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业务要处理,所以第一个就先找你谈谈……”储慧严肃地说道。

韵真点点头没有说话,脑子里一边想着这三个人有可能会问些什么,一边想象着吴世兵此刻是不是已经远走高飞了,与此同时,她突然就想起了吴媛媛,那天在酒店吃饭的时候,女孩的异常表现似乎有了答案,紧接着,秦笑愚的形象就浮现在脑海里。也许那个家伙比坐在这里的三个人知道的更多。

“刘行长,你对吴世兵案子有什么看法。”廖忠兴拿出一支烟慢慢地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开口说道。

什么看法?韵真稍稍一愣,这可是一个没有确定性答案的问题,正确的答案应该表示愤慨,表示震惊,总不能说自己同情吴世兵吧。也不对,听廖忠兴语气好像是在征求自己对这个案件动向的一种咨询,一种评价,难道他不仅仅是希望自己表个态,而是想听听对这个案子的客观评估?

韵真瞟了一眼储慧,只见这位父亲的老部下正襟危坐,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和平时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我……首先我在这里向组织表个态,我个人和吴世兵的案子没有任何牵扯,这一点我自信经得起组织的考验……”

韵真先把自己从吴世兵的案子中摘出来,她认为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她基本上可以肯定,其他几个副行长多多少少都和吴世兵有点瓜葛,更不要说张淼周建了。当然,韵真的本意还不仅仅想把自己从吴世兵案子中摘出来,她似乎还在强调自己与众不同的清白。

“刚才几位领导都已经说了……”韵真继续说道:“吴世兵案件只是一个偶然事件,并不能代表整个银行的主流,大部分同志是好的,我非常同意这个意见,事实上,前几天各分行的半年统计报表已经出来了,上半年银行的各项指标全部超额完成……”

韵真话说的很慢,每一句话都经过了慎重的推敲,她知道,这个时候切忌表现过头,如果一上来就大谈工作的漏洞,监管不力,领导责任诸如此类的老生常谈,很可能把眼前的几个领导都得罪,毕竟,他们都是吴世兵的上司,要说责任,他们一个也逃不掉。所以,不能因为吴世兵的案子全盘否定银行的工作,不然让这些省行的领导何以自处呢?

“我的意思是……”韵真继续说道:“吴世兵案件目前还没有定性,但不管是什么性质,我个人作为他曾经的下属,都准备承担应负的责任,同时,根据上级领导的安排,做好本职工作,吸取取经验教训,积极配合有关部门的调查……如果一定要我说说对这个案件本身的看法的话,我倒是有一点不成熟的建议……”

说道这里韵真顿了一下,撇了一眼三位省行的领导,见他们不着痕迹地点点头,这才说道:“我觉得吴世兵究竟犯了什么罪,有关部门迟早会做出相关决定,我倒是觉得目前最主要的工作是马上评估损失。

刚才开会的时候我没有看见主管财务的副行长周建,我认为这个时候必须对市工行系统的财务做个全面的审计,毕竟吴世兵作为银行的一把手,钱就像他口袋里的硬币,我们目前谁也说不清楚款项究竟有多少出入……”

韵真说着说着,忽然就想起了母亲祁红和李毅的电话,忽然觉得自己应该适可而止了,母亲祁红的话她可以不听,自己老师的话可不能当耳旁风,他可是要求自己只带着耳朵不要开口说话呢。

不过韵真高兴地看到,廖忠兴在她说完之后,和储慧交换了一个眼神,并且朝着她肯定地点点头,并且她注意到储慧脸上似乎隐隐有了一点意味深长的微笑。

“刘行长,你是不是考虑过回到分行来工作……”储慧低声问道。

韵真一听,身子忍不住一阵轻颤,一颗心顿时狂跳起来,储慧的声音虽然很低,可听在她的耳朵里无异于一声春雷。

回分行工作?这意味着什么?总不会还让自己主管信贷工作吧?什么叫临危受命?什么叫组织信任?

韵真觉得自己的脸烧了起来,不仅是脸,整个身子一阵火热,骨髓里都感觉到一阵酥痒,那种感觉和情欲爆发的时候竟然一模一样,不过她来不及体验,眼神慌张地躲避着储慧的目光,心慌意乱地小声说道:“可是……可是我在支行的工作刚刚有点起色……我没想过……不过,如果组织上需要的话……”

廖忠兴似乎看着女人的样子很受用,今天第一次露出了笑容,把香烟在烟灰缸里掐灭,缓缓说道:“刘行长,其实我们已经关注你很久了,我们知道,在吴世兵的问题上你早就有所察觉,并且也像组织上汇报过……”

韵真低着头,觉得脸更烫了,似乎廖忠兴不是在表扬自己,而是在揭自己的老底。

“最重要的是……”廖忠兴继续说道:“你是我省银行系统屈指可数的金融专家,你发表的论文受到过央行行长的好评……你知道,今年将在全省范围内实行金融体制改革,经过上级各部门研究决定就以市工行为试点单位拉开改革的序幕。所以我们需要像你这样有扎实理论根基的专家……

当然,我们也知道,你的资历还是太浅,在实践工作中还有待历练,你在分行担任信贷副行长期间的工作乏善可陈,但是对你在支行的工作我们还是给予肯定……

不过,既然是改革,就是摸着石头过河,谁也不是先知,我们不怕下面的同志在工作中犯错误,只是这错误要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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