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坐下之后,娓娓向邱元化道出她此次来意。原来,老太太有个女儿叫秦素玲,今年三十多岁了,至今还没找到对象。两个月前,他的女儿秦素玲忽然发生了变化。像中了邪一般,无缘无故的,人变得疯疯癫癫的。
老太太就这一个女儿,因为女儿的眼光过高,加上是本地人,有一股傲气。高不成低不就的,就这样一直单了下来。秦素玲的疯病来的很突然,到了医院,也查不出是什么症状。无奈之下,医生只好给她开了一些安神的药,让她慢慢的调养。
这秦素玲的病状很是奇怪,平时不犯病的时候,一个人坐在屋子里一句话不说。一旦犯病,就开始疯疯癫癫的到处乱跑。甚至有的时候,衣服都不穿,赤身裸/体的就跑到大街上去了。
对于女儿的突然发疯,老太太两口子愁的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仿佛突然之间衰老了二十年似的。这老两口没有放弃女儿,虽然医生对秦素玲的病因束手无策,可这老两口依旧在四处寻访名医。
偶然的一次机会,和邻居在闲聊的时候,那个邻居说道,秦素玲的病好像是撞邪了,他劝老太太找个高人老驱驱邪。说来也巧了,这老太太的家,就在球员换所住小区后面。老太太经常从这里路过,知道这有一家驱鬼辟邪的店。
本来,以前从这里经过的时候,老太太对这家店也没放在心上。或许可以说,还有一些嗤之以鼻。现在听了邻居的话,老太太病急乱投医,这才过来找到这里的。
邱元化听了老太太的话,他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这老太太的女儿,到底是不是鬼附体之类的。他转头向戚文远看去,只见戚文远已经停下了手中的游戏,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两个人。但邱元化看向他的时候,戚文远微微点了点头。
得到戚文远的首肯,邱元化的胆子登时就肥了。他冲着老太太大大咧咧地说道:“这个到底是不是鬼迷心窍,我也说不准。既然这样,咱们先去你家里看看吧!”
老太太大喜过望,领着邱元化和戚文远,向她家里走去。
到了老太太家里之后,开门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老头的额头,有三道深刻的皱纹,仿佛能夹死苍蝇一般。老头的脸上,和老太太的脸上,有着同样的忧郁。
“这是我的老伴老秦!”
老太太急忙向邱元化跟戚文远介绍,接着,又把邱元化跟戚文远的来意,对老秦说道:“老秦,这两位是我请来帮咱们女儿治病的高人。”
老秦听了老伴的话,将信将疑地看了邱元化和戚文远一眼,他老板几次三番的跟他说,要找一些有道行的和尚或者道士,来家里帮忙看看,女儿到底是不是中邪了。可老秦是生在红旗下,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对于老板的建议,认为是无稽之谈,一直持着反对意见。现在,老板把人人都带到家里来了,他总不能把人撵走吧。
虽然老头没有把邱元化和戚文远撵走,可他脸上的表情,邱元化和戚文远能清楚地看出,不欢迎的意味来。不过,一切为了钱。纵然被人误会,哪也认了。
“阿姨,你女儿在哪呢?”
这次说话的是戚文远,他在屋里张望了一下。在这个客厅里,并没有看到其他人。戚文远的目光,落在客厅旁边的两个房门上。他所料没错的话,老太太口中所说的鬼迷心窍的女儿,应该就在这两间房子之中。
果然,老太太向靠左边那扇门走了过去。邱元化和戚文远跟砸老太太身后,老头极其不情愿地走在最后。
老太太轻轻地推开房门,房门仿佛也上了年岁。在老太太推搡之间,发出咯吱的声响。房门打开之后,邱元化向里面看去。这一看,他是吃惊不小。这个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沙发。屋里的东西扔的乱七八糟,床上的枕头都已经跑在地上。而在那张床上,却扔着一直蓝色的布拖鞋,和地上那只布拖鞋,明显是一对。
房间里面有个窗户,窗户上却是钉着密密的防盗网。防盗网方格很小,一般人的拳头都伸不出去。邱元化看到这里,心中明白,这是为了防止他们发疯的女儿,从这里跳下去坠楼身亡才钉的防盗网。
邱元化看到,在房间里唯一的那张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穿着一掏黑色的睡衣,她的头发凌乱,正坐在沙发上,扯着手中那不知从哪里揭来的玫瑰花花瓣。花瓣一瓣一瓣被她撕落下来,随手叠在地上。很快,就上就有一大片红色的花瓣。
着,不知道是不是在数花瓣。
“哎,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铃儿安静时候的模样。等她疯起来,能把屋里翻一个底朝天。”说话的是老太太,一种难以言喻的忧愁,随着她那沙哑的嗓门,飘扬在戚文远和邱元化的耳际。
对于这种情况,邱元化自然是束手无策,他转头看向戚文远。邱元化看向戚文远的时候,他发觉戚文远现在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只见戚文远紧皱这眉头,死死盯着那个秦素玲。他的眼神有意无意间,竟然荡漾这一种煞气。
“文远,怎么了?”
听到邱叔的问话,戚文远回过神来。他勾起嘴角,微微一笑。脸上的煞气宛若遇到娇艳的积雪一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邱元化对戚文远的这种微笑十分熟悉,每当出现这种微笑的时候,说明棘手的问题,他已经有解决的办法。
“原来是这样!”
戚文远轻轻地说了一句,仿佛是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