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父亲和我爷爷都是大皇子的人杀的?”赵烈说。
“荒地一统后,大皇子的势力基本没有反抗的力量,沙血城和赵无极就成了最大的绊脚石。”嬴瑾瑜说。
“就因为爷爷成为你们统治的最大障碍就要杀他灭口吗?”赵烈说。
“在荒地一战前,哥哥许诺沙千里,要将我许配给沙千里,让其为我哥哥效力。荒地一战后,我哥哥又在沙千里面前说,沙血城要强娶我,于是有了那天你在赵四府上看到的一幕,沙千里在我与沙血城晚宴上嫉妒发狂,闯入洞房刺杀沙血城。”嬴瑾瑜说。
“这怎么可能?沙血城比沙千里整整高了一个境界。”赵烈说。
“哥哥让我在我与沙血城的合欢酒中放入剧毒,此毒能够散尽全身的秘术,所以沙千里一枪杀死了沙血城。毕竟控制一个年轻的城主比控制沙血城这个老谋深算的人要容易的多。”嬴瑾瑜说。
“沙血城死有余辜,但是我爷爷呢?”赵烈说。
“我哥哥几次试探赵无极,但是赵无极就如同茅厕里的石头,死不悔改,你还记得沙漠之鹰的大营中,林胜男与赵无极的争斗,其实就是我哥哥在试探他,至于赵凡生父子对赵无极一只给了他们一点好处,立刻就答应了我们的要求。”嬴瑾瑜说。
“好好…想不到你们竟然如此卑鄙无耻。你们不仁别怪我无义。”赵烈双眼赤红提起鬼手朝着嬴瑾瑜头上砍过去。
嬴瑾瑜闭上眼睛,等待着即将来的死亡,但是等了半天刀没有落下去。
赵烈身体一倾摔倒在地上。
“赵烈?”嬴瑾瑜轻轻地呼唤着。
但是躺在地上的赵烈一动不动,嬴瑾瑜大胆走到赵烈跟前,用手试了一下他的额头,额头一片滚烫。
嬴瑾瑜再次衣不解带地照顾了赵烈一天一夜,终于赵烈睁开了眼睛,但是神色憔悴。
“我昏死过去的时候,为什么你不杀了我?”赵烈说。
“杀了你,我一个人能够从这里逃出去?”嬴瑾瑜说。
“好!既然你不杀我,我也不杀你,毕竟整件事情和你没有太大关系,你只是襄王的妹妹。今日仇,百倍偿。”赵烈说。
嬴瑾瑜感到面前一阵疾风,赵烈提着鬼手消失在黑夜里。
嬴瑾瑜一个人待在石洞里,恍恍惚惚地度过了一整天,傍晚的时候,赵烈满面红光的从外面回来,手里提起一包肉食和一坛酒。
赵烈坐在嬴瑾瑜面前,嬴瑾瑜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嬴瑾瑜吃着赵烈准备的肉食,赵烈则用布细细地擦拭着鬼手,嬴瑾瑜确定了血腥气来自眼前的鬼手。
“我今天回到宗家,斩杀了19个人,虽然离着一百人还有一段距离,但是我还会继续努力的。”
“赵烈,放弃报仇吧,毕竟宗家的人不是每一个人都该死。”嬴瑾瑜说。
“难道露溪就该死吗?”赵烈说。
“杀了她是不对,但是你不是已经斩杀赵震天了吗?仇已经报了吗?”嬴瑾瑜说。
“你知道吗?露溪才十岁刚过,你知道吗?她攒了一堆的牛刀,但是赵震天这个畜生却将她劈成了两半。”嬴瑾瑜看到赵烈身边一个带血的袋子里露出几枚牛刀。
看着状若疯狂的赵烈,嬴瑾瑜一时无言,转身躺在地上睡着了。
惨白的月亮斜挂天边,天黑时万籁俱寂。
一阵若有若无的哭泣声从嬴瑾瑜的背后传来,嬴瑾瑜转了一下身子,哭声立刻停了下来。
第二天天未亮,赵烈再次背着鬼手走到洞口,嬴瑾瑜看着他的身影,轻轻地说了一句小心。
傍晚的时候,赵烈再次回到山洞里,他的心情似乎比昨天好了很多,甚至还给嬴瑾瑜送来许多点心和一只可爱的白灵兽。
“我今天杀了38个人,这些都是给你的。”赵烈将带回来的东西统统给了嬴瑾瑜。
嬴瑾瑜看了一眼赵烈身上的衣服,衣服上沾满血迹,看起来狼狈不堪,似乎遇到了强敌。
黑夜露重的时候,嬴瑾瑜再次听到压抑的哭泣声。
这样一直持续六天,第七天的时候,赵烈回来的很晚,月亮已经升到了高空,但是身上没有任何的血腥味,嬴瑾瑜感到赵烈身上不平常。
“为什么今天回来了这么晚?”嬴瑾瑜问。
“赵凡生请来了一个很厉害的秘术师,我几乎折在他的手里。”赵烈说。
嬴瑾瑜看到赵烈的身上,古铜色的皮肤上又多了几条疤痕,血还未凝。
以后连续三天都空手而归,而且赵烈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差,今天回来之后就躺在山洞里,看着洞壁一言不发。
嬴瑾瑜看到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血几乎将他的衣服泡透。
第四天,天空下着牛毛细雨,赵烈很早就起床了,将鬼手揣在怀里,一脸决然。
“我已经今天没有从宗家杀到人了,因为他们请来了一个强大秘术师,而且他会灵境攻击,几乎无敌,但是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如果我白天在宗家还是杀不到人,晚上的时候我只能拿你来祭奠露溪了。”赵烈说。
月亮爬上半空的时候,赵烈回到了山洞中,一身酒气。
“今天我一个人人也没有杀到,我已经杀了99个人了,但是还差一个人。”赵烈晃着进入山洞。
嬴瑾瑜躲在山洞的一角,手里拿着一块尖利的石头,看着双眼赤红的赵烈。
“你知道吗?今天是露溪的生辰,但是我竟然无法拿仇人的血来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