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她已泣不成声。
听到这里,沐兰不由得横了一眼东陵无绝,他这是对多少女人许过这样的承诺了?动不动就说要照顾别人一辈子,这下倒好,人家被他感动了,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真怀疑这是不是他惯用的伎俩,专骗女人的心。
东陵无绝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有的,只是一丝淡淡的无奈,道:“吴庸,扶公主起来。”
“我不要起来。”卓婉芸一把甩开吴庸的手,依旧哭得伤心断肠。
东陵无绝见壮,无声的叹了口气,蹲***来看向她,道:“朕当初带你入宫,是感念你们卓家的忠烈,不想你孤苦无依。如今,你已到适婚年龄,朕不想你像别国的公主一样,要为利益而联姻。趁着现在国泰民安,朕还能为你做这个主,希望你自己也好好珍惜。朕言尽于此,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说着,对吴庸吩咐道:“送公主回宫。”
卓婉芸被他最后的话震住,一时没了反应,吴庸上前劝了劝,或许是慑于东陵无绝此刻的认真与绝决,她终是没敢再闹什么,哭着随吴庸出了殿去。
沐兰也很是意外,心里莫名的有丝酸楚,想到夏凉国君为联姻甚至不惜倒贴财物,靳宁的姐姐为逃避联姻的命运,不惜算计自己的亲妹妹,而如今,有穷国的公主也踏上了和亲的路程。
反是这卓婉芸,虽不是皇室血脉,但东陵无绝不但没有想过要利用她去换取利益,还为她设想得如此周到,要在京城为她造公主府,比起那些真正的公主,她是何其幸运和幸福的。
东陵无绝这个人,其实还真是挺重感情的。
东陵无绝冷冷扫了一眼殿内的宫女内侍,道:“公主素来无状,今日之事,谁也不许外传,明白吗?”
“是。”众人忙齐声应着,这种皇室秘闻,他们只巴不得自己没听到,谁还敢嫌命长说出去?
回到内殿时,气氛仍有些凝重,沐兰不得不率先打破沉默,道:“婉芸公主自幼便受你照顾和宠爱,如今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难免有些眷慕之情。君上还是找人开导开导她吧,这样直接的拒绝,以她的心性,只怕很难接受。”
东陵无绝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她,道:“她曾经那样对你,你还为她说话?”
沐兰眼里闪过一丝慧黠,笑道:“您可别当我不记仇,可谁叫她是您的妹妹,我这只是爱乌即屋,看在您的份上,小小的关心她一下而已。”
事实上,她是为卓婉芸这份敢于去爱的勇气而有所动容。过节归过节,她还不至于用落井下石这么低作的手段去报复。
“爱乌即屋?”东陵无绝品味着这个词,眼里凝起一丝炽热,“这么说,你承认,爱上朕了?” 江山为聘:爱妃,别走:i ao.
沐兰凝视着他,手臂悄然攀上了他的胸膛,似是而非的道:“我说过,我喜欢你的身体。”
指腹下,他的身子因着她的触碰而绷紧,东陵无绝望着她唇角勾起的诱人弧线,就是这张嘴,说出来的话总是叫他乍喜乍忧。
“你是在暗示朕,还想再来一次吗?”他一把抱起她,倒入那张舒适的床榻里。
“人生苦短,贪欢一晌又如何?”沐兰眉目间尽是妩媚,手指顺着他微微敞开的衣襟滑了进去。
“好,朕便成全你这一晌之欢。”东陵无绝心里的恼恨化为狂烈的吻,狠狠封住了她那张恼人的唇。
于是,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里,沐兰对“一晌之欢”这个词都一度心怀“敬畏”,谁能告诉她,这一晌之欢倒底应该是多久?她只记得那一夜被东陵无绝折腾得几乎像是耍了一套十八般武艺,约摸着天快亮了,才终于累得昏睡过去。
以至于,一连几天,沐兰都有些嗜睡不起,整个人都提不起劲来,她甚至怀疑东陵无绝是不是会什么采阴补阳之术,否则,怎么他依旧是精神弈弈的样子,自己却像是被人废了武功,连胃口也连带的不怎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