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现在已及第已过,该是嫁人的最好年华,上门提亲之人不少,只是云相却不舍得女儿这么早嫁出去,便一直拒绝那些媒人登门。
两年之后,离歌也就成了十五岁的老姑娘了,两年的时间他能等得起,但是女子的青春是耽搁不起的,他没有办法应承。
见云昭长久不应声,城府还未修到家的萧亦楠明显的急了,笔直的腰杆向下弯曲,朝着云昭行了跪拜之礼,“请云相成全,也请云相给我一个机会。”
“给你机会?我是能给你机会,只是我家的歌儿能不能等得起我也决定不了的。”云相显然也是犹豫了。
虽说对云离歌坐上将来皇后这个位置一点的憧憬也没有是假的,但是身为一个父亲,由衷的希望自己的儿女都幸福,离歌的人生也必须由她选择,自己这个父亲只能在旁观看,却无权选择。
“我相信离歌会答应的,所以只请云相给我们两年的时间。”用两年的时间赌一赌,如果成宫了,云家之女成为一国皇后,而云家也将会成为北泯第一大家族。
输了,输了,离歌就嫁给其他人了,到时候,他萧亦楠将会什么都没有了,包括这条苟延残喘的性命。
“云相,今天我对天起誓,我萧亦楠对云离歌之心日月可见,如有违背,便终其一生痛苦不堪。”信誓旦旦的举手发誓。
“皇子殿下言重了。”对于萧亦楠,云昭这一会儿便有了改观,心中犹豫不决。
这不单是决定离歌的一生,也是决定着云家将来会在北泯走到什么地步。
如果辅佐一个没有任何权势的皇子,那么将来得到的肯定比现在云家所拥有的还要多的多。
建功立业,是天下所有男子雄心壮志的梦想,没有人能拒绝。
云昭的犹豫给了萧亦楠很大的可趁之机,在云昭思虑着其他问题的时候,萧亦楠划掉一块自己身上穿着的雪白衣衫,咬破手指,在上面写着什么。
简单的几句话,眨眼间的时间便写完了。
“云相,将来离歌必为我北泯皇后,以此为证。”起身将写着字的布捧到云昭的眼前。
云昭随意的一扫,边缘不太整齐的布料上用鲜红的血液写着几行字,“我萧亦楠在此起誓,如成功,云氏长女为我发妻,云家则封侯拜王,子孙后代永享富贵,若失败,两人则为陌路。”
至于什么事情的成功失败,不言而喻,说的太清楚,要是让别的人得到这东西,反而便生了事端。
云昭久久未伸手将这信物拿过来,转过头低声道,“你先回去,这件事情我要问问歌儿的意向,要是她愿意等,我便答应你。”
“谢伯父大人成全。”萧亦楠难掩高兴,对云昭的称呼,也在这不经意间改掉了。
其实他们都知道,离歌的答案明显的就摆在明面上,问不问她,都是那么一个结果,没有差别,只是云昭却还是希望着有另外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