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成这样?”启沧澜薄唇轻抿,云淡风轻的笑似有着蛊惑的力量,让姚莫婉为之一震。
“欠祭祀这么大的人情,不知道该怎么还呵。”姚莫婉谦谨开口,语气中透着刻意的疏远。
“如果你觉得欠沧澜的人情足够大,那以身相许吧。”在当着幻萝的面承认自己感受的那一刻,启沧澜便下定决心,他不会就这么放弃!
姚莫婉闻声噎喉,眼前的启沧澜当真是变了,分明俊逸如仙,偏偏似多了一股痞气,若在以前,这种话怎么都不会在启沧澜嘴里冒出来。
见姚莫婉尴尬杵在那儿,启沧澜薄唇微抿继续道:
“开玩笑的,帮我把伤口包扎上,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启沧澜灿若星辰的眸子溢出近似于宠溺的光芒,让姚莫婉觉得心里发慌。
启沧澜并没有让姚莫婉下床,而是自己取来药和白纱,姚莫婉毫无选择的接过药,轻轻替启沧澜敷上后,小心翼翼的用白纱缠起。
房间里的气氛莫名的暧昧起来,姚莫婉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快些,可手偏偏不听使唤,最后的扣子怎么系都系不上。
“婉儿,给沧澜一个机会吧?”在听到这句话后,姚莫婉手中的扣子真是再也系不上了。
“咳咳……好困啊,祭祀大人,你刚刚说什么?”姚莫婉索性将两个布头掖在启沧澜的皓腕上,好歹算是应付过去了。
“没什么,你睡吧,有本祭祀在,没人敢再伤害你。”启沧澜不想逼姚莫婉表态,他愿意等,直到姚莫婉发现他的好。
“嗯……”姚莫婉迫不及待的躺在榻上,双眸紧闭,心狂跳不已,如今启沧澜的态度这么明显,于她而言并不是好事。而且对启沧澜,她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但姚莫婉知道,她的选择永远不会变。
阴森的山洞内,幻萝的手在袖内暗自攥紧了白绸,美眸透着警觉之意盯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夜鸿弈。
“圣女大人里边请!”经过一条长长的隧道后,夜鸿弈终于在一扇石门前停了下来。
“这是哪里?”幻萝止步,狐疑看向夜鸿弈,在进入山洞的那一刻,幻萝便有些后悔了,夜鸿弈的秉性她多少有些了解,能把自己亲生儿子摔成肉沫的人定然不是个善类,与他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
“圣女大人忘了启沧澜是怎么对你的了?他为了姚莫婉,居然不顾多年感情出手伤你,如果圣女大人有足够的心胸能成全他们二人,那么这扇门,圣女大人便无须进。”夜鸿弈看出幻萝的心思,刻意刺激道。
“哼!”冲动再次将理智湮没,幻萝冷哼一声,大步跨进石门。就在幻萝与夜鸿弈走进石门的下一刻,石门自动关紧。
幻萝环视眼前石室,简单的摆设并无特别之处。就在幻萝欲质问夜鸿弈之时,忽听轰隆一声,眼前折石墙缓缓上移。
“焰赤皇?”幻萝怎么都没想到,出现在石门后面的人居然是赤川。
“能在这里与幻萝圣女见面,朕觉得十分欣慰。”赤川捋着颚下一缕山羊胡,悠然走进石室,抬手间示意幻萝坐下。
“你们在玩什么把戏?”幻萝惊诧之余,眸色顿时寒冽如冰。整个焰赤国的人都知道,赤川只是名义上的皇帝,但实际上,他不过是司空穆的傀儡。
“圣女大人少安毋躁,既然来了,何不坐下一谈?”夜鸿弈说话间缓缓走到赤川身后,其意昭然若揭,如今的夜鸿弈已经成了赤川的人。
“夜鸿弈口中所说的,能替幻萝讨回公道的人就是你?”幻萝一向不将赤川放在眼里,语气自然刻薄了些。
“不是朕,难不成还是司空穆那个老匹夫么!”赤川并不在乎幻萝的态度,随手自桌边端起茶杯,自顾呷了一口。
“赤川!注意你说话的语气!教主也是你可以亵渎的么!”幻萝闻声陡起,眸色冰寒,手中白绸正欲射出去,便见四道身影倏的落在赤川身后,每个人都黑衣黑帽,看不清脸,但身上的煞气却让幻萝暗自吃惊,赤川身边何时多了这样的高手?
“圣女莫急,且听朕给你分析一下,如今在皇教,你虽贵为圣女,但地位却比不得刁刁,人家是司空穆的入室弟子,就算什么都不做,依旧可以在皇教,甚至在焰赤国耀武扬威。圣女更没办法跟启沧澜相比,在司空穆眼里,启沧澜的价值该比圣女大十倍不止,如今这两个人心向着姚莫婉,如果他们二人开口,司空穆怎么都会给两人一点薄面。而你,便会在启沧澜,刁刁和姚莫婉的打压下变的一文不值。”赤川晓之以理道。
“本圣女为皇教立下汗马功劳,教主怎会因为一个贱民而弃本圣女于不顾!赤川,别以为你身后有人,本圣女便拿你没办法!你若再敢侮辱教主,幻萝定不客气!”幻萝阴声警告,心里却在算计着赤川身后四人的实力,若真打起来,她未必占得了便宜。
“可怜你对司空穆一片忠心,那司空穆却只将你当作棋子,如今在司空穆眼里,你这颗棋子已经无甚用处,所以他才会不理你的建议,硬是要将姚莫婉的命留下来!现在的姚莫婉,比你更有用,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启沧澜心里的人不再是你幻萝,而是姚莫婉,控制了姚莫婉,司空穆便能让启沧澜死心塌地!”赤川不理幻萝警告,厉声道出事实。
“住口!”幻萝心底的妒火蒸腾而起,手起间,面前的木桌咔嚓断裂成两截。
“幻萝,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启沧澜为了姚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