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天尊,这是容盟主你的家事,与我长宁何干。”云星坠冰凉的话语依旧,就连一字一句之间的音调也是一样的。

“云掌门既然说这是我容家的家事,那容浅凝我们就带走了。”容秋儿一听当即双眼一亮,浅凝这个小蹄子到她的手上,不就是她想拿浅凝怎样就怎样了!想到这里,原本还因为的浅凝的出现而抑郁不忿的心情瞬间好了。

“云掌门,不如就依小女所言,这件事情毕竟是老夫的家事,就把浅凝交给少华山庄处置吧。”容奉也表示赞同。

刚走进偏殿的浅凝就是一个哆嗦,充满了敌意的眸光看向云星坠,云神棍要是敢把她交出去,她就要拽着云神棍给自己陪葬,陪葬之前必须让云神棍名声扫地,留得千古骂名,谁让云神棍对不起她的。

云星坠眸光淡淡的看了浅凝一眼,云淡兮风轻,只一眼,就让浅凝缩了缩脖子,又不甘心的瞪了一眼回去。

夜重光是与浅凝并肩走进来的,今天他穿了一身长宁白色的道袍,腰间系着长长的青色绶带,彰显着他在长宁非同一般的地位。与浅凝的缩脖子瞪眼睛不同,夜重光一身清爽淡然,宁静致远,淡淡的空灵之气与淡淡的雍容贵气萦绕周身,远远看去,好一个翩翩贵公子。

“重光见过云师叔。”

夜重光上前,向云星坠抱拳一礼。

浅凝不行礼,也不问安,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重光不必多礼,你且说说昨日之事的缘由始末,也好给容盟主一个交代。”

“是。”夜重光乖顺的应了一声。

看着眼前这个钟灵俊秀的少年,换个一身装扮,越发俊秀清雅,容秋儿看得心神微恙,走神间,竟忘了场合,“重光,公子好名字,是尊师起得吗?”

夜重光眉心微微一凝。

云星坠虽不动声色,可对于这个容秋儿,心里自有一番衡量。

“本公子姓甚名谁,好像与容小姐无关吧。”夜重光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悦,欺负浅凝的恶毒女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会无关呢,我们同为正派人士,为武林除害,匡扶正义,以后我们可是要在战场上见面的。”容秋儿一噎,脸色很快恢复巧笑嫣然,没有半分不自在。

“小爷——”

“重光,不得无礼。”

夜重光刚要发作,便被云星坠叫住,云星坠对容奉拱了拱手,解释道:“本座这个师侄被万松师兄惯坏了,从来没有出入江湖,一直养在长宁,因为在长宁的地位斐然,万松师兄又是出了名的护短,因而养成了如今这副臭脾气,容盟主请见谅。”话落,云星坠又招呼夜重光,“重光,还不快给容小姐道歉。”

夜重光瞥了得意的容秋儿一眼,心高气傲的小霸王,岂能轻易低头,何况他还没错了,“云师叔,我又没错,我凭什么要给容秋儿道歉,不管云师叔你说什么,小爷我还是昨天那句话,这女人给小爷提鞋都不配,有什么资格让小爷我给她道歉。”

“对啊,云神棍,你别仗着你的位分高,你就欺负人,重光又没做错事情,重光为什么要给容秋儿道歉,该道歉的是容秋儿和容瑾辉。”

“爹,您可要为儿子做主啊,儿子我这只手可是废了。”容瑾辉一看到浅凝,当即两眼冒火,坐在担架上哀嚎。

“我长宁乃礼仪之邦,待人接物全都讲究一个‘礼’字,不管是错还是没错,重光你对一个女子出言不逊,就是错。”

闻言,夜重光一双黝黑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原来云师叔是这个意思,“既然师叔你都这么说了,我就给师叔面子,容秋儿,你可要看清楚了。”说着,夜重光向容秋儿拱了拱,背脊笔直如松,哪有半分给人赔礼的意思。

“云掌门,这就是你们长宁的赔礼之道吗?”容奉委任武林盟主数十年,何时受过别人的如此轻视,更别说对方还是一个毛头小子了,当着长宁掌门的面儿,敢如此轻视他的存在,容奉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云星坠有些为难道:“容盟主息怒,本座这个师侄啊,出身贵胄,就连本座也不敢拿他如何,他能想容小姐道歉已经不错了。”

容奉听了两条眉毛当即就竖起来了,“还真不知道,普天之下竟还是云国师忌惮的贵胄。”

“贵胄”二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云师叔客气了,重光即来长宁就是长宁之人,我师尊长年闭关,不理世事,是云师叔一手将重光带大的,云师叔说什么就是什么,重光从不违背。”夜重光向云星坠拱了拱手,意思是,自己和云星坠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更说明他自降身份,不想再长宁搞特殊化的高尚品质。

云星坠满意的点了点头,“重光你能有如此觉悟,也不枉费我多年来的教诲。”云星坠看向容奉,悠悠开口,“武林大会之事,长宁定会出力,这一点容盟主大可不必担心,至于令郎的手,请恕本座无能为力,昨日之事的经过,师叔祖已经向本座说了,本座不会把浅凝交给你,更不会把重光交出去。”云星坠微微一顿,又道:“令外本座奉劝令郎与令嫒一句,善恶到头终有报,种什么样的因,就得什么样的果,这个没有去解释什么,重光也已给道歉了,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就算我长宁吃亏了。”

容奉的额角上隐隐青筋凸起,双拳攥得咯咯直响,豆大的汗珠在额角滑下,一言不发。

“容盟主来长宁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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