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张副局长每天都打来电话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如萍母女感动得一塌糊涂。
母女二人这几天在别墅区生活得十分快乐。白天观赏美丽的景物,听一听静静的流水,赏一赏美丽的鲜花,嗅一嗅青草的的香味,看一看天空中的流云,瞧一瞧爬山虎的触须是怎样把住墙壁向上奋力攀爬的,还可以到人造小湖泊拜访机灵顽皮的小鱼,在湖水中洗一下手,濯一下足,可以在平静地湖面照一下俏丽的倩影。回到楼内,可以看看电视,母女二人也可以叙叙心事儿……
虽然他们在这里想家,寂寞和孤独会时常潜入她们的心中,以往的遭遇会嗜咬着她们的心,可一想到在好心人的帮助下,马上就可以工作,不久就能挣到钱了,她们就会觉得美好的生活正在对她们微笑,对她们招手,心中的甜蜜就会冲洗去遭遇的耻辱!
善良的人们,心中的耻辱怎能会轻而易举地被消除得掉呢?
晚上,母女二人觉得不饿,洗罢澡,坐在楼前看月亮。这月大概是半悬月吧,弯弯的月牙,真的就像一条小船,可她的光芒却皎洁明亮,月光如水,一泻千里。秀姑嘴中喃喃自语:“要是这月船能把我们载回家多好啊!”
“傻孩子,月船咋载人啊!虽然我们不能回家,但这月也该照到我们的家吧,你的爸爸和弟弟也一定能看到的!”母亲如萍轻言轻语,是在安慰女儿,也是在安慰自己。
“妈妈,我只是想家,想回家!虽然家里穷点,苦点,但安全,不会受到什么伤害!”秀姑伤心事儿仿佛又被勾了出来,声音哽咽。
“是啊!外面的世界虽然很精彩,但也太危险了。不是我们能想象得到的。多亏遇到了张副局长这样的好人,对我们的安排照顾这么周到!”母亲如萍搂了楼秀姑,伸手把她脸上的秀发捋到背后,悠悠地说道,她的激动就像微风拂过的水面,荡起一层层的涟漪。
“是啊,张副局长真是个好人啊!”秀姑深有感触,满怀敬意。
“女儿对以后有啥打算啊?”母亲如萍关切地问道。事实上,在家里时,她也极少关注女儿的未来,在家乡女孩二十岁左右,大都找个差不多的人家嫁了。在这时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就随口问了出来。
“原先上学时,想考上大学,跳出深山这个龙门!后来考高中无望,女儿只想找个好人家,找个心仪的白马王子嫁了,一辈子相夫教子,平平安安地过一生。可现在我还能吗?”秀姑痛心地说着,这次遭遇真的在她本来纯洁单纯天真的心上,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印痕。
如萍抱住秀姑,她也无法抚平女儿的心伤,更何况她也和女儿受到一样的蹂躏。此时千言万语都是多余的,再华丽动情的安慰,也无法让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再发生!她们只有自己在心里治疗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她只是把女儿搂得更紧,说道:“女儿,妈妈理解你的心,妈妈和你一样!我们要相信以后会好的!”
秀姑给了母亲如萍一个带泪的微笑,是那样凄婉,又是那样的美丽!
二人一时无言。秋虫的唧唧声传来,微凉的秋风过来,探视着激动着伤心着的母女。她们同时想到了张副局长,要是没有张队长和张副局长,真不知道遇到省城四恶是一种什么样的命运在等待着她们。她们真的不敢往下想像那可怜的结局,每一想到这,她们就有一种心里流血的感觉,有种锥心刺骨的痛。
“妈妈,张副局长真好,对我们就像亲人一样!以后挣到了钱。一定要报答他!”秀姑止住内心的哀痛,一脸的感激。
“张副局长那么大的官,那么有钱,我们怎么报答他啊!像他这样的好人官为百姓办事,是不需要报答的吧!”母亲如萍边想边说。
“对啊公、周总理和焦裕禄那样的好官吧!一心为百姓办事,是不求回报的吧!”秀姑一脸的崇敬,就像她所谈论的不是人,而是神。
“我想就是那样的好官!”母亲如萍肯定地说道。
听到母亲如萍的回答,秀姑好像放下心里,又陷入沉思之中。自语道:“遇到这样的好人,该是我们的幸运和福气吧!”
看到女儿可人的表情,如萍尽量让自己的心沉寂下来。为她们的前途祈祷。
“妈妈,你想张叔叔会给我们找啥工作啊?”秀姑突然打破了沉寂。
“傻丫头,这咋猜得着啊!”如萍看着高兴起来的女儿,笑骂道。
“那,妈妈在你最想干啥工作呢?”秀姑又问。
母亲如萍想了想说:“干啥工作都行!只要有个工作做,能挣钱就行!”
秀姑一脸悠悠而又无限神往的表情,说道:“我想要是能在工厂里找个工作,就是累点,苦点,我都能干!一个月能给个千儿八百,一年下来就能挣到七八千块钱呢!我们两个挣的加起来,就能把张叔叔买衣服的钱还上了。以后再挣的就是我们的了!除掉吃喝,一年能挣一万多,这样不需几年,我们就可以回家盖起小洋楼了,到那时我们就可以和父亲弟弟一起幸福地生活了!到那时……”
秀姑一脸的沉迷,就像一个不懂事儿的孩子,满脸傻傻的憨憨的神情,好像她所描述的美好的生活就要向她飞来。她完全沉浸在美丽的想象之中,这让她原先因痛苦有点苍白的脸色,显出了潮红,她的眼里有朦胧上了一层雾气。十九岁的时光,该是少女多梦的时节,可秀姑对生活的理想和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