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莲无精打采的带领着她的小太监小宫女走出太后的长安宫。
她烦恼不已,一边走,一边想:她应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这么听话,每天晚上都让拓跋宏糟蹋她——就算他不糟蹋她,可每天晚上都赶她睡在硬邦邦的地上。
这,这怎么可以?
冯妙莲一想到拓跋宏那张酷似元宏的面孔,还有那副冷冷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态,她就感到恨,还有,一股无名火起。
丫的,她在二十一世纪好好的。
如果不是元宏这个该死的家伙,她能落到这个地步嘛?
冯妙莲低头,想着她烦恼的心事。走着走着,前面的路突然给一个人挡住了。那个人站在她跟前,他的影子落在地面上,很长,很长,长到把她纤细修长的身影覆盖住了。
冯妙莲依然低着头,本能的往左走了两步,让了路。
但那人诚心的要跟她作对,她往左走两步,他也往左走两步,她往右走两步,他也要往右走两步,她停下来,他也跟着停下来,存心的不让她走。
她郁闷的心情更加郁闷。
来回好几次后,她恼怒起来,头也没抬,就破口大骂:“什么狗东西?竟然挡了本贵人的路?不想活了是不是?”
那人不但不道歉,还“啧啧”有声:“冯大小姐——呃,我差点儿忘记了你已嫁人,应该叫你冯大贵人了。我说冯大贵人呀,你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几年没见,你的脾气怎么还是这样臭?应该学温柔点呀,要三从四德呀。”
冯妙莲终于抬起头来,狠狠地朝他瞪去,又再骂:“三从四德你的头!你丫才要三从四德!”
咦?眼前这小子,长得不错嘛。
估计毛还没的长完,是个毛头小子,才十四五岁的年龄。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长得唇红齿白,五官俊秀。
身上穿着的镶金边浅藏青色华丽绵缎,腰系宽大的金边锦绣玉带,脚踏鹿皮高筒软靴,配带在衣服上的珠宝玉器挂件,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发出炫目的光芒。
冯妙莲瞪着小子看的同时,小子也瞪着她看,彼此的目光都极肆无忌惮。
冯妙莲恼火,大喝一声:“喂,你是谁?”
小子眼睛发光,脸孔也发亮,笑得好不阳光灿烂,他嬉皮笑脸地说:“哎呀呀,冯大贵人,你是不是撞邪啦?居然连我也不认识?”
冯妙莲跺着脚,气恨恨地说:“我何止撞邪?我还撞鬼呢!因为撞鬼了,所以失忆了!如今我什么事儿都忘了,什么人都不认识,也不认识你!”
小子一双眉毛挑了起来,更是乐不可支,他表情夸张,语气也夸张,笑着嚷嚷:“咦?你倒跟陛下一样的症状嘛。嘻嘻,陛下上个月从马上摔下来,昏迷了一天一夜后醒来,也是失忆了,很多事儿都忘记了。看来你和陛下,还真是天生一对嘛。”
冯妙莲斜了眼睛看他:“喂,你到底是谁?”
小子问:“你真的不认识我?”
冯妙莲不耐烦:“快说,你是谁?不说我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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