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潘玉树夫妻居然自不量力的,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李哲心中暗觉得好笑。
为了让他们好好地品尝一下恐惧的滋味,李哲直接将赤蟒骨鞭祭了出来。
赤蟒骨鞭一经祭出,立刻冒出腾腾的烈焰,并化成数十丈长,一圈圈地将潘玉树夫妻围在当中。看出去,就象一只烈火罩子将两人罩住。
看着散发着上品法器威压的赤蟒骨鞭,潘玉树咽了咽口水,明智地打消了与李哲拼命的念头。
李哲皮笑肉不笑地对潘玉树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么快就能再次遇到潘道友伉俪,真是让人意外。我们之间的帐,是不是应该算算了。”
潘玉树无奈,只能陪笑说:“这位道友言重了。道友系出名门,法力高强,杨门四少怎么会是你的对手。当时,实在是我妻子伤重,不得不先离开,还望道友见谅。”
自己与杨门四少血战一场,差点就伤重陨落。
潘玉树居然想凭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蒙混过关,李哲心中的怒火腾一下就烧了起来。
李哲阴着脸,恶狠狠地说道:“潘道友说的倒是轻巧,杨门四少也不是易与之辈。我为了救你们夫妻的性命,才出手与杨门四少为敌。你们两人居然临阵脱逃,差点害得我伤重陨落,真是无耻之尤。今天,你想凭一句话就蒙混过关,真把我当三岁小孩了。不必废话,修真界以实力为尊,今日我们就各凭手段斗上一场。你们夫妻如果能够杀了我,自然万事皆休,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乍一看,潘玉树夫妻以二敌一,人数占优势。
可是,李哲是以法力深厚著称的云梦宗修士,还拥有一件上品法器,其实两人一点胜算都没有。
实力上的悬殊差距,让潘玉树战意全无。
他一咬牙直接服软,对李哲说:“欺骗道友的事情,全是我一个人做下的,与我妻子无关。我可以听凭道友处置,请道友不要为难我妻子。”
没想到,温小婉居然也同时说:“请道友将我相公放了,我愿意给道友为奴为婢。”
说着,还故意挺了挺高耸的胸脯。
看到两人的表现,李哲面露不屑之色,心中想到:又给我演戏,我已经上过一次当了,不会再上第二次了。看我略施小计,让你们原形毕露。
李哲想出一个恶趣味的办法,恶狠狠地对二人说:“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们只欠我一条命,所以我只要你们当中的一人,留下来给我偿命,另一人可以自行离开。你们自己商量一下,看哪个留下来让我报仇。”
说完,李哲得意地看着两人,心想:为了活命,这下子你们还不狗咬狗,丑态毕露。
大出李哲的意料,两人居然同时上前一步,不约而同地说:“我留下来。”
随后,两人吵作一团。
不过,与李哲的猜测正相反,是为了劝服对方逃命而吵。
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潘玉树夫妻居然能做到生死相依,福祸与共,这让李哲对两人的恶感,不觉减弱了几分。
说实话,潘玉树夫妻放李哲鸽子的行为,确实严重地伤害了李哲纯洁的心灵,还差点害得这名少侠出师未捷身先死。
不过,两人毕竟不是直接出手攻击李哲。
因此,李哲也没存着一定要将两人置于死地的想法。
也就是打算吓唬一下两人,再出手狠狠的教训一下。
既然两人如此恩爱,那说明两人还有点人性,还有得救。
李哲决定再退一步,放他们一马。
打定了主意,李哲决定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制止了两人的争吵,李哲对两人说:“好吧。看在你们夫妻情重,还有点人性的份上,我再退一步,不要你们偿命了。欠我的这条命,可以用你们身上最珍贵的一件东西来补偿。”
李哲的新提议很快得到了潘玉树的响应。
他取出六面小旗子,交到李哲手上,脸上尽是不舍之色。
这套小旗子一共六面,长约三寸,形状相同,颜色各异,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小旗子应该是一套法器,可是李哲完全看不出其中的奥妙,只得把询问的目光投向潘玉树。
为了活命,潘玉树再不情愿,也得开口为李哲解释:“这六面小旗子是我家祖传之物,是半套布阵的法旗。全套的布阵法旗应该有十二面,可以布出一个名称为‘十二都天山河大阵’的大型法阵。可惜,另外六面小旗子已经散失掉了,传到我这一代就只剩下这六面了。道友不要以为,阵旗残缺了就完全没用了。我家祖传的阵法书上记载着,两面阵旗就能布出一个引灵期的阵法,集幻术和防御作用于一身。而且,通过增加布阵的阵旗数量,阵法的威力还能提升,四面阵旗就能布下灵种期的阵法。要是集齐十二面阵旗布上大阵,就是元婴期后期的修士也无法攻破。”
听完潘玉树的介绍,李哲对六面阵旗大感兴趣。
进阶灵种期后,李哲就有权在云梦山脉自由开劈洞府了。到时,正好需要一套防护阵法。
本来,只是想找个台阶下下,就此放过潘玉树夫妻二人。
没想到,居然还敲出这么个宝物,真是苍天有眼啊。
“你家还有祖传的阵法书,那就一起交出来吧。”李哲继续敲起了竹杠。
潘玉树心中大恨,一时失言,又一件祖传宝物也保不住了。
没办法,谁让自己现在是肉在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