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前走了小半天,四周的树木越来越茂密,四周也越来越安静。(.)等走到一块写着枉生崖的残碑边上时,映情天突然看到方漠天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铃铛。那铃铛缀着一条长长的穗子,全身镂空,通体都是密密的金色,样式古朴,花纹古怪。说来也怪,自从方漠天把那铃铛掏出来之后,那铃铛就跟通了灵一样一摇一摇地响了起来,声音清亮,一声一声的,不快也不慢。
“他们果然在找什么东西。”不知什么时候,闽青锋像个背后灵一样贴了上来,在映情天耳边悄悄地道,“那个铃铛是用来引路的,那个铃铛和这里的什么东西在相互感应。”
映情天翻了个白眼给闽青锋,蠢老虎则是一脸兴趣缺缺的样子。一人一兽的反应让闽青锋觉得有人在自己的自尊心上插了一千把小剑。
随着他们一行人的深入,铃声一点点变快了,但是很快就又慢了下来。跟着的铃声走了半天,铃声一时快一时慢,很快映情天就发现他们其实是在原地打转,很明显,卓翰风也发现了,因为他突然停了下来,转头问一边的方漠天:“你确定真的是这个地方么?”
这已经是他们第五次路过这棵老槐树了。
方漠天脸有一点点的僵,映情天趁着机会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坐在一块山岩上喘着气看他们说话。
见方漠天不说话,卓翰风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四周:“还是我们已经陷入了什么奇怪的阵法里?”
方漠天也是一头雾水,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你等等。”
闽青锋伸长了脖子想看看他还有什么后招,映情天则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方漠天这次从怀里掏出来的是一张符:“紫金铃跟那东西之间的感应不深,但是这符与那东西同出一源,找起来会容易许多。”
映情天正暗自思忖他们口中的“那东西”是什么,突然发现蠢老虎“嚯”地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了,一边焦躁地在原地刨土,一边盯着方漠天乱看。他盯着方漠天两个眼睛闪闪发光,连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你又发什么疯?被跳蚤咬了?”映情天嘴里说着风凉,手上却一下一下地抚摸蠢老虎的头。
“原始之力!”厌泽一对漂亮虎目刹时间精光四射。蠢老虎居然没有跟映情天计较“跳蚤”的事。
“嗯?”映情天不明白。
厌泽焦躁地在地上走了一圈:“是原始之力!奇怪,他手上怎么会有原始之力的?他说那东西与这符同出一源,难道他们是来找原始之力的?不可能啊,这下界怎么会有……”
映情天听到厌泽的碎碎念,心里一下子警惕起来:“原始之力是什么东西?很危险吗?我们要不要……”
“跟着他们!”厌泽绕着映情天走了一圈,马上做出了指示,“务必要把原始之力弄到手!”
“嗯?”映情天想说你特么在逗我,你是在叫他一个炼气期的战五渣从卓翰风手里抢东西么?
“那个什么原始之力,很重要吗?”映情天觉得如果不是很重要的话,他们还是不要作死了。
“很重要!”厌泽兴奋得连尾巴都翘起来了,“媳妇儿,原始之力是世界本源力量的一部分,就是在上界也是很稀有的,是只有几个从蛮荒时期出生活过了几万年的始祖才有的东西。”
映情天:“……”世界本源力量,始祖……老虎也有中二期么?
映情天正在考虑自己是骂醒这只老虎好还是打醒这只老虎好的时候,厌泽舔舔自己的嘴唇,又饥渴地说话了:“就是不知道这份原始之力到底有多少,如果分量足的话,我说不定可以马上变成人形了。”
“!!!!”映情天听到这话,一个激动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真的吗真的吗?”
但是厌泽明显没有映情天那么激动:“还是要看分量的。”
片刻之间,映情天心里就已经有了计较,他看了正跟方漠天凑在一起研究的卓翰风,偷偷问老虎:“你说的那什么原始之力,要是被普通的修士得到了,会有什么效果?”
“开什么玩笑?”厌泽毫不在意,“根本不可能。原始之力是始祖们几万年修炼积累下来的力量,只有始祖们才能完全炼化利用,普通修士得到了根本用不了,要是强行吸收炼化只会落得爆体而亡的下场。”
映情天听完,暗暗摸了下自己的下巴:“这么说,卓翰风找它有什么用呢?”
厌泽的目光却在方漠天身上转了一圈:“除非他是某个始祖的血脉。”
“什么意思?”
“如果他跟某个始祖有血缘关系的话,他到是可以用那个始祖的原始之力来修炼。原始之力是天地间最本初最蛮荒的力量,用它来修炼,修为一日千里简直不是梦。”老虎说完,又可惜地叹了口气,“不过用原始之力来修炼,真是浪费了。”
映情天摸摸厌泽的头,若有所思:“所以,反正这东西在卓翰风手里也是糟蹋了,还不如便宜了我们。”
蠢老虎一想到原始之力,口水都要出来了:“媳妇儿说的对!只希望这份原始之力足够惊喜了。嗷嗷嗷,我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变成人形了!等我变成人形,媳妇儿我要狠狠干你三天三夜……”
映情天:“……”蠢老虎你确定你不是一年只发一次情,然后发一次情持续一年么?
就在映情天和厌泽悄悄商量怎么虎口夺食的时候,方漠天他们那边也已经找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