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荒漠的破旧古楼里,身着黑色斗篷的旅人沉沉的睡去了,一连几日的路途,让他也消耗了太多的力气。唯一能安心休息的也只剩下这个荒废的古楼。
在异的梦里,再一次出现了一个女孩朦胧的笑脸,洁白,始终是一如既往的洁白,在异的脑海里那个人总是一身洁白,就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人,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异的心理划下了很深很深的印象。
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这个人却频频的出现在自己的梦里,仿佛很早以前就认识一般,她是谁?为什么会在自己的记忆力。
梦里,女孩依旧笑颜如花,在烂漫着花朵的花海里面奔跑着,越跑越远,直到消失在花海的尽头,异想拉住她问个究竟。
但是空荡荡的花海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身影,还有耳边女孩留下的清晰的话:“你要代替我守护这片土地,因为这里不仅有我的族人,更有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我走了,不要来找我,我会化作大陆上的一阵阵微风,继续守护着这些孩子们。”
就在这时,异看到了脚下的土地在干裂着,大地开始变的支离破碎,整个土地像是要立刻破碎开来,巨大的爆裂声在耳边呼啸着,不远处的天空中传来了一声蛟龙的长啸,声音凄厉,彻骨,仿佛用生命在怒吼。
异看到了那声音的来源,那是一个拥有血色双眸的男人,那人的脸上隐隐约约浮现着一条赤色蛟龙的影子,手上的指甲像是锋利的刀片,眼中满是杀气,仿佛随时要将猎物撕成碎片,那眼中的全部是愤怒。
那个人站在破裂土地的最高处,俯视着整片土地,仿佛一个王者傲世着这世界上的一切,那一刻那个人的身上的光辉充斥着血色和杀戮的气息。
一种异样的感觉让异想去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却在那人转身的时候,脚下一空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异被一道惊雷吵醒,迅速拿起身边的剑快速的走出了古楼。
突然出现的雷电惊扰了这深夜的宁静,天空上的繁星仿佛是一只只眼睛,在窥探着这已经动荡不安的地方。
最近的脑袋里那些奇异的画面出现的越来越频繁,甚至连自己小憩片刻的时候都会时不时的出现。
这些奇异的梦总是和魂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每次总是看到同一个人,那个女孩,来自魂族的另一个女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反反复复的重复着同样的话,像是一道指令一样刻在脑海里。
而这一次的梦,那个出现在眼前的男人,那样熟悉的气息,似曾相识的感觉,同样没有看清他的脸,但是那种感觉确实排斥,甚至是害怕。
异本来就是没有过去和没有未来的人,从他有了记忆开始,就一直呆在银风国的九长老那里,接受的东西也无非是银风国的一些基本知识和关于治国的东西,不说魂族了,就连银风国外境的其他人都没有见过多少,又怎能见过梦里出现的这两个人呢?
今后自己该去往何方也成了一个未知数,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魂族女孩失踪,生死未卜,如今又该去哪里找她呢?虽然是受了水静的嘱托,但是更大一部分是出于自己的担心。
梓宸带走翊儿,一天两天肯定不会让自己找到他们的所在,如今斯堪特大路上的风已经彻底的改变了,那来自斯纳城的寒风带着浓厚的血腥味。
“我该相信你的话,去守护护这片土地吗?”异湛蓝的眸子里竟然出现了一抹温柔的东西,虽然稍纵即逝,但却是出现了。
天边一片湛蓝,黎明来的很快,告别了昨日的寒风,新的一天重新开始了。空荡荡的古楼里,没有了旅人的身影,恍惚间显得那么寂寥。
一阵阵风吹进空荡荡的古楼,发出了呜呜的声响,但是却在寂静的森林中,更像是在哼唱着一首熟悉而陌生的歌谣。
同样在那古老的歌谣中前进的人,不仅仅只是孤独的旅人,还有四个徘徊在玉人谷的四个人。
莎雅一行人在走了差不都一天的时间,终于找到了玉人王城的出口,那是玉人之国通往外界的道路,一千年前被虫人侵略时的死亡路口。
站在那两座山峰的夹口之中,四个人不由的惊叹。
在两座高耸入云的的山峰之间,一条大约五米左右的路,弯弯曲曲的向前方的虚无延伸着,即使没有雾气的遮挡,也被前面曲折延伸的山崖所遮挡,不向前走,根本看不到前面的路是向那边转弯。
这样的地形一旦被外族入侵便是毫无退路的绝境,也难怪当时战斗的惨烈,可是,正因为这样的地形的劣势,也是侵略者的劣势,易守难攻。
若不是莎雅见过雅特的记忆,也不会想到那些虫人的可怕,他们甚至毫无防备的走进了这片宁静的土地。肆虐的杀戮,残忍的掠夺,玉人像是任意屠杀的牲畜,他们宝贵的血液全部成为啦那些屠夫掠夺的资本。
玉人滴血生玉,那些具有奇异力量的玉石,凝聚着奇异的力量,对于玉人没有什么,但对于外族的人,却是提高自身力量的最好良药。
这样神奇的血,变成了玉人的死穴,变成了他们消亡的理由。
“我们就要从这里出去吗?出去了?我们又该去哪里?”莎雅不由的回头看了看座沉睡在不为人知山谷中的王城,曾经的繁华,就那么留在了历史之中,在历史的洪流中消失,沉寂,甚至消失在了三千年后人们的记忆里。
三千年前,根本没有过这个国家的存在,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