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戚文远是一个洒脱的人。老杨跟了他那个所谓的好邻居讲了来由之后,尽管他那个邻居对老杨请来的“高人”报以质疑的眼光。但是,戚文远丝毫没有怯场。
这家主人姓赵,名字叫做赵慧德,一个颇具佛家禅理的名字。其实,赵慧德的老爸,就是一个虔诚的佛教信徒,也是一个才华横溢的老师。赵慧德的女儿赵梅香,也是文艺工作者,大学毕业之后,一直在耨电台做编导工作。这飞来的横祸,让她在病床上躺了快一年了。
赵家是一个书香门第,戚文远刚踏进赵家门栏的时候,就已经深深地体会到了。赵家客厅里,悬挂的不是古人的书法,就是泼墨山水画。看上去古香古色,仿佛进入了知识的殿堂。
在这里,顺便提一下,赵梅香的名字也是大有来头的。宋代大诗人王安石曾经写过一首《梅花》,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梅香的名字,寓意就在这首诗中。
戚文远见到这个梅香姑娘的时候,有些惊艳的感觉。这个女孩子大概有二十七八岁,长相还算清秀。紧闭着双眼,躺在病床上,就像童话故事里面,等待王子吻醒的白雪公主一般。
梅香姑娘还没有结婚,据说是去年在相亲的路上,被一幢楼里面,掷出来的茶杯砸到脑门上,当场就昏迷不醒了。因为找不到元凶,梅香姑娘受伤的案子,还在法院里面。
戚文远心中暗叹:谁叫你二十七八岁了还不结婚?早点结婚的话,也就不用去相亲了,自然也就不会有这无妄之灾了!
戚文远这时在五十步笑百步,他也不想想自己,也有二十五六岁了,不是照样没结婚嘛!
“文艺青年伤不起啊!”
戚文远叹了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他早就已经准好的符咒。植物人属于外伤导致,跟灵异作祟稍有不同。虽然同样是昏迷不醒,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简单一些的。起码拉说,省去不不少繁琐的法事仪式。
戚文远让赵慧德拿来一个茶杯和一双筷子放在桌上,戚文远拿出火柴把手中的这张符咒燃烧。在赵慧德疑虑的眼神中,和老杨期待的眼神中,戚文远将浙江燃烧了一半的符咒,放进桌上的杯子里。
戚文远的这张符咒,就是化解植物人的。符咒在水杯里燃烧殆尽之后,只有丝丝青烟,缭绕着袅袅升起,弥散在众人的眼前。
戚文远看到符咒上的明火已经熄灭了,他拿起桌子角上的热水瓶,向这个玻璃杯里面缓缓珠山多半杯水。然后,戚文远拿起筷子,在水杯里面搅了一会。
那整团的黑灰,在戚文远缓缓的搅拌之下,由大块变成小块,最后,全都变成了比指甲盖还要小的碎块,飘浮在水杯上面。
戚文远用手感受了一下水杯的热度,但她感觉到水温不是很烫,可以饮用的时候,端起水杯,凝视这床上的睡美人梅香姑娘。
赵慧德显然是看出来,戚文远这是要给他女儿饮用的节奏。赵慧德一脸的疑虑,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文化人。看到戚文远用这么复古的方法救治女儿,难免有些担心。
赵慧德看了身旁的老友杨茂坤一眼,杨茂坤对他微微一笑,似乎在示意他放心的意思。赵慧德对戚文远不了解,但是,对这个杨茂坤还是比较熟悉的。两个人十几年的朋友了,说莫逆之交,一点都不过分。现在,他看出来了,杨茂坤似乎对这个年轻人别出心裁的救治方法似乎十分有信心。
看到这里,赵慧德稍微心安。他心中也在隐隐期待,希望这个年轻人的法子管用,能让自己的女儿尽快苏醒过来。
戚文远轻轻地捏开赵梅香的嘴,让她露出珍珠也似的贝齿。在上下牙齿只见,就是她那深不可测的喉咙。
戚文远端起符水,轻轻地倾斜到赵梅香的嘴里。符水到了赵梅香的嘴里之后,顺着喉咙,慢慢地注入到了她的腹中。
赵兰香完全饮完这杯水之后,戚文远这才把空水杯放在身后的桌子上。这时候,赵梅香依旧和饮水之前的模样一般无二。赵慧德有些心焦,他又望了杨茂坤一眼。他看到,杨茂坤正在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戚文远的动作。于是,他也知道强压着心中的不安,继续观察下去了。
戚文远不慌不忙,伸手从身上的挎包里面,又摸出了一张符咒。这是一张定魂符,因为赵梅香虽然有灵魂。但是,因为受伤的原因,灵魂与ròu_tǐ联系不上了。就像是一个家用电路一般,从中间断开了链接,导致灯泡不亮。要想使灯泡重新发光,只有把断开的链接重新接好。而戚文远手中的这张定魂符,就相当于链接电路的那个焊接点。
戚文远把符咒贴在赵梅香额头的那一刹那,奇迹发生了。昏迷半年之久的赵梅香,呻/吟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她的脸色因为长期卧床而憔悴,但是,她的一双水眸,却在泛着灵动的光芒。
赵梅香睁眼之后,首先映入眼眶的,是一个面带微笑的年轻男子。她心中吃了一惊,正好看到站在病床前,一脸激动的父亲。
“老爸……”赵梅香心里也是非常的激动,她的虚弱地叫了一声。
“梅子……”
赵慧德赶紧坐到床头前,豆大的热泪,滚出了他的眼眶。女儿的苏醒,使他的心情万分激动,完全不顾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屁话了。这个老男人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女儿就是他的命/根。女儿的醒来,他压抑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