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莲瞪着元澄,只好乖乖站住,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是啊,任……任城王爷,真……真是巧。”
丫的,洛阳城那么大,人那么多,她为什么偏偏就这么倒霉,竟然遇到了元澄?冯妙莲红着脸,站在那儿,就像一个现场被抓着的行窃小偷,她支吾着说:“任……任城王爷,你慢慢欣赏表演,我……我有事先走一步先。”
她连忙拉了双蒙,挤出了人群。
冯妙莲和双蒙像丧家之犬那样,冲出了好远的地方,躲到一个偏僻的小胡同。停下来后,冯妙莲拍拍胸口,惊魂未定地说:“吓死我了!还好我聪明,逃得掉。”
双蒙的目光,却直直盯了她后面看:“主子,任城王爷——”
冯妙莲吓了一大跳,连忙问:“怎么啦?”一回头,却看到元澄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了,正气定神闲站在她身后,唇边浅笑盈盈地着看她。冯妙莲吓得张大嘴巴,很恐怖地发出一声尖叫:“啊——”叫停后,冯妙莲气馁,无精打采起来。
元澄明知故问:“左昭仪,你怎么啦?”
冯妙莲哭丧着脸,意兴阑珊地嘀咕:“我真是哀神二代!比刘备还要背,百年不遇有个好机会偷溜出宫了,却又遇到你。”她忿忿然:“任城王爷,大街上那么多人,美女多如牛毛,真是的,干嘛老是阴魂不散的盯着我不放?”
元澄像是没有听到,微笑着问:“左昭仪,你逛了半日,肚子饿不饿?”
冯妙莲跳起来,又再恐怖的发出了“啊——”的一声尖叫,尖叫后她指了元澄,“哇哇”地大嚷:“你……你怎么知道我逛了半日?你是不是跟踪我?”
元澄摇头,笑着说:“我看太阳当空照了,就猜测着左昭仪逛了好半日,估计午饭还没有吃。我哪里是跟踪左昭仪?刚刚碰到,不过是巧遇而已。”
冯妙莲想想也是。
元澄又不知道她偷溜出宫,怎么会跟踪她嘛?这个时候,冯妙莲的肚子突然就“咕噜咕噜”唱起歌来,还真的是饿了。
元澄说:“左昭仪,我也没有吃午饭,肚子也饿了,不如我们先去找些吃。”
冯妙莲说:“嗯。”
去了附近一家叫“醉仙楼”的酒楼。楼下是大堂,进门是一个大柜台,后面站着掌柜,旁边有好几个大酒坛,中间摆放很多方桌和条凳,坐了不少客人。还有二楼,二楼比起一楼来文雅许多,有屏风隔开的雅间。
元澄带着冯妙莲的双蒙到了雅间,点了一桌子的菜。
双蒙站着,冯妙莲拉他坐了下来:“坐下来一起吃吧,这儿又不是在宫里,哪来这么多规矩?”
双蒙无措,偷眼看元澄:“奴才不敢。”
冯妙莲没好气:“什么敢不敢的?难道坐着不比站着舒服?都是那些规矩害死人!我最讨厌的是那些规矩!一个人的出生是无法选择,出生好坏都不是自己的错。其实大家都是人,人与人,应该是平等的,应该没有贵贱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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