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周村村部,孟不凡的办公室。
超嫂也不敲门,直接闯到了孟不凡的办公室,直接坐在孟不凡的对面,直视着孟不凡,看得孟不凡心中发毛。心想,嗯,就你这样的母夜叉还想吃低保,省省心吧!你有你的千般计,我有我的老主意,我就不给你,你能奈我何?他明知故问,他满脸含笑,问道:“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啊?我记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麻烦啊!”
“我有麻烦啦!来找书记帮帮忙!”超嫂满脸含煞,**地说道。
孟书记双眉上扬,惊讶地问道:“谁不知道你超嫂是女中的英豪,有什么麻烦啊,我还能解决吗?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啊!”
“当然!非你不能!因为你孟不凡孟书记是咱扬州村的土皇上!”超嫂毫不隐瞒自己的愤怒,连挖带刺激地说道。
“说说看!我这个土皇上还能帮上忙吗?”孟不凡不气不恼,反而笑得更加开心,脸上还有一丝的诡异。
超嫂横了他一眼,心中骂道:“***老狐狸,跟我玩马虎眼,把我当傻子啊!”但她嘴上说道:“我也不跟你兜圈子,咱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年的低保到底给不给我?”
“给啊!谁说不给你啊?”孟不凡笑嘻嘻地爽利地答道。
超嫂没想到孟不凡这样好说话,心道看来陈高这个老滑头是在骗自己,回去在找他算账,于是超嫂不好意思地说道:“孟书记,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我的态度不好,还请你多原谅我啊!”
孟书记看着超嫂,笑道:“哪里,哪里,我身为书记,能和你一般见识吗?”
“那是!那是!你大人有大量嘛!”超嫂尴尬地陪着笑脸。
孟不凡没说话,看着超嫂只是笑;超嫂总觉得他笑得很诡异,心里不安,问道:“那孟书记,你啥时候给我办啊?”
“现在办不成了啊!——唉啊,超嫂啊!你想吃低保,咋不早说呢!你要是早说我不就早给你了吗?”孟不凡一脸的阴云,叫苦连天,继续说道,“像你家的情况可以吃低保啊!按理说早就该吃啦,可是你也没有递过申请啊!今年的低保户行政村已经研究确定过了,我总不能把研究的名额抠掉给你吧?要是那样,人家不骂我祖宗十八代吗?再说这样的缺德事,我也做不出来啊!我看只有等到明年了!可惜,可惜啊!”
超嫂听到孟不凡这番冠冕堂皇的说词,知道他先前是在戏弄自己,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超嫂虽说平常伶牙俐齿,能说会道,但面对孟不凡这样成了精的黄鼠狼,他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应付。她手指着孟不凡,乐嗟苦咄,说道:“你……你……”
孟不凡看到超嫂恼羞成怒,七荤八素,心中暗乐,他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膀,嘴里说道:“超嫂,我看你回家安心地等到明年吧!这低保的名额得市里下发的,我要是有这个路子或能力,一定去给你争取,可是我孟不凡也没有这个路子或能力啊!看来今年只有委屈你啦!”
超嫂浑身乱颤,嘴唇哆嗦,双眼怒睁,逼视着眉开眼笑的孟不凡。
“好了,超嫂,我还有事儿要出去,我就不留你吃午饭啦!”孟不凡站起身来,笑着说着,做出个让客的动作。
“你,你真的不考虑?”超嫂怒气直撞脑门,艰难地从牙齿缝隙间挤出这句话来,瞪着泛绿的眼睛说道。
“现在实在是无法考虑!我是没办法!”孟不凡依然笑态灿烂,一副猫哭耗子的表情,说道,“要是能有一点点的办法,我也会给你解决的!我是咱扬州村书记,我得为大多数人考虑吧!超嫂,先回吧,明年你早说,再考虑你家的问题!”
“我想问下,农村低保是不是给于农村收入最低生活困难的人家的最低生活保障?”超嫂杏眼圆睁,瞪着孟不凡。
“是啊!怎么啦?”孟书记答道。
超嫂紧追不舍,严词质问:“既然这样,我怎么见到能够享受低保的人家没有几户真正困难的呢?有的家庭富得流油,还一家全吃低保,这是咋回事啊?而好多真正困难的甚至连一日三顿饭都吃不上的人家却吃不上低保呢?这又是咋回事儿?”
“有这等事儿吗?我身为书记,咋不知道呢?”孟不凡笑眯眯地看着超嫂摇摇欲倒的身体。
超嫂实在受不了孟不凡鬼怪的面孔和说话的腔调,恼怒地骂道:“你身为书记,竟然不知道?你***哄谁啊?欺负我是三岁的小孩啊!”
“超嫂,你嘴里最好干净些!你要是再骂,别怪我跟你不客气!”本来还在笑的孟不凡,听到超嫂这样说,当时就失去了涵养和风度,忘记了自己是书记的身份,巴掌摔打在桌子上,震得东西跳起舞蹈来,他声音都提高了十八度,声色俱厉地叫嚣道。
“我揭到你们的底了吧!你们把低保都给了有头有脸有关系的人吃,根本就不管贫困家庭的困难,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孬种,全家还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超嫂忽地把手指指着孟不凡的鼻子,差点捣在他的鼻子上。
孟不凡被吓得一缩脖子,向着后面退了一步,恰好跌在椅子里,他气得哇哇怪叫:“你这个没有教养的泼妇!你这是无理取闹!你给我拿出证据来!”
“还用拿证据吗?你告诉我,你们孟家有多少人在吃低保?各个村里的村长有多少人在吃低保?”超嫂猛地站起来,像泼妇一样,一拳头子恶狠狠地砸孟不凡办公桌的桌面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