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张着嘴、盯着秦笑愚半天没有出声,过了好一阵才一拍他的肩膀大声道:“你……你怎么不早说?这么说你不就是公安局的卧底吗?”
秦笑愚一摆手,马上打断了陈刚,严肃地说道:“刚子,告诉你这些我已经违反规定了,你心里明白就行,好在我相信你的为人,不然也不会找你。”
“笑愚,那你为什么不找警察帮忙?”陈刚疑惑道。
“警察?”秦笑愚哼了一声,点上一支烟说道:“难道你还不清楚?警察听谁的?既然是卧底,执行的任务肯定是不能公之于众的,甚至也可以说是见不得光的,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些人值得信任……前一阵,我的一个搭档遭遇了莫名其妙的车祸,失去了两条腿,可就这样他们也没有放过她,今天晚上,他们在一个小村子里杀了她……”
一提到南琴,秦笑愚脸上马上就变得杀气疼沸腾,那张肿胀的脸看上去既狰狞又恐怖,连陈刚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似自言自语道:“我明白了……你不放心他们派来的人,所以,你是想自己再找个搭档……”
秦笑愚缓和了神情说道:“也可以这么说,按道理我不应该把你扯进来,可我一时确实找不到可以信赖的人,所以,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包括风险,干不干,最终还是由你自己决定……”
陈刚一仰脖干掉一杯酒说道:“干,怎么不干,妈的,都被你说的手痒痒了,憋了这么多年,正想伸伸筋骨呢,何况,你还是个警察,我就更没顾忌了,干什么你就尽管吩咐吧……”
秦笑愚感到一阵欣慰,邹琳的伤要不了几天就可痊愈,再加上陈刚暗中相助,自己这支小分队的力量不可小视,现在就等着公安局对宾馆枪击案的定性了,只要稍微再让自己宽松几天,把吴世兵总到手应该没什么问题,那时候,自己就有发言权了。
“好了,刚子,咱们不说这些事情了,喝酒喝酒……”秦笑愚心情一变,马上就想和陈刚畅饮一番。
“笑愚,你个人的事情难道还没有眉目?我记得你不是说对一个女行长有点意思吗?”陈刚喝了一杯酒忽然问道。
秦笑愚扭捏道:“那都是老黄历了……我和她现在就像仇人似的,别提她了……”
提到韵真,秦笑愚心中顿时一阵烦恼,别看他已经有了吴媛媛,可男人心里的那点私欲仍然无法释怀,何况他曾经在韵真身上动过真情,只不过随着情势的发展,觉得女人离他越来越远了,虽然已经死心,可总觉得有点不甘心。
陈刚安慰道:“你也别心太高了,人家是行长,跟咱们就不在一个档次,说难听点,你这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不过,怎么就成了仇人了呢?”
秦笑愚心里酸溜溜地想,如果韵真算是天鹅的话,吴媛媛这只天鹅总比她要嫩一些,自己不是照样吃到嘴了?如果自己只是想要韵真的身体的话,以前那么多机会都没有下手,说到底,自己还不是想要她的心吗?可谁知道这个女人有没有心?
前一阵子听说王子同对她念念不忘,后来有听说引得刘源和王子同争风吃醋,那天在宾馆吃饭,好像觉得她又和柳中原有点眉来眼去,现在都弄不清楚她究竟是个什么人了。嘴不可思议的是,她好像对自己总有一股发泄不完的怨气,难道她是在怨自己没有上她、让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妈的,早说啊。
“怎么?看你这样子好像还是丢不下,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陈刚见秦笑愚只顾愣神,还以为他心里还恋着那个女人呢。
秦笑愚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眯着眼睛缓缓说道:“有时候我自己也感到奇怪,你说人们因为某种利益关系而互相争斗,这是常事,可有些人,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利害关系,也没有什么目的,可暗地里总是互相拆台,互相挤兑,说白了好像就是因为某种微妙的心里,我和她的关系就是这么一种情况,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陈刚笑道:“我可弄不明白这么复杂的事情,多半是吃饱了撑得慌嘛……我看你还是找个差不多的算了,你也不小了,我儿子都会打酱油了……如果你连个儿子都没有,还瞎折腾个球啊,就算弄到钱最终也是别人的,你看我弟弟就明白了,他图个什么……”
秦笑愚不想就这个话题再进行下去,端起杯子一口喝干了杯中酒,站起身来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还有点事,我们随时保持联系,尽快把老太太搞定,我后面还有事情让你做呢……”
陈刚送秦笑愚到门口,在就要关门的时候,突然问道:“笑愚,我好像知道那个杀我弟弟的人是谁了。”
秦笑愚回头严肃地盯着他,低声道:“那就憋在心里,永远都不要说出来,难道你想让你弟弟死了以后还要背上一个罪犯的名声?多想想活着的人吧。”
陈刚盯着秦笑愚看了一阵,默默地点点头,然后关上了门。
韵真原本打算晚上去别墅见柳中原,可一听说李军在宾馆被人打死了,马上就改变了主意,决定先去一趟办公室,且不说李军是不是被秦笑愚的打死的,起码他是银行的一名员工,作为银行的主要领导她总不能不闻不问,可奇怪的是直到现在还没有人给她打电话通报这一情况,难道行里面有关领导