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莲没有回答,只是发呆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冯妙莲感觉到拓跋宏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然后低下头来,看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拓跋宏突然伸手,摸她的脸,动作那么的轻,那么的温柔,就像柔软无骨那样。
冯妙莲一动也不动,随了他摸。
她感觉到她的心脏,使劲地跳了一下,便陷于停顿,似乎在心里,某个地方,被狠狠地敲破了,潺潺地溢出了一种迷幻的物质。
拓跋宏低下头来,开始吻冯妙莲,用他的舌头,慢慢地顶开她的唇。一股清甜的味儿伴着他的唾液,入侵到冯妙莲的嘴里。冯妙莲还是一动也不动,她的大脑,一点点被侵袭,身体一点点被燃烧,一股令人迷惘和惊恐的热流,顿时,流遍了全身。
拓跋宏的吻,那么狂热。
狂热到令冯妙莲几乎要窒息。
拓跋宏忽然就俯下身子来,动作迅速得像了一头豹子那样,猛地把冯妙莲整个人,横腰抱了起来。
她反应过来,吓得一声尖叫,条件反射的挣扎着。
可冯妙莲挣扎不了。拓跋宏把她抱得很紧,像铁一样的胳膊用力地把她的身子压在他的胸膛上,她的骨骼在拓跋宏的胸前生生作痛着,她甚至听到了拓跋宏的心脏,“怦怦”的跳动声。
他把她抛到那张大床去,随后,他的身体,狠狠地压了下来。
冯妙莲尖叫:“不!不要!”
拓跋宏眉毛扬了起来,冷笑:“冯妙莲,你是朕的妃子是不是?”
冯妙莲说:“是。”
拓跋宏说:“你是朕的妃子,那你就要履行做妃子的义务。”
冯妙莲脑子空白一片,战战兢兢问:“什么义务?”
拓跋宏说:“你是懂得的!”
冯妙莲又再尖叫一声:“不,不懂!”
拓跋宏用了很轻薄的语气,冷冷地说:“你不懂,那朕就做给你看!”
冯妙莲很惊恐:“我不!”
拓跋宏的眸子里,映着冯妙莲一脸的厌恶和反抗。这种厌恶和反抗,令拓跋宏有一种挫败感——她是什么东西?怎么这样不知好歹?他看中她,喜欢上她,是她的荣幸,她应该感激涕零才是。但她,却不稀罕他。
为什么?难道他在她眼中,是这样的不济吗?
莫明的,拓跋宏就感到了恨。他不理冯妙莲的反抗,粗暴地扯她的衣服,一件件的扯去。此时冯妙莲的身下,涸湿了一滩血,红色的一片,很刺眼。那滩血,在冯妙莲的身下,渐渐地浸开来,在摇曳的烛光中,显得尤其的无奈,也尤其的凄凉。
真的是巧,冯妙莲的“大姨妈”真的是来了。
她停止了挣扎,很无助地闭上眼睛,一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肉——任拓跋宏,宰割的肉。拓跋宏说得对,他是皇帝,权力至高无上,要杀死她,如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既然她进了皇宫,做了他的女人!不管爱不爱他,她得守规矩!他让她往东,她不能往西,他要她站着死,她不能坐着死!
违反便是抗旨!
抗旨就是要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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