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是情敌关系,但乍一听到林绛雪做出这等不智的事情时,聂青青心中依旧生出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她错了。”她说。
韩闯叹了口气,说道:“她的确错了,但却有错的理由。”
聂青青摇了摇头,说道:“有什么理由让人放弃做人的情感,成为一支只知弹琴的木偶。”
韩闯叹息道:“清风阁。”
聂青青恍然大悟。
每个宗门弟子都热爱自己的宗门,宗门就像他们的根,不容许任何人去破坏,并非每个宗门子弟都有韩闯这种离开宗门的勇气,甚至许多人,对于宗门是盲从的。
“你是说,清风阁的长老们逼她?”
韩闯摇了摇头,说道:“不会,应该是她自愿的。”
“她为什么自愿!”
韩闯没有说话,但他却知道林绛雪是因为什么。
两人的谈话引起了韦红琼的注意,她看了两人一眼,开口说道:“你们和绛雪很熟?”
聂青青白了韩闯一眼,赶忙说道:“不熟不熟。只是听过这个名字而已。”
韦红琼叹了口气,说道:“我和绛雪倒算是熟悉,从前她不是这样的,都是那个该死的”
她刚要说那人的名字,就被金三富一把抓住。
“你干什么!”韦红琼怒道。
金三富没有第一时间解释,而是先看了韩闯一眼,然后道:“绛雪的事情就不要说了,都是一些陈年往事。”
韦红琼被金三富这么一打断,心情正是郁闷之极,又听金三富拿出了这么一个理由,当下说道:“我说胖子你怎么了?不过是说一些过去的事情而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不让我说,我还偏要说了。”
她不顾金三富那近乎哀求的眼神,继续说道:“绛雪会变都怪那个该死的家伙,若不是他,绛雪也不会变成这样。”
聂青青哧哧的一笑,促狭的说道:“那个家伙是谁啊?”
“还能有谁,还不就是韩家的韩闯吗?”韦红琼双手叉腰,就像一支圆规。
她的模样逗笑了聂青青,只听聂青青说道:“那个韩家的、韩家的韩闯,到底怎么招惹林姑娘了?”说话间,还不时用眼神挑衅着韩闯。
韩闯能说什么?只能苦笑而已。
韦红琼没有注意到聂青青的小动作,继续说道:“那个韩闯最不是东西了,绛雪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他竟然对别人退婚。”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聂青青笑着凝视着韩闯,眼神却颇为不善。
韩闯知道不能再让韦红琼说下去了,谁知道再说下去,会把他描述成怎样。
他打断了韦红琼的话:“咳咳,据我所知,是林家先提出的退婚。”
“那也是韩家逼得!”韦红琼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那个韩闯明明是个绝世天才,却偏偏装出一副废材的样子,这才惹得林家先提退婚。”
这一句话把韩闯雷的外焦内脆,他第一次听说这种理论。
聂青青哧哧的笑了笑,轻声道:“那也不能怪韩闯啊,说不定人家当时真是废材。”
韦红琼显然对此嗤之以鼻,只听她说道:“什么废材?废材能在两族年会中胜过绛雪?正是因为他胜了绛雪,绛雪才在心灰意冷之下加入了清风阁。”
“咳咳!”
韩闯又咳嗽了两声,说道:“据我所知,我可不是这样。”
韦红琼瞪了他一眼,不悦的道:“你是谁?又知道些什么?我可是云州城主的女儿,又是绛雪的闺蜜,虽然当年不在云州城,当这其中的情况没人比我更清楚。”
这下不光是韩闯了,就连金三富也觉得无语。
韦红琼不知韩闯的身份,他却早已猜出,这在正主面前说别人的不是,若是韦红琼事后知道了韩闯的身份,不知会羞成什么模样。
金三富连忙咳嗽了两声,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韩家的废材之名可是人所公认的。”
韦红琼看了金三富一眼,冷笑道:“胖子,我记得你小时候可是韩家那个家伙的玩伴,你当然帮着他说话。”
“你不要是林绛雪玩伴吗?”金三富小声嘀咕。
“什么?”韦红琼冷笑道。
“没什么。”金三富脑袋摇的就像拨浪鼓一样。
韦红琼冷哼一声,道:“要我说,一定是那个韩闯心机深沉,想要退婚又不想名声受损,所以故意装出一副废材的样子,好让林家先提退婚,自己再以已经受害者的形象出现,博取同情。”
无论是聂青青还是金三富,此时都已经无语了,他们不得不佩服韦红琼的想象力,毕竟能凭空勾勒出这么多画面,没有出众的想象力,肯定是不行的。
聂青青偷偷看着韩闯那张无奈的笑,不停的笑着。
韦红琼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对韩闯说道:“李大柱,你说我说的对不。”
聂青青和金三富的视线唰的一声聚集在韩闯脸上。
就见韩闯一脸坚定的开口说道:“你说的没错,那个韩闯太不是东西了,这样的人,千万别人我遇见他,我见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