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无法想象的原因……总之是狗咬狗……所以你完全没必要自责。”韵真觉得自己说着写话的时候,与其说是在安慰徐萍还不如说是在替自己开脱。

“那……他岂不是走投无路了?警察不会放过他的……”徐萍还是觉得有点内疚,不管怎么说,她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那也不一定,他有免死金牌……你不是也杀过人吗?怎么到今天还逍遥法外?”韵真说道。

“哎呀,讨厌……”徐萍发动汽车一边慢慢往前开,一边后怕地说道:“姐,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下出这么多的事情,人家都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韵真轻笑道:“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呀,再没人敲诈你了。”

徐萍沉默了一阵,幽幽说道:“人家这辈子注定是无法安宁了,你想想,如果秦大哥被警察抓住的话……他可是知道我干的事情……”

韵真原本以为徐萍是在为秦笑愚担心,一听她的话才明白她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了,感情她是怕秦笑愚落到警察手里把她供出来呢,没想到这小东西挺现实,似乎已经超越了感情的羁绊,这一点倒是比自己豁达多了。

“那你想怎么办?你杀陈默的事情现在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他,另一个是我,你是不是想着把我们两个都杀了,你这辈子就安宁了?”韵真半开玩笑地说道。

没想到徐萍半天没出声,搞得韵真一阵心跳,想到她杀陈默时的胆大包天,担心这小东西会不会是在认真考虑自己的建议呢。

其实,韵真的话让徐萍感到一阵羞愧,想起上次警察来家里找自己调查的时候,秦笑愚费尽心机为自己辩解,并且从来都没有拒绝过自己的请求。

更何况,如果不是自己不争气,昨天连身子都给他了,凭良心说,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更让自己感到亲近的男人吗?而自己除了不断给他找麻烦之外又为他做过什么呢?

眼下,当他面临危境的时候,自己不是想着怎么帮帮他,而是首先怀疑他有可能出卖自己,如果让他知道了还不一定有多伤心呢。

“姐,我……我们能不能帮帮他?”好半天徐萍才憋出一句话。

韵真脸色一沉,严肃地说道:“记住我的话,从现在起不要再跟他有任何联系,不然,你这辈子可能真的无法安宁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刚才已经说了,他杀李军不是为了你……他这个人很复杂,难道村子里发生的事情还不够说明问题吗?从现在开始离他远一点,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支行的行长了,黑道白道你可要分清楚……”

徐萍觉得韵真的话也有道理,可是从感情上来说还是有点拉不下面子,不过,当她把利害关系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得出了自己的结论,既不能像韵真说的那么无情,也不能因为感情因素把自己和秦笑愚绑在一块,静观其变,顺势而为才是自己目前应该有的正确态度。

秦笑愚在酒店的时候,一听说村子里南琴和吴媛媛的行踪已经被黑帮分子掌握,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刘蔓冬,他原本想着把邹琳带到自己的秘密据点先处理好她的伤口,可随即就改变了主意,空出一只手来摸出那一把枪,退出弹夹检查了一下里面的子弹,随即就驾着车,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直奔刘蔓冬家而去。

刘蔓冬那天从村子里回来之后就开始悄悄变卖家产收拾细软,做着外逃的准备,由于时间仓促,损失是不可避免的,有一些不动产一时半会根本就无法出手,还有一些没有到期的债务也无法回笼,不过,她也想开了,自己已经这个岁数了,手里的钱已经足够自己在国外安享晚年了,所以,她把一些无法带走的资产交给了一家本市有名的管理公司打理,不管今后这些财产最终还属不属于自己,起码目前在法律上她是实际的拥有者。

当然,刘蔓冬这么快的做好出逃的准备,并不仅仅是听了秦笑愚的话,实际上她那天回来之后,就悄悄和孟桐的老婆刘幼霜见了一面,她当然不会告诉刘幼霜自己的打算,不过,当她得知刘幼霜母女准备退出宏鑫证券投资有限公司、并把资产投入一家美国公司的时候,马上就有了一种紧迫感,连省委书记的老婆都准备金盆洗手了,自己还在这里折腾个什么劲,如果再不走,很可能像秦笑愚说的那样落得人财两空下场。

好在刘蔓冬并不觉得自己是逃跑,不像吴世兵那样惶惶如丧家之犬,他是逃命,而自己只不过是暂时的避祸,将来等到风平浪静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回来颐养天年呢。

这方面王子同就是最好的例子,想当年他勾结吴世兵不知道弄了多少钱,可他见好就收、急流勇退,如果那个时候他不去美国,恐怕早就身败名裂了。

如今外界传言,说王子同当年远走美国是因为和刘韵真感情破裂而心灰意冷,这种话不过是他自己编出来转移人们视线的障眼法。

当然,他的出走确实和刘韵真的婚姻破裂有关,不过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在失去了刘定邦女婿的身份之后没有了靠山,如果不走,说不定就会成为权贵们眼中的一头肥猪,逃不脱被宰杀的下场。

王子同出走美国没多久,刘定邦就退休了,外界人根本就不清楚其中的奥秘,其实王子同的出走,刘定邦的退休,都是一场交易的结果,这场交易的背后究竟牵扯到什么人、牵扯到多大的利益,只有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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