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外语说得蹩脚的人一样,他也有很重的口音,蹦出的几个词还沾了粤语的味道,伴着喷出来的带血的唾沫。刑天听得一愣,朝他脸上啐了一口:“孩子在哪儿?”“我不知道……”刑天又是一拳,他左半边脸顷刻肿起来,说话声就更别扭了:“真的,真的……搞错,搞错了……我没有搞走孩子,真的没有搞!”“胡说八道!”“不,不……我说真话,我是来准备好那些货,到酒吧去散……散酒吧的人手里,真的没有搞走孩子,你的孩子一定不是我搞走的……”他看不见打自己的人,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刑天左手仍然揪着菲律宾毒贩子的领子,右手攥紧了拳头对准这肥家伙的鼻子,却没有打下去。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首看去,愚公冲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