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仪雪冷漠道:“骂妈妈,该打。想杀妈妈,该打。”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宫律颖的那个好姐妹都毁了容,且人家看在“好人事务所”的面子上也没有来找雨仪雪和雨露的麻烦,要是再去打,不是逼着人家下杀手吗?
祈少伤把这个道理讲给雨仪雪听,雨仪雪听了,低头沉默了好久,然后抬头道:“那不打,教我,我杀。”
“还我杀?我还去嘞!”
祈少伤抬手弹了弹雨仪雪的额头,没好气的道:“你这小脑瓜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小小年纪就想着杀人,你以为杀人好玩吗?”
雨仪雪一脸淡漠:“不玩,只杀。”
祈少伤屈指又一弹:“还不玩?还只杀?嘿!你真以为杀人那么容易?”
雨仪雪淡漠不变:“不难。”
祈少伤当然知道杀人不难,可天知道这个“知道”是用多少条性命换来的,因此听雨仪雪这么一说,祈少伤屈指连弹她两下,威胁道:“你要敢再说一次‘杀人不难’,看我怎么收拾你!”
雨仪雪执拗着淡漠:“书上说,杀人不……”
祈少伤没让雨仪雪把话说完,一手抓住她的肩头,一手屈指弹指的连着弹她的额头。
祈少伤一生气的连着弹了她七八下,她的脸上的淡漠终于执拗不起了,她也终于艰难的吐出个带着明显情绪的字“疼……”
……
雨仪雪喊疼了,祈少伤没有再弹她,却让她乖乖站好,然后对她一阵说教。
因为这番说教的关系,雨仪雪上课迟到了。
上课迟到没有关系,甚至迟到了大半节课也没有关系,谁让她是特殊的雨仪雪呢?
可如果……雨仪雪迟到的这段时间中,有学生遭了袭击,且这个遭了袭击的学生被好几人见到在此之前和雨仪雪发生过冲突,关系可就大了!
是了!遭了袭击的学生是宫律颖,她被人打成了重伤,现在都还处在昏迷中。
而根据现场的勘查,又发现出手的人也是个身高和体重都和宫律颖相差不大的孩子,因此有过前科的雨仪雪就成了头号嫌疑人,祈少伤受到牵连,成了二号嫌疑人兼帮凶。
被人冤枉,雨仪雪也懂得喊冤。
“我没有打她。”
听雨仪雪喊冤的是三个老师,两女一男,女的都年轻美貌,男的是个严肃老头。
严肃老头轻敲桌子,语气不善道:“雨仪雪,你没有打她?你没有打她你会受伤?”
雨仪雪受伤的是额头,可那是被祈少伤先前弹了的。
“被弹了的?雨仪雪,你以为我有那么好骗吗?”
严肃老头冷笑道:“我可知道你是谁惹了你,你就会翻倍的打回去,这个叫祈少伤的要是把你的额头弹成了这种样子,你还不把她的脸都撕了?”
祈少伤就坐在雨仪雪的旁边,他小脸白净白嫩,像是脸被撕了的样子吗?
雨仪雪淡漠道:“打不过。”
祈少伤听到这话,笑了。
“仪雪,你真想过打我?”
雨仪雪转头看他,淡漠回他:“还疼,想打。”
祈少伤抬手连连拍额头:“是不是说,我刚刚费尽口舌的说教全是白说了?”
雨仪雪淡漠点头:“是。”
祈少伤抬起手,屈起指:“把头伸过来。”
雨仪雪淡漠摇头:“不。”
祈少伤抬起另一只手,凌空捏爪:“伸不伸?”
雨仪雪挪了挪屁股,淡漠拒绝:“不。”
“这可是你自找的啊!”
祈少伤出爪抓向雨仪雪的肩头,严肃老头看他出爪,冷声道:“原来你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