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叮叮开的是喻非的车,刚出城她一个人在车内就觉得特别的孤单。一路上,她时而超车时而又慢行,离开姑婆的那滋味,让她心里好不难受。只是,一想到姑婆说的那句话,她心里就完全没了主见,该不该问一下父亲!这毕竞是关系到自己的生世问题。如果不问清楚这件事,也许她这一生将是别人口中的笑谈,那话……一定是很难听的。只是!这样去问父亲,自已实再是难以开口,甚至还会伤到父亲的心!她知道,杜文兵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可杜文兵这一生全都是为了自已……那几天姑婆如此胡闹,其实就是在提醒自己,同样都是为了我自已。她说杜文兵不是人,一时之间简直让她这个做小辈的夹在中间好不难受。想想自已就这么个亲人,就这么个父亲。包容和宽待,她都可以接受。只是……这一生她应该也要活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不然她又怎么去造就自已的未来!是啊,上一辈人的错,她就应该去接受和面对。
她的车一直紧跟在喻非的身后。姑婆的身影又出现在她眼前!她就想:
还许姑婆巳经知道了自己的病情,那几天她背着李静阳就跟喻非商量好了,今天回去!明天再过来接她姑婆。只是这件事一直没有告诉李静阳。。想起李静阳刚才说的那几句话,自己也觉得她说得也对。
喻非的车始终跑在叮叮的前面。
李静阳没坐在副驾坐位上,而是坐在喻非的后排坐位上。喻非没说话,心想这家伙还在生气,直到她们已经把车开出了城,喻非才轻轻的说了句。
“张姑的时间不多了!”
李静阳突然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心里面凉了一下,反问到:“你说什么?”张姑的时间不多了!”
喻非说:“没错,张姑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可我和叮叮比她更清楚。”
李静阳:“清楚什么?”
喻非说:“张姑的头里面长了个瘤子,主治医生说;张姑的年纪大了,不可能给她做手述,目前也就只能用些药了。”
李静阳:“所以你们就放手不管!这就是你们的本事。”
喻非说:“想管!可怎么管?就这么个医院……再说!张姑的脾气,你不清楚吗!我们知所以答应她回去,就是让她误认为我们不知道她的病情,回去后,找到杜文兵,由他来处理,因为张姑一直都听他的。”
李静阳看着她一路晃动的身子,心里说,要说是过去,可能差不多,现在你看张姑会不会象原来那样。“照你这么说,看来张姑对自已的病情一定很清楚了!难怪那几天,张姑总是一直在追问一个问题:叮叮的亲生父亲是谁!我们起初都认为是他与尚恩慧生的,直到燕子姐的出现……现在她又追问起叮叮的生世。说实在话;直到现在大家都不知道叮叮的亲生父亲是谁!而且从张姑的话里,就象她早就知道似的,只是不好直说罢了。那么,杜文兵这些年来他知道吗!如果他知道,又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呢!还许这些年我们根本就没想过这类事情。”
喻非一边开着车一边跟她说:“那时候你就跟个傻女人似的,因为你的脑海里想的都是杜文兵,哪会想到其它……”
李静阳说:“这话你恰恰说错了,当时杜文兵的书房是谁也进不去的,我真正防的人不是他!而是你。”
喻非笑了,并且还用手拍了几下方向盘,“你听听,你听听!这句话你今天终于说出来了,到少憋在心里也有二十年了吧?”
李静阳:“其实那时候……”
“叮叮就成了我们两个争夺的唯一理由!”
李静阳:“什么争夺,是喜欢。只是后来……我们都成了女汉子。”
喻非接着又说:“什么女汉子,简直就是杜文兵不花钱请的保母。現在回过头来想想,谁也不能怪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