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前行,前面的山洞与河流又渐渐宽了起来,水流也变得异常的湍急,不多他们时就来到了洞口。
入目的是一条近百米宽的大河,大河水流平缓,水质清澈,山谷里面流出的河流从周怀所在的洞穴流出来之后,形成了一个几十米高的瀑布,然后直接注入了河里。
唯一可惜的只是宽阔的河面上除了水鸟之外,见不到一条渔船,显得少了一些人气。
叶秋白站在洞口,忍不住对着眼前奔腾的河流放声高呼:“哈哈!我们出来啦!”
周怀也是感慨良多,这一个月与世隔绝的日子,实在是难受至极,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幽深的洞穴,对叶秋白道:“我们走吧!”
说完,周怀将身上的武器装备收起,然后纵身跳入洞口下方的大河之中。
一边的叶秋白也跟着周怀纵身而下,两人的水性相当不错,不多时就划过了一百多米宽河流爬上了岸。
在岸边简单的吃了一些食物,周怀带着叶秋白一路向东行走,经过半日的奔波,终于在天黑之前看到了人烟。
由于他们两人身上还穿着从张家护卫身上剥下来的皮甲,所以显得特别扎眼。周怀只好让叶秋白趁着夜色,在附近一户大户人家弄了一身合身的衣裳,和一些这个时代的通用货币。
在夜晚度过一晚后,第二日上午两人终于的到了他们此刻处在鄂州夷陵府界山县境内的信息。
按照周怀给自己定下的计划,从山中出来后,应该先直回位于樊城的姨父家。周怀深知在这个乱世当中,官再大,钱再大,也没有枪杆子大!只要回了樊城府,他就可以通过自己的姨父樊城总兵官古城的关系,在军队里面混个一官半职,然后在接下来的乱世中凭借战功崛起。/
界山县位于夷陵府的北部,与权门府交界,而樊城府位于权门府北部,也就是说樊城与夷陵中间还隔着一个权门府,周怀要去樊城府,权门府是必经之地。
由于没有马匹,两人又花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赶到了夷陵府与权门府的边界上。
夷陵府与权门府的边界是一条足有一公里宽的界江,界江上面的界江渡口是权门与夷陵两府之间的唯一通道。
周怀的记忆中,界江渡口是相当繁荣的,只是,今日的界江渡口已经被重兵把守起来,对往返于江上的客商盘查得十分严密。那些往返的客商想要过江,需要有衙门颁发的牒文,周怀他们弄不清状况,于是远远的躲在一边观看。
同时,由于受到军管的影响,渡口两旁的商铺纷纷关门歇业,往来的客商更是行色匆匆,不敢在此地多做逗留。
一直在观察的周怀立时注意到,看守渡口的这些士兵手中的武器十分的驳杂。大部分士兵手持弓箭、长矛、刀盾,也有部分士兵使用的是火绳枪,周怀甚至还看到了几名精悍的士兵手里使用的是后膛枪。
尽管他们手里的武器驳杂,但是身上露出的精悍之气让人不敢小视,周怀可以肯定,这群士兵都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
“公子,您知不知道看守渡口的是哪支军队?”
周怀摇了摇头,叶秋白问的问题这也是他所纳闷的,他基本可以肯定,眼前看守渡口的这群士兵肯定不是北军的装束,也不是鄂州州兵的装束。如果是鄂州州兵看守渡口,他自然不会在这里干等,以他的身份,只要跟这里的负责人打声招呼,自然不需要什么狗【屁】通关牒文就能过去了。当然,如果看守渡口的是北军,他的身份就没毛线用了。
难道是楚军打来了?
周怀随即又摇了摇头,眼前这些士兵的装束明显跟俘虏自己的楚军装束完全不一样。
只是这个鄂州什么时候多了第四方势力?
叶秋白见周怀也不清楚,不由得皱眉道:“看这架势,是要打仗了吗?”
周怀点了点头道:“即使不是打仗,肯定也是遇到了非常紧急的情况。”
叶秋白接着问:“公子,这个渡口之前一直是军管吗?”
周怀连忙整理了一下脑海中关于界江的记忆,然后摇了摇头道:“这里一直只是一个普通的民用渡口,不过这个渡口是夷陵通往权门的唯一渡口,军队接管了这个渡口,就意味着切断了夷陵与权门的交流的通道。”
叶秋白点了点头:“那我们可不可以从其他地方渡河?”
周怀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一般遇到军队接管渡口的情况,这条江的江面肯定会被军队封锁,两边的江岸上以及江面上都会有大军巡逻的。”
两人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时一名客商模样的路人经过两人身边,叶秋白立即迎上前询问:“这位大哥,界江渡口不是一直都是民用的的吗?怎么突然被军队管了啊?”
被拉住的那名路人上下打量了叶秋白一眼,然后才道:“这不是要打仗了嘛,界江渡口这样的要地当然要被军队接管。”
“打仗?谁跟谁打仗?”
“还能有谁,当然是镇南将军江海跟北军打仗啊!”
“什么?江海!?”
“怎么,这位兄弟这么惊讶,难道认识江将军不成?”
“不认识,不认识,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哪里会认识江将军呢。”
一边的周怀顿时被两人的谈话吸引,他忍不住插嘴问道:“这位大哥,您刚刚说镇南将军要跟北军开战了?之前不是说朝廷正在与南面的反军争夺江夏吗?江夏那边的战事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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