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爸、妈,我回来了。 ..”白玉田乐呵呵的跟父母打着招呼。
玉田妈妈没有说话,紧紧盯着风尘仆仆回来的儿子,眼睛里露出期待的、疑惑的、亟不可待的眼神。玉田的爸爸坐在沙发上,示意白玉田坐在身旁,说:“快坐下歇会儿。”见儿子坐下来冲过一股热浪,他用手中的报纸给儿子一边扇风,一边问:“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白玉田想对爸爸说实话,却又怕他们为自己继续担心,他想用一种婉转的语言解释他与孙洁的离婚问题,话刚到嘴边,胡岳琴却冒冒失失闯了进来,不等白玉田说话,她便大大方方走到白玉田妈妈身边,一边走一边热情地说道:“听说叔叔阿姨来了,我来看看二老,顺便请二老去家里吃饭。”说完,像见到久别亲人一般握着白玉田妈妈的手。
玉田妈妈被这突如其来的姑娘弄得不知所措,“你是?”
没等玉田妈妈话音落下,胡岳琴赶紧自我介绍道:“阿姨,我叫胡岳琴,是白大哥的朋友。”胡岳琴这么一说,把白玉田的父母弄得是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俩位老人不约而同的把视线转移到白玉田身上。白玉田急忙解释说:“胡岳琴是医院的一名护士,我在监狱受伤期间,她给我很多照顾和帮助。”玉田妈妈听罢,心想,这是儿子的恩人来了,脸上的喜悦立刻挂满眉梢,她双手握着胡岳琴的手,充满感激地说道:“姑娘,谢谢你啊!你让我家玉田在里面少受不少的罪。”她回头对老伴说:“他爸,快给胡姑娘倒杯水。”胡岳琴赶紧起身,按住玉田爸爸,说:“我哪敢劳驾叔叔给我倒水。”说完,她给屋里每个人都送上一杯水。
听着甜蜜的声音,看她标致的身段和麻利的动作,玉田妈妈内心充满了喜悦,她用眼神传递给玉田爸爸一个信号,玉田爸爸早已心领神会,他心想:“这老家伙,给儿子物色新媳妇都快着了魔,家里喜欢肖雅莲,外面喜欢孟亚萍,现在又多了个胡岳琴,我看她是挑花了眼。”玉田爸爸对胡岳琴说:“姑娘,你是客人,怎么好让你为我们忙活。”
“您老可别这么说,给您二老倒点水不算什么,再说,我是玉田的女朋友,做这点儿不是应该的嘛。”这回胡岳琴又在朋友面前加了个“女”字,而且很自然地坐到了白玉田身边。就在这时,孟亚萍推门进屋,看到眼前这一幕,她忽感心里酸溜溜的,但却强装笑脸,她笑着问白玉田:“玉田真是好福气呀!是什么时候交上女朋友的?我怎么不知道?”
白玉田看见孟亚萍进屋赶紧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与胡岳琴保持一定的距离,他明白孟亚萍酸溜溜的话语是什么意思,为了不让孟亚萍误会,他反驳道:“别瞎说,我与岳琴姑娘只是正常的同志关系,最多也只能是兄妹关系。”
玉田父亲很喜欢孟亚萍,通过几次接触,他觉得儿子如果再找对象,孟亚萍应当是最好人选,他还不知道孟亚萍已经离婚,否则,他一定会建议儿子选这种类型的女子为今后的伴侣。他热情地招呼孟亚萍:“亚萍闺女,快坐下来歇歇,你看看,我们一来又把你累够呛。”
“伯父,我不累,有什么事您只管说,不用跟我们晚辈的这么客气。”孟亚萍接着又对玉田妈妈说:“伯母,晚饭已经安排好了,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去吃饭?”孟亚萍说这话时,感情十分真诚,似乎真的当成自家人一样。她看出白玉田有要去胡岳琴家吃饭的意思,当然,白玉田去胡岳琴家里吃饭,即使不是为了取悦胡岳琴欢心,但她仍然不愿意他去她家吃这顿饭。
玉田妈妈见两位姑娘都请他们吃饭,她瞅了瞅白玉田,又瞧了瞧老伴儿,一时没了主意,不知道该跟谁走才好。老伴儿递给她一个眼色,示意她这件事应当由儿子定夺。
白玉田面对眼前两个女人同时请吃饭,显得有些尴尬,一时不知所措。他现在意识到,自已已经无意中陷入了两个女人的感情漩涡,不论自已怎样表明态度,要想改变她们执着的情感,恐怕唯有她们自己能办到。思前想后,尽管内心也很矛盾,但还是做出了的决定。他走到父母跟前,给两位老人递了个眼色,然后转身笑着说:“我爸妈这两天身体有些不适,需要静养几天,你们的好意我全家心领了,吃饭的事情改日再说吧?”
尽管胡岳琴有些扫兴,但白玉田全家没有同意跟孟亚萍去吃饭,她心里多少也算平衡一些。她用遗憾的表情说道:“那好吧,我就不打扰叔叔阿姨休息了,不过,过几天你们可一定去我家作客。”胡岳琴说完转身要走,当她看一眼孟亚萍时,不知为何,腿脚像被磁体粘住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孟亚萍似乎猜出她的意思,笑着对玉田父母说:“伯父伯母,既然这样,我也不打扰你们了,需要我做什么?您二老只管说,我就住在你们隔壁。”
“说哪儿的话,要说打扰也是我们给你们添麻烦了。既然你们要走,我送送你们。”玉田妈妈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胡岳琴和孟亚萍赶紧上前,一左一右将她按住,胡岳琴抢着说:“阿姨您别客气,我们晚辈的为长辈的做点儿事,怎么能是麻烦呢?我是真心实意想为二老做些事的。明天我还来看你们,您可千万不要起来送我们。”孟亚萍也说:“是啊!您要是跟我们太客气了,我们可不敢再来了。”
“要来,要来,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