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有愧。”几个老御医顿时羞愧得埋下头去,道:“只因臣等来得晚了,娘娘已经小产,当时江太医又未能言明,臣等也只往饮食上究查。”
“君上……君上请恕罪。”江太医忙哭倒在地,“臣当时一心只为救娘娘和皇子,未能来得及细察,但臣绝不敢加害娘娘和皇子,还望君上明鉴。”
东陵无绝看也不看他一眼,道:“来人,把人带下去,着内务府严加调查。”
江太医顿时面如死灰,还想求饶,已叫侍卫上来叉了出去。
余下的众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东陵无绝目光一转,这才终于落在了顾纤纤身上,凉凉的道:“现下,你可有何话说?”
顾纤纤挺身跪在那里,眼神哀凄,见东陵无绝问她话,这才抬起头来,道:“德妃娘娘小产,纤纤也深表难过,但听刚才君上所言,此事似乎并非意外,只是纤纤对此事并无所知,不知君上何以有此一问?”
见她反应如此平静,东陵无绝眼里的寒意越发叫人胆怵,“因为你酷似婉芸的姐姐,朕一直宽待于你,让人以贵宾之礼相待,如今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坦白,你便只有这些话可说吗?”
顾纤纤神色间闪过一丝惶恐,却仍是维持着镇定,道:“君上,您是不是对纤纤有什么误会?难道,您怀疑是纤纤害的德妃吗?”
沐兰没有漏过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心虚,见她还一味的装无辜,便再也按捺不住了,道:“那日除了你,再无旁人接近过我,除了你,还会是谁?原来你在我面前百般放下姿态,就是想要伺机害我?你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顾纤纤在她的质问之下立时红了眼眶,辩道:“德妃娘娘,就算您为上次的事还记恨在心,也不必如此冤枉我吧?慢说我根本不懂施针,就算懂,我若拿针刺您,您会毫无查觉吗?”
莫言闻言目光锐利的看向她,道:“如果那针本身便用药水泡过,扎入穴位的手法又精准的话,也不是不可能。而这就算是本不懂医术的人,只要有心,反复加以练习,便完全可以做到。”
荣紫璇一直静静的旁听,至此,终于忍不住开了品,道:“这些都不过是片面的猜测而已,君上,纤纤姑娘本就生性纯良,知书明理,臣妾也不相信她会去加害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更何况,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纤纤也是官僚之女,岂会拿家人的性命去冒险。君上可不能仅凭猜测,便冤枉了她,她对您可是一片真心的呀。” 百度嫂索 江山为聘:爱妃,别走
荣紫璇的话让顾纤纤柔弱的身子又颤了颤,忙跪伏在地,道:“君上,皇后娘娘所言,正是纤纤要说的,纤纤冤枉,请君上明察。”
“哼!若非国师查出了其中的端倪,朕险些就叫江太医糊弄过去,朕倒也很想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与能耐,敢在朕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
东陵无绝说着,唇角挑起一抹残酷,看向顾纤纤,“诛九族的事你也不是不敢做,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万无一失,对吗?顾心月。”
最后三个字仿佛一记闷雷,重重的击在顾纤纤心上。若非跪着,险些就要倒下去,便连荣紫璇也瞬间脸色苍白。
“皇后,你还要为她说情吗?”东陵无绝若有深意的扫了一眼荣紫璇,冷声道:“来人,把顾纤纤押入大牢,听候审讯。”
顾纤纤这才慌了,挣扎着延:“君上,我不是有意要骗您的,我真的是冤枉的,君上……”
侍卫见东陵无绝面色冷峻,分明已是动了真怒,哪容得顾纤纤再叫嚣,当即便将她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