,说到底也就是成大人和主子,而他们,顺一耳朵听了,回去还要有个准备罢了。
“主子的想法是好,只是太多大胆,也太突然了,成育无能,觉得此事不易鲁莽,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那要观到何时?”司苍宇的声音带着些冷意。
成育有些惊讶,司苍宇是最沉稳内敛,也最懂得蹈光隐晦,深沉隐忍的人,为何这次这么反常?
“主子,这是一场豪赌,若是输了,便万劫不复。”
是啊,万劫不复,真的是万劫不复……
凌迟炮烙都是小事,若是失败,那等待他们的,都将是修罗地狱。
成育并不是危言耸听,但这些道理司苍宇这几日自己也想了许多,不过现在听他这么说,心里又有些动摇,自己小心谨慎了一辈子,若是冲动一回,若是真的败了,那只怕……他自己也不会甘心。
正在这时,外面有小厮来报。
“进来。” 百度搜索^-^*
小厮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张口就说,“主子,宫中传来消息,皇上……皇上晕过去了。”
“什么?”成育拍桌而起,紧张道,“好好说,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那小厮顺了顺气,将自己听到的消息从头至尾说了一遍,“方才奴才在外面打酒,看到街上有人惊了马车,马车被撞翻,里面出来的竟然已经卸官五年,在家养老的苏太医,车里滚出来的还有皇上身边的宁公公,小太监斥责那惊马的人,宁公公懒得搭理,催促他快点再找俩马车来,又说老爷子晕过去了,若是晚了指不定得怎么样……”
“就这些?”成育皱起眉,“苏太医?太医院能人辈出,为何要大费周章的找一个已经退休卸官的苏太医?”
“奴才原也以为是自己想岔了,不见得说的就是皇上,若是皇上出事了,那太医院早就惊开了,后来奴才就特地跟着他们的马车后面,发现果然是进宫了……”
若是在宫里,成担得起‘老爷子’这个称呼的,也就只有当今圣上了。
成育陷入沉思,司苍宇倒是将下人遣退,冷冷的道,“月前我见过皇上一面,就觉得他面容枯槁,大概身体抱恙。果然,这么快就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