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少伤,一个十两四岁模样的少年,他头发蓬乱,面色焦黄,衣服脏破,身上唯一干净的地方只有他腰间别着一把别致的小木勺。
祈少伤在好几天以前被人打昏丢在某个露天角落,直到刚刚才醒了过来。
一昏迷就是好几天,祈少伤就有好几天没有吃饭,加上他昏迷期间又淋了好几场的雨,他又冷又饿的,虚弱得快要死了。
祈少伤不想死,他要活下去,正好,他闻到了烤肉的香味,他就循着香味找到了附近的一个烧烤摊。
祈少伤朝着烧烤摊走去,哪知人还没有走近,一个啤酒罐就砸到他的身上。
啤酒罐不是空的,它里头还有小半罐的啤酒,砸出它的人使的力气又不小,祈少伤被它砸中,身子一晃,差点摔倒。
“哟!这个小乞丐好像饿得很啊!你看他,饿得站都站不稳了。”
“是啊!看上去怪可怜的。”
“要不我们施舍施舍他?”
对话的是两个混混男,他们一个长发,一个左耳上方有着一道直通头顶的刀疤。
说要施舍的是刀疤男,他正是拿啤酒罐砸祈少伤的人,因此!他的施舍不是真正的施舍。
“小乞丐,想不想吃顿好的?站着不动,让爷爷砸十下,爷爷就请你吃。”
刀疤男也没等祈少伤同意或者拒绝,拿起一个空啤酒罐,一个抬肩,一个挥臂。
“啪”的一声,祈少伤无力躲闪,被空啤酒罐砸了个正着。
“好样的!再来!这是第二个!”
刀疤男大笑,再拿起一个空啤酒罐,再向祈少伤砸去。
长发男被勾起了兴致,也拿起空啤酒罐砸向祈少伤。
“啪啪啪啪……”
一桌子的空啤酒罐被两人砸完,数目早就超过十个,两人却没有尽兴,伸手去拿还没有开过的啤酒罐。
祈少伤本就临近死亡,又被一通乱砸,整个人已是摇摇欲坠、将死未死,要是再被没开过的啤酒罐砸上几下,只怕小命休矣。
“住手!”
危急关头!一声娇呼传来!可它终究慢了一拍,啤酒罐已经脱了刀疤男和长发男的手。
“嘭!”
啤酒罐没有砸中祈少伤,不是他堪堪的躲过了,是有人用身体帮他挡下了它。
那是一个二十五六岁年纪的美貌女子,她秀发盘起,刘海中分,俏脸精致,身材姣好,丰满的胸脯更是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美貌女子名叫逸婧静,她也是刚刚那声娇呼的主人。
逸婧静是从这里路过,刚才无意中见到祈少伤这边的情况,心地善良的她想都没想的就出声阻止,且也想都没想的就跑过来用身体护住祈少伤。
啤酒罐砸中的是逸婧静的后背,一个被她背上背着的小包挡下,没有砸伤她,另一个则砸在了小包的旁边,把她砸得很痛,可她没有去管后背的痛,她是一边温柔的扶住祈少伤,一边温柔的问道:“小朋友,你怎么样了?哪里受伤了?要不姐姐送你去医院?”
祈少伤费力的抬头看向她,费力的道:“饿……我饿……”
“饿?”
逸婧静的手里恰好拿着一杯暖暖的八宝粥,虽然已经被她喝了两口,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拿着它就往祈少伤的嘴边送去。
扑鼻的粥香入鼻,祈少伤被它刺激出了些许的力气,张口咬住大吸管,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吸。
有人搅局,刀疤男十分不爽,长发男看着逸婧静的背影却两眼发光,等他走近一看,见到她的俏脸和胸脯,口水都流出来了。
“美女,你好啊!陪我喝几杯怎么样?我请客。”
逸婧静面无表情的道:“不好意思,我要陪这个小朋友去医院,没空陪你喝酒。”
“美女,他就一个小乞丐而已,又脏又臭的,你何必管他?”
“小乞丐怎么了?小乞丐也是人!”
逸婧静瞥了长发男一眼,补充道:“再说他又不是普通的小乞丐,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
这话明显是编出来的谎话,长发男怎会相信?不过他也聪明,眼珠子轱辘一转,说道:“美女,要不这样,我让我的兄弟送他去医院,你留在这里陪我喝酒?”
刚好走过来的刀疤男咧嘴接话道:“这主意不错,就让我送他去医院吧,正好我头上的刀疤这几天有些发炎,需要去趟医院。”
“不用了,我自己送去就是。”
逸婧静丢下这句话,扶着祈少伤转身离开。
长发男岂能让她走了?就要冲上去把她强行留下,刀疤男按住他的肩头,摇头道:“这里又人多,有些事做了容易惹麻烦,惹了麻烦,老大那边不好交代。”
长发男激动道:“难道就这么放她走了?”
刀疤男目光森然看着逸婧静和祈少伤的背影,咧嘴森然道:“当然不是!”
……
刀疤男的森然,没逃过祈少伤的感知。
祈少伤皱眉了,主要是他就算喝了一杯八宝粥,他的状态依然还很虚弱,还不足以对付刀疤男和长发男。
不足以对付,再遇到他们两个,他只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且他死的同时,救了他一命的逸婧静也难逃凄惨的结局。
祈少伤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就抬头看着逸婧静,简洁的道:“还有吃的吗?”
“吃的?有!”
逸婧静取下背上的小包,从里面翻出巴掌大的一块黑巧克力,撕开口子,递给祈少伤。
祈少伤拿过它,“咔咔咔”的直往嘴里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