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你多少钱?”马总竟然问江山,要不是被江山彻底搞糊涂了,他会这样问吗?
“昨天找到我,想用十万买我的证据!”江山神神道道表情,“他们讲了,如果讨不到两千万,就用在你那里讨到的钱搅你的局,报警让你进监狱!”
“要我坐牢,好狠毒啊!”马总恨道。
“怪不得他们!谁叫你骗那么多钱呢?”江山道,“该出血的时还得出血,想要全部吃下去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马总阴沉着脸:“说吧,你要多少?”
“三十万!”江山想也不想说。
马总像有人用针扎着他的臀部一下子跳起来:“你以为我好多钱啊,三十万,没有!”
“他们已经加到二十五万!”江山淡淡道,“舍不得三十万,我把证据给他们,他们一旦报警、或者捅到媒体去,马总丢下藏起来的几亿元进监狱等死吧!”
马总听了江山话吃惊不小,他觉察到,小魔王好像看透了他的内心,在对他步步紧逼,但自己又不得不按照小魔王步步紧逼退让。
小魔王说得对,民间借贷他成功圈进来两亿多元,如果自己进去了,圈进来的钱得不到享受还有什么意思!
马总看着江山:“我答应你,把东西给我吧!”
“还是马总聪明!”江山赞赏表情,“分得清轻重,知道怎样才摆得平事情!”
“快把东西给我!”马总不耐烦道。
江山嘿嘿笑道:“你以为我要把东西带在身上啊,我没有那么傻,马总要想得到证据,准备好钱跟我走一趟!”
事到如今,马总最怕夜长梦多,张长远将他给的钱卖小魔王手中的证据,他后悔不迭,当初怎么就给他钱呢!
马总感到事情万分危急,他权衡得失,觉得不能再迟疑了,得下决心把证据要回来。
马总目光盯着江山,阴沉着脸说道:“三十万我答应你,但有一个条件!”
“讲!”江山想也不想答应。
“你把证据卖给我后,必须在这个城市消失!”马总恨恨道。
江山鄙视表情:“三十万想买我消失,马总是不是觉得出手小气一点?”
马总愣了下,心忖先拿到证据再说以后的事,小魔王对自己威胁太大了,得到证据后,流点血把这事给彻底给解决了。
马总不说话,拨通电话,心痛得要死神情道:“给我提三十万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人送来密码箱,马总阴着脸打开密码箱,哇,满满一密码箱的钱,钱光耀眼,一万一扎,连号,崭新,血红,集中在一起散发着浓浓的钱香味,给人种沁人心脾的陶醉。
马总面部肌肉在抽搐,脸黑成了锅底,看得出来,一钱如命的马总心里在流血。
看着马总江山心里好笑,现在只是小流血,一会儿你就知道什么是大流血了!
江山走出马总办公室,马总手提密码箱跟要江山后面,江山背着手迈着方步,马总跟在江山后面垂头丧气样子给个小跟班似的。
院坝停着辆车,江山和马总坐进后排座,开车那人认识江山,江山看房那天是他开车,他因为要开车没有被江山揍,但他深知江山的强悍,见江山上车,那人满脸的忌惮。
江山说了个地点,小车战战兢兢向那个地点驶去。
小车在大街上行驶一会儿拐出车流,穿街过巷驶进一个院坝,驾驶座车门打开,坐进来大李子。
马老板看到大李子惊愕万分,他回头看江山,明白了,江山给张长远原来是一伙的。
马总头脑嗡的一声,惊慌道:“你,你,你们是一伙的!”
“既然是向马总讨债,马总是什么人不清楚怎么行?”江山到笑不笑表情看着马总,“因此,难免不对马总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采取一些非常人想不到的措施,不这样,马总怎么会乖乖的拿出钱来!”
“来人啊,有人绑架!”马老板急了,嚷起来。
江山一指头点在马总的心窝上,马总感觉心窝像戳进了一颗针,疼痛迅速漫延全身,骨折筋断般难忍,人仿佛处在噩梦里,用尽全身力气也叫喊不出声。
司机早吓破了胆,大李子叫车驶往哪里他就把车驶向哪里,驯规蹈矩。
小车向城外驶去,驶过效区,进入森林,在蜿蜒曲折的山道上往上爬行。
天慢慢暗下来了,四周全是密不透风的树林,阴森冷寂,仿佛来到了永不超生的地狱。
马总经过惊慌失措慢慢镇定下来,既然要干诈骗圈钱的事情,马总心里就有足够的思想准备,他内心各种不测早演练过千百次,千百次演练结果都一样,他守住阵地取得了最后胜利。
马总有信心守住阵地,他吃得透讨债人心理,讨债人替人讨债为的是钱。讨债人不是绑匪,绑匪抢劫不成有可能撕票要人命,讨债人不会把欠债人往死里整,因为讨债人要的是钱,他们不想为了钱坐大狱、判死刑。
马总打定主意,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口咬定没有钱,自己的钱藏得深,只要挺过去,谁也没有办法把他的钱弄出来。
小车在森林中奔跑,森林深处越来越吓人,马总神色却变得十分镇静,看上去有种视死如归的大义。
小车拐进一条岔道,山崖惊险,怪石骇人。
江山问:“马总,这地方像不像地狱?”
马总已经横下一条心,怒目江山,不说话,真还有些影视剧中的被敌人逮去的英雄人物样子。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