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我永远都是不留情面的。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目光看向我。
我针锋相对地回敬:“我承认,在争夺良兵的角逐中,我是输了,难道你不也是输家吗?”
冰清恼羞成怒,指着我的鼻子骂道:“狐狸精!”
高洋见状过来打圆场:“哎哟!美女主播来了呀,失迎!失迎!今日说话怎么这么火药味重?又是谁惹我家公主生气了,表哥一定帮你出气。”说着挽着冰清的胳膊将她带到给新郎新娘准备的那桌酒席旁坐下。
不知冰清是不是刚和良兵吵过架,要将气发在我身上?当着那么多客人的面别人都吃东西而我郁郁寡欢地坐在那里不吃东西会让高洋很没面子的,可是每当我伸出筷子去夹菜,冰清就会用筷子把我夹起的菜抢过去放在她碗里。几次之后,我只好坐在那里不再动筷子。
上过几道菜之后,高洋带我去给坐在其他酒席的客人敬酒。和高洋一起给客人们敬酒时,我心里想着如果站在我身旁的人是良兵,即使我们现在一无所有,也是令人幸福的。幸福和财富都是要用双手去创造的,攀高枝和处心积虑掠夺并不能得到幸福!
晚宴结束后,客人们见气氛不对,连去闹洞房都没了兴趣,酒宴过后就都散了。
送走客人后,高洋带我回他在卫生局分得的一套房子。
别人新婚度蜜月,我的新婚是酸涩的,高洋每日话中有话,随时都会吃良兵的醋。尽管我一再避免谈到良兵,但他就是日夜将“何良兵”三个字挂在嘴边,连我炒盘菜都会问:“这个菜是不是何良兵爱吃的?”更别说晚上躺在一起时那难熬的时光。别人是过日子,我是熬日子。
不久庭审何义兵的日子到了,高洋一早就说要陪我去法院,我坚持不让他去。这些天,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尽管高洋一再强调他是我丈夫,但和他在一起我就紧张。他自私聪明,从来不为别人着想,这就与我格格不入了。
我走进审判厅,一会儿,何义兵被带来了。他父亲没能来,良兵也没有来,闾冰清和丰帷珍陪良兵母亲坐在旁听席上,他们还帮何义兵请了个律师。
我望了一眼良兵的母亲,她比以前憔悴了许多,头上多了很多白发。虽然他一再反对良兵和我在一起,但我并不记恨她,人不能总记仇而不感恩,我总记着何义兵以前要和我小姨分手时,他母亲总是劝说何义兵不要分手。
庭审开始了,法官对我说:“你把当时的情况说一遍。”
我说:“当时何义兵听信别人诬陷我的话,说是我出卖了他们家酒店,于是拿刀去找我算账,其实只是想吓吓我。我闩上大门躲在屋子里,何义兵拿刀在大门上乱砍,我本想打开门出去和他解释清楚,谁知他没看见我,还在继续砍门,于是我撞在了他的刀口上,受伤了,其实只是个误会,如今我伤口已经愈合,不想再追究他的责任。”
何义兵和他母亲都惊讶地望着我。
庭审结束后,我一个人孤单地走出法院,不知该往哪去?高洋的家,不是我的家,只是个牢笼。
我慢悠悠地走在马路上,忽然身后有个声音响起:“玉鉴阿姨,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良兵叔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