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绿洲的时候,又是一个清晨。
东方的天空如同翻起的鱼肚,一道光束投下,落在沙地上,沙丘在冒厌,仿佛不堪这酷热的天气一半。
韩闯见到了聂青青,女孩哭的梨花带雨,仿佛是天下间最悲伤的事情出现一个完美的结果喜极而泣就是如此简单的事儿。
还有其他人,无论有心或无心,无论有意或无意,无能是真心诚意,还是虚情假意,此刻脸上都带着一种欣慰的表情。
韩闯微微一笑,刚想说话,忽见一道身影从他身边穿过,扑进了秦香儿怀里。
“小姐!”
清脆的声音让大家想起了她的身份。
明月代表着忠心耿耿,无论是天上的明月,还是地上的,都一样。
月已不见,只见半个太阳,小半个,在东方的地平线上挣扎,射出的柔和的光,投到斩元身上,像是为他披上了一层薄纱。
跟在韩闯身后的胡丁阳和岳依萍在对他招手。
斩元走了过去,他走的不快,可以说是极慢的,就像一个遇见陌生人的青涩孩子,嘴角荡漾着难得的笑,傻笑,极傻,傻的让人轻而易举的读出他内心的渴望。
岳依萍脸上露出慈祥的目光,这与她年轻的面孔有些相悖,但看在韩闯眼中,却无比和谐。
聂青青扑到韩闯怀里,在他耳畔轻声耳语:“发生了什么?”
韩闯微微一笑,低声道:“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的确不可思议,无论是和胡丁阳的交手,还是胡丁山和胡丁阳的交手,甚至之后的大五行寂灭手印,都是值得吹嘘的东西,普通人遇见一次,便已是难得,可韩闯却一连遇见了三次。
思忖到此,他不禁凝望着聂青青的如花娇颜,用一种庆幸的语气,低声说道:“或许我应该庆幸自己能活着出来。”
聂青青白了他一眼,手指拧着他胳膊上的一块肉,恶狠狠的说道:“如果再有下一次,看我”
话未说话,嘴便被韩闯堵住,最开始,聂青青就像每个遭遇突然袭击的女孩一样,拼命的挣扎,可到后来,当她意识到到底是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便沉醉其中,一种到最后,激烈回应。
这些都看在柳青芙眼里,她不禁笑着摇了摇头,眼神里掠过一抹晦涩的黯然。
祝你们幸福,她想。
幸福其实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至少比不幸更加简单。
发生在胡丁阳和岳依萍身上的事情,毫无疑问是不幸的,然而能再次见到斩元,却是一种幸福。
胡丁阳伸出颤抖的手,拍了拍斩元的肩膀。
“很好,你长大了,好、好。”话没说几句,泪水便已盈e满了眼眶,即便是胡丁阳这种大男人,也难以自抑感情,更不用说岳依萍了,她直接将斩元搂在了怀疑。
“不要怪我们。”她在斩元耳边轻声喃喃道,泪水同时从斩元眼眶中涌出。
不多,但对于一个几乎从来不哭的男人来说,再少的眼泪也说明他的心房被彻底击破。
“我”
他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口。
狠吗?
毫无疑问。
之前他狠自己的父亲,知道母亲还在的时候,又同时狠上了他们俩,他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而抛弃了他,只知道,自己是被师傅天机子养大的孩子。
倘若不是师傅让他来,他一定不会来,即便知道这里有父母的痕迹,也可能终生不会涉及此地。
这是一种复杂而又矛盾的感情,可当被母亲拥抱的一瞬间,所有的复杂,所有的矛盾,甚至于所有的狠都烟消云散了。
聂青青抹着泪花看到这一幕,不禁碰了碰韩闯的胳膊,说道:“你看看他们。热门
韩闯看着斩元,笑了起来,这笑容里多少有些羡慕的味道,因为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那的深藏不露,又忽然消失的父亲。
你在哪里?韩闯想,摇了摇头,他相信无论父亲在什么地方,他的心都与自己同在。
一番感情的流露之后,众人分开,韩闯等人和胡丁阳,站在两边,泾渭分明,胡丁阳微微一笑,指着远方的塔影说道:“你们是要去玲珑宝塔吧。”
韩闯微微一笑道:“没错。”
这并非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事实上他们这一群人出现在这里,目的也只可能是一个,玲珑宝塔。
胡丁阳望着韩闯,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我是你们,一定会扭头就走,那里实在太可怕了。”
“有什么可怕?”韩闯不动神色的问。
他们所有人对玲珑宝塔的认知几乎为零,听胡丁阳的口气,他似乎对宝塔有些了解,这也让韩闯生出兴趣。
胡丁阳向宝塔的方向走了两步,只有两步,相对于那遥远的距离来说,两步根本就不算什么,但韩闯却觉得,他走的艰难而犹豫。
胡丁阳凝望着远方的塔影,过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没有什么。”
韩闯惑道:“什么叫没有什么?”
胡丁阳转过头,凝望着他,说道:“没有什么就是我也没进去过。”
“那你怎么知道它可怕?”说话的是金三富,他插话了,但没有人在意他的插话,因为无论是谁都会问出这个问题。”
胡丁阳温柔的看向了岳依萍,得到女子的点头首肯后,这才对韩闯说道:“当年依萍被神秘人重伤,夺去了妖丹命悬一线”
“那人是谁!”
说话的是斩元,声音是从齿缝隙中钻出,语气阴冷,众人循声望去,忍不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